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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少,那倒也不失為一種幸福。若我……”他說到此處便戛然而止,失神地看著天空。“……我,到底是誰?。俊彼麗澣蝗羰У?。你是我的心魔。可是褚墨沒法直接說出這句話。他沒有接話,背過身去,又對上了千百個的于荊。“褚墨!”褚墨聽到左手前方的于荊喊著他的名字,他抬眼望去,于荊半揚著頭,兩頰紅撲撲地說道:“褚墨,我是不是很厲害??!”那個于荊的眼睛亮晶晶的,強忍著不讓自己得意地笑出來。好似因為沒有聽到褚墨說話,他又搔了搔自己紅紅的臉頰道:“你怎么不夸我啊,你怎么可以不夸我,我這么厲害,比你都要厲害!”褚墨不由自主地走到那個于荊面前,手抬起了一半?yún)s僵住了,他握起拳。眼前得不到夸獎的于荊神色開始逐漸沮喪起來,滿臉興奮的神色也變成了委屈。他嘟囔道:“褚白工太過分了,說話不理人,明天讓他掃地洗碗收錢好了。還有……”褚墨的手掌落到于荊的頭頂,輕拍了兩下,揉了揉,低聲道:“厲害?!?/br>眼前的于荊再次臉紅了起來,從褚墨的手掌中逃出來,掩唇輕咳道:“什么?很厲害是嗎,算你有眼光,雖然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不過我這么高冷的一個人,不會隨隨便便喜形于色的。你知道的,這是一個商人的素養(yǎng),做什么都要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知道商人的素養(yǎng)是什么嘛,就是……”眼前的于荊一本正經(jīng)地說教起來,可是彎成了月牙的雙眼卻出賣了他的好心情。“事出有因,你為何不好好想想為什么會在識海里,這個人突然占據(jù)了這么一大片地方?”褚墨從自己識海里脫離出來時,聽到白衣青年如此說。是因為在意這個財迷小嘮叨?褚墨覺得自己體內(nèi)靈力忽然一陣亂竄,睜開眼便看到了打哈欠伸懶腰的于荊。于荊一大早就被褚墨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上回看到這種眼神,好像是自己給流浪孩子分發(fā)饅頭,那些流浪孩子盯著饅頭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褚財主這是辟谷多年突然餓了?那也不能饑不擇食啊!為了不讓自己的白工餓到失去理智,于荊道:“褚墨,你幫我去那邊的酒樓里買幾個清淡點的小菜來,突然想吃一頓豐盛的早餐?!?/br>小肥聽到“吃”,立刻從褚墨的懷里鉆出了頭來,扒緊了褚墨的衣服,看樣子像是想跟著一起出門。褚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有回答便出了門。于荊目送褚墨遠去的背影,覺得今天褚財主有點奇怪,難道是又生了心魔?“于老板。”于荊轉(zhuǎn)過身,喻間繼續(xù)說道:“等褚墨回來同他說兩件事我便回去了,多謝于老板的招待了。”于荊盯著喻間的雙眼,語氣不似往日輕快:“喻間,我有事要和你說?!?/br>于荊端正地坐在太師椅上,隔著一個柜臺,喻間坐在了于荊的對面。于荊道:“你知道的,我是什么的都知道的。昭枝的事,我也是一清二楚的。”喻間表情凝重,表面看似平靜,可他那一雙眼眸卻緊緊地、死死地盯著于荊,等待著于荊接下去的話。“你這次在去遺跡前,特地去探尋了消息,知道綣紈也會去那遺跡?!庇谇G一點點說出了藏在喻間心中的,對于于荊而言說不上是秘密的秘密。喻間咬著自己的下唇,皺著眉不知作何思考。“這次綣紈被你們兩個聯(lián)手打敗,你給了他最后一擊,我知道你這是想……”于荊話未說完,喻間一掌襲向了于荊,于荊只一個小挪步就躲開了。喻間取出自己的短匕刺向于荊,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把短匕推入于荊前面一尺范圍之內(nèi)。“你等等我……”話沒說完呢,你急什么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這么沉不住氣的嗎!喻間見短匕不行,便用蘊含了自己八分實力的一掌打了出去,結(jié)果卻被彈了開來。“你不是普通人?!”喻間驚訝地喊出聲。于荊護著自己的柜臺椅子貨柜,著急道:“喻間你能不能冷靜點啊,別動手啊這些都是新家具!”“沒什么好說的了!”喻間不再多說,短匕在手,再一次擊向了于荊。還沒碰到于荊絲毫,喻間眼前一花,短匕和掃把相撞發(fā)出了“咔”得一聲清響。“褚墨!”喻間借著力道跳開,說道,“你身后那個人,并不是你所能見到的那樣簡單!”褚墨從容地扔掉了已經(jīng)被砍進了一個口子的掃把柄,把手里的小菜遞給于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的佩劍,語氣不變:“我知道?!?/br>剛把小菜放到太師椅上的于荊被這句話嚇得不輕。不是!到底為什么褚財主會說他知道啊,他真的知道嗎還是說這是緩兵之計?只是想告訴喻間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褚財主的于荊突然進退兩難。又不能當(dāng)著褚財主說“不要告訴褚墨啊”,那不是說了也是白說?不說的話好像誤會還挺大?“他藏了這么多秘密在身上,又把你留在身邊,你就不怕他對你不利?”喻間對褚墨說道,他語氣冰冷,神色漠然,冷酷地說:“殺了他吧,否則將來也不知會出什么事?!?/br>知道小秘密就要被滅口嗎!全修真界的所有人的小秘密都知道的話,豈不是要被滅口之后再拖出來日日鞭尸?過分!救命沒靈石拿就算了,還要這樣恩將仇報。先動手的是喻間,先告狀的也是他,什么都讓他做了!于荊氣到了,哼哼唧唧地說道:“哼,褚墨你小心不要弄壞我的家具。”喻間冷笑一聲道:“你看你身后護著的這人,事到如今都只關(guān)心他的財。我與你百年多兄弟,又是你師叔,你不信我,要護著他,對我拔劍相向?!?/br>趁著僵持的檔口,小肥也從褚墨的衣服里爬到了他的肩上,對著喻間炸開了一身的毛,發(fā)出“咕咕”的威脅之聲。于荊不禁感動,雖然小肥平時總是和自己作對,不聽話貪吃又愛玩,可到底還是護著自己的。褚墨握緊了自己的劍擺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橫劍而立,劍不脫鞘,不肯讓開一步。“如果是這個人,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于荊覺得心中涌出一陣暖流,直往自己的四肢百骸沖去,臉也燒了起來。“咳咳,褚墨……”于荊一時間詞窮,只好重復(fù)了之前說的話,“別打壞家具啊,不然拆了你的床來修?!?/br>褚墨背對著于荊哼笑道:“拆你的新床吧,夠大,肯定夠修?!?/br>喻間并不想真的和褚墨動手,先不說他肯定敵不過褚墨,而且一直以來他做的這些,難道只是為了和褚墨鬧成這樣嗎?褚墨感受到喻間的敵意變小,出其不意地將靈力聚集在劍鞘上擊在了喻間的后頸上,這一下打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