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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了一群三合會的“苦力大軍”,快速把首揚(yáng)白天買的東西井然有序地擺好。跟著一同進(jìn)來的陳東陽酷酷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忙碌的眾人,少有的覺得往日寬敞的房間今天顯得分外狹小。另一條甩不掉的“大尾巴”陳昊在一旁鬼叫,“我的天!你買了多少東西?”首揚(yáng)也不理他,看著他們把包裝全部拆掉,把東西一件件擺好。“衣服已經(jīng)都拿去洗了,明天會送過來?!崩畎簿S一板一眼,語氣中庸。邵文在一旁似笑非笑,“李先生倒是越來越有管家的派頭了。”李安維并不生氣,“我也覺得,遇到少爺之后,我的管家潛質(zhì)全都被挖掘了出來?!比缓髮κ讚P(yáng)略一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三合會充當(dāng)苦力的漢子們擺好東西又迅速退了出去,同時不忘帶走小山似的華麗包裝。陳昊隨手拿出抽屜里的Givenchy香水噴兩下,滿臉吃味兒地直哼哼,“什么三合會第一高手?管家婆一個!”房間里迅速彌漫開清新的海洋香味。首揚(yáng)像累慘了似的,仰面把自己摔到大大的床上,“你們?nèi)齻€,也就東陽能跟他勉強(qiáng)打個平手?!?/br>“呵!這么厲害?能入我們老大的眼?”聽了首揚(yáng)的肯定,陳昊更是不服氣,陳東陽可是十四洲主里最有希望躋身TOP實力前十排行榜的彪悍怪物,這個所謂三合會第一高手的“管家婆”居然能與他平手?甚至聽首揚(yáng)的意思好像李安維還能略勝一籌!陳昊兩只手相互掰了掰,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瘆人的“咯叭”聲,“我找他練練!”“昊子別鬧,以后我要把他帶回A市。”首揚(yáng)揉了揉眉心,明顯疲憊的模樣,“困了,想早點睡?!?/br>——————————————————————————一遍遍被電擊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他的視線模糊眩暈,眼前所有的人影都在虛晃、重疊,好像漂浮的鬼影。遲鈍地感受著針孔扎入皮膚的麻木感,依稀有什么被注射進(jìn)身體。他無法不害怕,他的身體異于常人,任何病毒都能輕易要了他的命!他試圖反抗、試圖掙扎,可無濟(jì)于事,眼睜睜看著那一管淡黃色的液體被全部注射進(jìn)手臂!身邊元鼓惡狠狠的臉突然變成了羅抿良虛偽的笑臉!羅抿良雙手摟著身形嬌小的羅肖鈺,一臉慈愛地問,“寶貝女兒,你想讓他怎么死,爸爸就讓他怎么死!”他恨得目眥欲裂,“她不是你干女兒嗎?你居然騙我?!你這個騙子!騙子!——你怎么對得起我媽?!”眼前突然變了場景!他看到那洞黑洞洞的槍口死死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對面的羅抿良握著槍聲歇斯底里地嘶吼,“我的御御呢?我兒子呢?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砰!”他驚慌地看著一枚子彈從槍**出、精準(zhǔn)地打入胸膛,身體像被定住一樣逃不開、避不及,嘴唇也像被粘在一起,無論如何都喊不出那句“我就是你兒子”!床上的人滿頭冷汗,眉急促地皺著,滿臉恐慌。“揚(yáng)?怎么了?揚(yáng)!揚(yáng)……”可他聽不到!他看到自己躺在高高的手術(shù)臺上,全身都蓋上了白布。邵文雙手抱頭痛哭,陳東陽和陳昊絕望地癱倒在一旁,滿臉?biāo)阑疑?/br>羅抿良雙眼通紅地拼命想上前,卻被元鼓廖越安他們死死攔住,“良子!你冷靜點兒!揚(yáng)揚(yáng)已經(jīng)不在了!”“不——”羅抿良瘋了般掙開他們,撲到手術(shù)臺上,一把掀開那巨大的白色,竟露出兩年前在S市他那張被折磨得七竅流血的臉!“羅—抿—良!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他!都是你——”邵文突然掏出槍對著羅抿良“砰砰砰”連連開槍!高大的身體被子彈的威力撞擊得連連后退,他看到羅抿良的胸前不斷噴濺出刺目的血!“不要!……住手!阿文住手!”“揚(yáng)?揚(yáng)?!醒醒!快醒醒!”第一百四十六章、忘卻?床上的人紫色的雙唇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哆嗦,呼吸也急促不順暢,卻依然情緒激烈地掙扎著。有人緊緊拽住他的手!他死命地想掙脫,想沖過去!那輛車飛快地沖過來!羅抿良突然撲過來推開他,然后在他眼前被狠狠撞飛,重重摔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地上,滿是鮮血!“不!……不要!不——”“揚(yáng)?快醒醒!”有人在急切地晃著他!首揚(yáng)劇烈喘著氣雙手緊緊捂住狠狠鈍疼的胸口,痛得身體都不自覺蜷成一團(tuán),不住地抽搐,喉嚨里是斷斷續(xù)續(xù)壓抑的伸吟。“揚(yáng)?!醒醒!快醒醒!”首揚(yáng)猛地張開雙眼!“揚(yáng)?醒了沒?感覺怎么樣?”守夜的陳東陽難得被首揚(yáng)嚇到,“我去叫邵文!”“別!東陽……”首揚(yáng)艱難地喘息著,緊捂著胸口的手微微痙攣,“幫我、拿……藥?!?/br>吃下藥好一會兒,心依然在胸腔內(nèi)“撲通撲通”急切地跳著,首揚(yáng)皺著眉側(cè)靠在床頭,面無血色。陳東陽把他濕漉漉的碎發(fā)撥開,“做惡夢了?”首揚(yáng)點點頭,半晌,吃力地坐起身,“東陽,我想洗澡。”冷汗把睡衣全部打濕了,潮乎乎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好?!标悥|陽打開衣柜拿出一套干凈的換洗睡衣。首揚(yáng)穿上鞋后才發(fā)現(xiàn),雙腿依然在微微顫抖,軟得幾乎站立不住。見狀,陳東陽也不說什么,打橫抱起首揚(yáng)就往洗浴室走。水溫適中,安靜的房間里只有水流的“嘩嘩”聲。陳東陽他們已經(jīng)不止一次幫他洗澡,早已輕車熟路。只是今天花灑下面的男人時不時走神兒,陳東陽有一眼沒一眼看著,也不過問什么。簡單沖洗一遍,就把他抱出去。“要不要喝水?”夜很靜,靜得似乎只剩下窗外的風(fēng)吹和窗內(nèi)的呼吸。好半天,首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