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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兩個小包子卻難得聽話地乖乖被羅抿良抱著,就連顧思揚也只是小眉毛微微皺了皺,張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自家兩個不靠譜的爸爸,再看看和自己同樣在這個陌生“老頭兒”懷里的首護,然后有些奇怪地瞅著過分激動了的羅抿良。“你們想要什么?爺爺給你們買!”羅抿良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抱著兩個小家伙兒坐到大大的沙發(fā)上,讓他們坐在自己腿上。沙發(fā)另一邊坐著的邵文更是沉著臉陰測測盯著這個居然能得兩個小包子青睞的不順眼兒家伙哼哼個不停,最后直接一甩袖子上樓了。首揚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然后,樓梯上傳來家居鞋很有節(jié)奏的清脆“噠噠”聲。是聽到下面的聲音后特地下來的平淑。見到羅抿良正逗著兩個孫兒,平淑不咸不淡打了個招呼,“來了?”平淑居然這么好聲好氣地主動和他打招呼?羅抿良的眉似乎有些驚訝地略微揚了揚,“平淑,你的性子居然變這么好了?”眼神往樓上瞟了一下,“這個邵文,還真不簡單!居然能把你這女人**成小貓兒?!”“小貓兒也要看是對誰!現(xiàn)在撕了你的話,我怕殃及了我的兩個小寶貝蛋兒!”平淑哪會真的給他好臉色?羅抿良摸摸鼻子,摟了摟懷里的小包子,“還好我有兩個‘護身符’?!?/br>哪知兩個小包子不配合了,居然相繼從羅抿良腿上爬下來。“慢點兒!小思慢點兒!”羅抿良忙把腿壓低,好讓兩個糯米團子一樣的小家伙兒“滾”下去。兩個小包子麻溜地“滾”下羅抿良的腿,爭相跑上前一左一右抱住平淑,仰著小臉兒,“奶奶,我們走遠了,你可以、撕這個爺爺了。”羅抿良頓時呆了一呆——這倆不過四歲多的小包子不但能聽懂大人說話,居然還知道“提供機會”讓他們奶奶、來撕他?!正繃著臉不給羅抿良好臉色的平淑被逗得瞬間繃不住了,佯裝無奈地輕輕拍了拍抱她大腿的兩個小包子的小腦袋,“你們這兩個小鬼精靈!又調皮了是不是?”首揚更是笑得差點喘不過氣兒,就連剛沏好茶的李安維都沒忍住悶悶笑出了聲。羅抿良臉色訕訕的,好一會兒,才搖著頭感慨,“小人精呀!現(xiàn)在的孩子!都了不得!”晚飯的時候倒是其樂融融,誰都不提任何不愉快的話題,甚至平淑還很給面子地時不時說一些兩個小包子剛上幼兒園時候的趣事兒。晚飯后才七點鐘,這個點兒休息實在太早了,顧知航就帶著難得興致高漲的首揚約上何致遠那群狐朋狗黨一起去娛樂城K歌。李安維也帶著羅抿良的幾個保鏢打著洗腳按摩的旗號外出找樂子,家里只剩下羅抿良和平淑邵文幾個。給兩個小包子洗過澡、哄他們睡下之后,平淑下了樓。樓下的大吊燈沒開,客廳中央小茶幾上的裝飾琉璃臺燈倒是開著,柔和的淡粉色燈光照亮有限的一角,暖暖的光線中透著安詳?shù)撵o謐。茶幾旁的沙發(fā)上,一個看上去極具魅力的中年男人悠閑地坐著,在琉璃臺燈的燈光下隨意翻看著一本書,手邊的小茶幾上靜靜放著半杯香醇的紅酒。都說,男人的魅力是要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這句話用在眼前這個正當中年的男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他的身上沒有年輕人的桀驁跋扈,也沒有老年人的衰老頹廢,他就這么靜靜坐著,就能輕易匯聚所有人的眼球。正如同茶幾上那杯歷經(jīng)一個多世紀發(fā)酵沉淀的名貴佳釀,舉世難求,引人入勝,只可惜,這份太過珍惜的高高在上卻讓任何人都無法得以細品。看著他依然卓爾不凡的影子,平淑有一瞬間仿佛又看到當初那個輕易就讓當年心高氣傲的謝雨一見鐘情的年輕男人。時光,果然是個殘忍的家伙!仿佛昨天還陪在身邊的兩張青蔥笑顏,卻恍然變換了時空,一個已經(jīng)成了墻上泛黃的記憶,冷眼旁觀,一個則站到了生命中至高點之后,靜看瀾川!平淑輕輕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語氣似乎還是那么不咸不淡,又好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平和隨意地聊天,“還不休息,是住不慣我家?”羅抿良這才抬起頭,淡淡笑了笑,“我在等你。”平淑也淡淡笑笑,“是嗎?果然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三合會會長?!?/br>平淑這話并非像以前一樣冷嘲熱諷,羅抿良自然能聽得出來,隨手把書合上,神情很隨意地看著對面難得對他這么平靜的女人,“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我現(xiàn)在而言再沒什么是有必要隱瞞的?!?/br>此刻的羅抿良毫不嚴謹?shù)刈?,一派散漫地翹著二郎腿,唇角似笑非笑,儀態(tài)萬方。盡管他身上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但跟白日里小心翼翼呵護著兒子孫兒的男人判若兩人,沉穩(wěn)大氣,隱隱的霸氣溢于言表,舉手投足間,盡顯獨屬于上位者的傲然與偉岸!平淑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驚訝,她知道,這樣的羅抿良才是真正的他,才是謝雨死心塌地愛著的那個男人!“我想問什么,我覺得你應該一直都知道。”平淑的語氣很平靜,當初對羅抿良近乎唾棄的恨好像在這幾年里不知為什么全部消散了,現(xiàn)在的她對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很復雜,理智上她的確應該很惱恨他才對,但事實上,她現(xiàn)在對羅抿良……更多的卻是同樣身為人父人母的同情。羅抿良靜默地坐著,臉上的笑意斂了去,不再看平淑。琉璃臺燈柔和的燈光有限地斜斜勾勒著這個男人線條略顯剛硬的精致下巴,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在燈光外的昏暗中如同兩顆深邃靜默的黑珍珠,微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茶幾上那只漂亮的透明酒杯里如同殷紅的血一般的紅酒,好半晌,才輕聲回答,“是啊,我當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恐怕,這也是小雨最想知道的……只可惜她太倔強了……倔強到、到死都不肯開口問我!到死都不愿聽我的解釋!到死……都不肯原諒我……”華麗的男中音在這靜靜的客廳中顯得很輕,語調異常平靜,卻聽得平淑心中酸澀難忍。她知道現(xiàn)在再問什么都失去了任何意義了,可是她更知道,謝雨當年是帶著滿滿的遺憾走的!那年她初見剛回國的首揚的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