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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將香燭□□爐鼎之中,祭女出聲唱詞,聲音清冷悅耳得好聽,卻無人能凝神去聽其中內(nèi)容,唱罷余音尚在,眾人回神過來,卻已早已不見祭女身影。……這祭祖了一番便廢去大半天的光景,兩人從神壇上下來乘了轎輦又繞城一周從正門回了大殿,百姓簇擁在街道兩旁,房屋上都自發(fā)地提前種上或是放上綻得正盛的花草,春意盎然,一時間看起來煞是好看。恰至正午之時回了中殿,宴請群臣。這一刻北暕才算是真正冠上圣主之名與圣主之位,再加上有莫憬這一破格而出的圣君,自然是免不了觥籌交錯地迎合前來祝賀慶酒的各國使臣,再按例客氣禮待使臣一番,一向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北暕臉上扯出的笑都顯得有些生硬??v使面上看起來風度翩翩游刃有余的莫憬對上些不太好應(yīng)付的他國使臣心里也不由生了幾分麻木煩亂。終于熬著宴罷群臣,喚來人都客客氣氣將各國使臣都送回驛館了,兩人這才來得及松一口氣匆匆換上輕便的便服,沐浴洗了一身塵土酒氣。“久等了?!眱扇伺赀@邊宴罷的事,才回到內(nèi)殿中,沈文鈺已經(jīng)換上常服在等了。“無礙,”沈文鈺見兩人來,輕輕笑著對著兩人舉了舉手中的茶杯代酒以禮,“祝賀?!?/br>“謝謝?!眱扇俗匀恢浪@單獨賀的不是繼位圣主的事,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笑意,也都從一旁取了茶盞和沈文鈺的碰了碰示意領(lǐng)禮。“西疆一戰(zhàn)·你回去后沒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吧?”莫憬放下茶盞,拉著北暕在他面前坐下。“沒事,”沈文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笑著,讓人忍不住地心生好感,“只不過你知道的,李遙他一向多疑,雖說是認了尸首,還做足了表面功夫厚葬了‘你’,此后沒有再提,可我知道,他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何況此時北域竟還破例封了什么人為圣君,你說,世子繼位了圣主,那么能讓世子封圣君的人他怎么可能會猜不到是誰呢?”“我也沒太大期望他不知道是我。”莫憬的笑容有幾分無奈。“不過你大可以放心,至少我在的時候,是不會讓他來找你麻煩的?!鄙蛭拟曅Φ脺貪?,語氣卻極為認真,讓人挑不出一點虛假之處??v是能隱隱猜到沈文鈺與李遙關(guān)系的莫憬此時見他這作保證的語氣也不由一愣,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應(yīng)作何反應(yīng)才好。“他即是知道了子翳在這里,我也是不會怕他什么的。”北暕伸手握住莫憬的,微涼的手將掌心一點溫熱堅定地傳過去。“這點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沈文鈺臉上一點訝異之色也無,注意到北暕的動作也只是加深了幾分唇角的笑意。他轉(zhuǎn)頭看向莫憬,笑道,“將軍真是好福氣啊?!?/br>“……謝謝啊。”莫憬聽出他語氣里的一點調(diào)笑之意。“這份禮是僅代表我送給你們,”沈文鈺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雕花木盒,上好紅綢上放著兩塊成色極好的玉,經(jīng)過精細打磨的兩塊玉恰好能合作一個花的樣式,取百年好合之意,“至于護國軍將士們的,也算在里面吧,畢竟我是不能告訴他們他們敬愛的護國將軍還活著?!?/br>“多謝了?!蹦浇舆^盒子,沈文鈺的好意讓他心里忍不住也頗為觸動。“我能有今日還是將軍提拔的呢。”沈文鈺笑笑。“別叫將軍了,讓人聽了去無端生是非,直呼我名字便是。”“那就多冒犯了,”沈文鈺點頭應(yīng)了,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莫憬,“這是莫二公子要我?guī)Ыo你們的,內(nèi)容我沒有看過,但他的心意和祝福可都在里面了。”“嗯?!蹦浇舆^信,拿在手中掂了掂,還挺厚。“那我就先回驛館休息了。”沈文鈺起身。“好,這個你拿著,”莫憬與北暕也跟著起身送他,北暕從懷里取出一個令牌,“若是有事就拿著這個來,會有人帶你進宮或是能直接找我們的,能保你在宮中或是整個北域暢行無阻?!?/br>“知道了?!鄙蛭拟暶靼走@令牌也算是莫憬與北暕兩人的一點心意,沒多作推辭便收下了。沒讓兩人送出內(nèi)殿便自己獨自一人出宮往驛館的方向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補上一章沒有寫完的】抱歉這一章寫得有些匆忙導(dǎo)致很多地方都沒有寫好,文筆也有限沒有辦法很好地表達,以后會再修改一下。感謝能看到這里的你~w☆、世子雖說沈文鈺主動請旨帶了使臣禮官來北域送賀禮,想盡可能幫莫憬掩飾身份,可也避免不了隨行的一些官員和其他各國的使臣認出來莫憬來,可莫憬在大興真正掛名上任征戰(zhàn)的時間畢竟不及其他沙場馳騁多年的老將,名聲是附和著老一任護國將軍在外,其他各國的人認了出來也都以為是沒有能力逃了出來而不甚在意,也樂得賣這北域新任圣主一個面子。可大興來的使臣看出沈文鈺有意隱瞞維護的態(tài)度各自都面上順應(yīng)著不顯,心里都暗自盤算計劃著給皇帝通報。大典辦了三天,儀式從簡,卻也顯得端莊大方不失大國氣概。沈文鈺沒有多作停留,為了避嫌以免生出事端也盡可能地不與莫憬北暕兩人相見,只在帶著人離開的前一晚宮宴后留了下來。“我們明日便走?!鄙蛭拟暤仍谄?,見兩人進來,不待他們說什么便徑直出聲道。“這么快?不多留幾日?”莫憬皺了皺眉,北暕順手拿過一個凳子讓他坐下。“嗯,留的時間越長越不安全,李遙的位置現(xiàn)在還不穩(wěn),你走了,我隨只是提名作將軍,但其實也是攬了你的職務(wù)在內(nèi)的?!鄙蛭拟曅π?,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是由上好的沉香木削琢而成的一塊木牌,中間刻了什么字符樣,有些模糊看不清了,但木牌邊際往里面上卻是仔細刻了荊棘的模樣,木牌還清清淺淺地散出一點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心安。但仔細看能看得出并不完整,只有半塊。沈文鈺將木牌遞給北暕,“這個你們拿著,過幾日若有人手執(zhí)木牌另一半前來相找可一定要好好待人將人留下了,不然可有得你們懊悔的?!?/br>“嗯?”北暕接過,聞言有些疑惑,“是哪位高人前來嗎?”“不是什么高人,”沈文鈺笑,“算是莫岫景瀲和蕓翎幫你們的一個忙吧,借著這次大典一起給了?!?/br>“幫我們的忙?”莫憬倒有些好奇了,“我們現(xiàn)在有什么忙可需要你們幫的?還有,景瀲和太守的女兒怎么會知道我來北域?!?/br>“他倆不知道,”沈文鈺知道莫憬擔心什么,“但是這得算上他們二人的份。這個忙,你們現(xiàn)在不需要,將來也遲早會要的?!?/br>“好吧,那謝謝了?!蹦?jīng)]接著問下去,他知道沈文鈺不愿意講的,你就是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