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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gè)人里面,只有她還在奮力地?fù)u門,企圖找尋到一絲逃生的希望。 “不要掙扎了,婼婼,我已經(jīng)將所有門窗通通鎖死了?!毖α枘峡粗€在努力掙扎的程若,居然輕笑了出來。 真,病嬌實(shí)錘了。 那些白煙已經(jīng)越來越密集,程若用袖子堵住口鼻,才沒有嗆得出不了聲。鄭安陽顯然也擔(dān)心了起來,他起身,走到北窗旁。那是正廳最大的一扇窗戶,然而現(xiàn)在也被薛凌南堵死了,只不過,依舊有些縫隙沒有透出白煙。簡單判斷,這里是暫時(shí)安全的。 “陳婼!不要用力過猛!只會加重吸氣!”鄭安陽見程若還在用力搖晃著門窗,似乎想要將這結(jié)實(shí)的木制建材拆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再怎么用力你也拆不下來的?!?/br> 薛凌南沒有動,只是安靜地坐在原地,似乎在欣賞著程若最后的身影。 程若轉(zhuǎn)過頭,現(xiàn)在屋內(nèi)只有他們?nèi)耍粋€(gè)正靠坐在原地,一副已經(jīng)坐以待斃的樣子了;另一個(gè)站在窗邊,在呼吸著那微弱的新鮮空氣。 “那你就干等著么?”程若的火氣一下子便上來了,她跑到一旁,將那唯一一把自己能夠抬動的椅子給搬了起來。 薛凌南的眉毛動了動,他有些沒有想到程若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澳氵@是要做……” 他話還沒說完,程若便費(fèi)勁地抬起那把烏木座椅,朝著門上砸去—— 薛凌南:………… 鄭安陽:………… 程若一回頭,看到那對好像有著血海深仇的兄弟不約而同地愣神著看著自己,“呆站著干嘛啊,來幫忙啊!” 古代有一點(diǎn)好,建材大部分都是木制,以硬碰硬,不是門死就是椅子它亡。很顯然,兩者現(xiàn)在都帶上了些裂縫。 “你……”不知到底是誰發(fā)出的一聲感嘆,程若累得都懶得回頭。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薛凌南,”程若在歇息的那一片刻說道,她一只手支撐著那把椅子,說話時(shí)還稍稍帶著些氣喘,“你如果這么想死我不會攔著你的,可我絕不會跟著你一起。” “少把你來跟我捆綁了行不行!你當(dāng)你捆綁炒作??!” 程若說完,便繼續(xù)想要用那把椅子繼續(xù)撞門。此時(shí),廳堂內(nèi)濃煙漫漫,程若吸了不少這白煙,已經(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少說幾句。”鄭安陽走到她身旁,幫著她一道破門?!罢媸强床怀鰜?,你一點(diǎn)兒也不像他們描述那般文靜。” 文靜……這個(gè)詞和程若早八百年前就搭不上邊了。 “那是他們瞎說的吧。”程若有些輕微地咳嗽,因?yàn)閯偛诺拇蠓葎幼鳎i間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程若感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靠在一旁的門框輕輕坐下,然而一轉(zhuǎn)身,她卻對上了薛凌南憂愁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著無數(shù)程若似懂非懂的情感。 擔(dān)憂,后悔,糾結(jié)……以及憐惜。 “收起你的假惺惺吧?!背倘衄F(xiàn)在對于眼前這個(gè)男人,真是恨透了,“不久前你還想帶著我同歸于盡呢。” “你為何又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呢?”薛凌南苦笑道。 程若撇開視線,“薛凌南,你可知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薛凌南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視線卻開始游離。 “我知道,可是我依舊不甘心?!?/br> “你不甘心,也沒有用?!背倘糨p輕嘆氣,她聽到了一旁鄭安陽不斷使用椅子擊打門框的聲音,然而這縷縷白煙幾乎占滿了她的肺部,使她出聲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放棄……放棄我吧……咳咳……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世上,比我好的有太多太多了?!?/br> 薛凌南開始沉默著,程若能夠看到他反抓著椅座扶手的手指,指尖已經(jīng)透顯出了隱約的白色——因?yàn)橛昧^度。 就在這時(shí),門外傳來了響動——似乎有人正在外頭呼應(yīng)著二人,那好不容易被程若同鄭安陽二人破開的門縫隙一下子便放大了數(shù)多倍。最后,終于不堪重力,門框瞬間垮塌。 一下子,大片新鮮空氣涌入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同時(shí),相伴著的,還有陽光,二者一同沖散了那令人窒息的縷縷白煙。程若喘著氣,朝著光亮方向看去,尹陌霖快速走了進(jìn)來,將幾乎癱軟的她一把抱起。 薛凌南在看到尹陌霖緩緩抱起程若的那一刻,攥緊了拳頭,他想要起身,追逐著那個(gè)逐漸離去自己的人,卻被一把長劍抵住了胸膛。 劍的主人他認(rèn)得,是邊塞王府內(nèi)世子的隨身守衛(wèi),衛(wèi)柏。 “好久不見?!毖α枘贤l(wèi)柏打著招呼,后者卻如同沒有聽到,只是攥緊手中的配劍,頂著對方的胸膛。 薛凌南眼神里絲毫沒有任何恐懼,他低下頭,卻又看了看被扶出門去的鄭安陽,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鄭安陽和程若很快被轉(zhuǎn)移到了院中寬敞地帶,程若靠在尹陌霖的懷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婼婼,婼婼?”尹陌霖輕拍著程若的后背,他看到了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頰,以及頸間那又帶了血的紗布,心疼地幾乎無法止住。 程若轉(zhuǎn)向他,輕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話音未落,她聽到了一旁的“叮咚”一聲,緊接著,是鄭安陽的驚呼——撕心裂肺的驚呼聲。 所有人都被他吸引去了目光,程若也是。然后她看到站在鄭安陽不遠(yuǎn)處的,五官因?yàn)槌鸷薅で年戞ベ?,快速癱坐的鄭安陽,以及鄭安陽懷里,小腹中刀,血流不止的殷嵐尋。 “嵐尋!嵐尋!”鄭安陽拋開一切顧慮,他抱緊了殷嵐尋,口中不停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殷嵐尋因?yàn)樘弁?,胸膛上下起伏著,她有些無力地抬手,想要撫上鄭安陽的臉龐,然后卻飛快垂下。 “……鄭先生……我知道……一定是你……” 她話沒有說完,就因?yàn)閯×业奶弁炊鴷灹诉^去。 鄭安陽幾乎就要瘋了,他將殷嵐尋放平躺在地方,一手慌亂地捂著她腹部的傷口,嘴中胡亂地說著些什么。 “嵐……嵐尋……”程若的心也緊跟著揪了起來,她將目光投向了不遠(yuǎn)處的陸妤兮。 “我說過,你們今天,一個(gè)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北恍l(wèi)柏架著脖子走出來的薛凌南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他居然笑了,緊接著,薛凌南轉(zhuǎn)向了陸妤兮,“今日,我便給你一個(gè)親手殺了陳婼的機(jī)會,別讓我失望?!?/br> 陸妤兮面色不悅,她的目光并沒有在程若身上,或者是薛凌南,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尹陌霖。 尹陌霖卻沒有看她,而是一門心思地照顧著懷里的程若。 “不會有事的,”他低聲安慰著程若,“我又怎么忍心,讓你一次又一次地被帶離我的身邊呢?!?/br> 程若伸手,一把抓住了尹陌霖。 “你不準(zhǔn)做傻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