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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活過來的自家老大,向來沒心沒肺的陳昊心情持續(xù)性高漲,什么被囚什么周旋全都拋之腦后,一心陪著自家老大傻樂呵。邵文笑了笑,習(xí)慣性將體溫計對著首揚的額頭點了一下,“感覺怎么樣?”“還行,就是還不習(xí)慣這么軟綿綿的體力?!笔讚P勉力晃了下纖細的胳膊。“這樣倒是正好讓你消停了,否則怎么養(yǎng)好身體做手術(shù)?”首揚不置可否,“多久能手術(shù)?”“當(dāng)然越快越好。不過,”看了看體溫計,邵文俯身將他腰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以你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的狀態(tài)怎么上手術(shù)臺?”“那我什么時候能見顧知航,我媽還有我兒子?”首揚懶洋洋瞟著他,“萬一到時候我掛在手術(shù)臺上,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豈不虧大了?”一聽這話,陳昊的臉色不禁變了一變。“敢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shù)?”邵文手一抬,輕輕彈了下首揚腦門,“走,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抓緊時間休養(yǎng)生息!”俯下身小心地抱起首揚放到輪椅上,“昊子,我推揚出去走走,你去看看東陽的湯煲得怎么樣了。”陳昊會意地一點頭,“好,早點回來。”別墅前面是很大片的綠地,入目幾乎滿是郁郁蔥蔥,與其說這里是綠化區(qū),倒不如說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園林。這園林的布局很有格調(diào),噴泉水池、閣樓小橋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中式的小亭臺。高低起伏的坡地上是綠油油的人工草坪,草葉肥美旺盛,一片生機勃勃??瓷先?yīng)該是剛修剪過不久的模樣,平整的厚厚草坪上又發(fā)出高低不一的草葉,翠盈盈得很是養(yǎng)眼。彎彎曲曲的卵石小徑蜿蜒在最適宜觀景的軸線上,小徑旁站立的觀景燈造型別致,有幾分十七八世紀(jì)歐洲皇室的即視感。一旁的平坦步道上,一高一低兩道身影慢慢穿梭在園林之中,整個園林之中深綠淺青,花影叢叢,一片生機盎然,這個美麗時節(jié)特有的春暖花開在這里完美呈現(xiàn),前段時間移植的一批月季花株也成活了,開出美麗的花苞兒,格外喜人。大大的園區(qū)好像一座打理得非常旺盛的大花園,沙沙的微風(fēng)聲和高高的樹上此起彼伏的鳥鳴聲顯得這花園更加安靜。園中幾乎沒有人影,首揚卻能敏感地察覺到無處不在的視線。輪椅上面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的男子微閉著眼,看上去那么無害??杉毮劾w薄的唇角卻隱隱透出一抹涼意。他太熟悉TOP,確信這些暗線絕不是TOP的勢力,那么——這嚴(yán)謹(jǐn)而訓(xùn)練有素的力量,究竟是誰?是誰在保護著他們?亦或是、監(jiān)控了他們?“困了?”首揚搖搖頭,張開眼看邵文一如既往地推著他只在園區(qū)游走,偏頭瞅著邵文那張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和顧知航有得拼的清淡臉,“這幾天都在這一塊兒巴掌地兒晃悠,你都不嫌悶?”像是知道他會問類似的話,邵文回答得不慌不忙,“每天都圍著你轉(zhuǎn),能不悶?不過十來年都這樣了,習(xí)慣了?!?/br>首揚白了他一眼,“你不悶我悶!帶我出去走走,我都呆膩了!”頓了頓,首揚語氣不滿地咕噥,“都不知道這是哪兒!老子現(xiàn)在到底在哪個大陸版塊兒上?”“外面風(fēng)有點大……”“我說色胚,”首揚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你一直攔著不讓我出去,難道說——”故意拖長了懷疑的腔調(diào)。“難道說什么?不過是東陽快煲好湯了,我們不能走遠。何況,你萬一吹了風(fēng)——”對上首揚似笑非笑的眸子,邵文知道再這么掩飾下去,這個敏感度超高的家伙肯定要起疑了,只得嘆氣退讓,若無其事地問,“你想去哪兒?”一雙眼睛卻四處亂飄。“我就想去外面透透氣,憋死老子了!”首揚懶洋洋伸了伸胳膊。暗處,有人影閃動。果然,還沒走到大門口,就有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跑過來。邵文頓時臉一寒,暗自直咬牙,三合會的這幫混蛋,他的兩個“助理”都在別墅里面,自己還推著個重癥病人,難道還能跑了不成?男人不看邵文拉得老長的棺材臉,對著首揚笑得眼都瞇成了一條縫兒,齜著一口小白牙畢恭畢敬,“萊恩大夫,少爺,這陣子外面亂得很,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二位今兒就別出去了?”萊恩大夫?少爺?首揚的眸光慢慢流轉(zhuǎn),笑著問:“外面亂得很?什么意思?”“哦,這陣子不少地方鬧人口失蹤,還都是相貌不錯的美人兒!像少爺這般國色天香,出去肯定不安全!等過陣子太平了,咱們帶上人為少爺護航!”“啰嗦?!鄙畚哪樅仓皇且凰查g,淡淡瞟了一眼那一心想給首揚留個好印象的男人,“我們只是出來散散心,對恢復(fù)身體很有幫助?!蓖浦讚P掉頭就走。被扔在身后的男人很沒面子地摸摸鼻子。整個莊園上到各大名醫(yī)大夫,下到醫(yī)師助理,全都不能出莊半步,尤其是這名氣最大的萊恩大夫三人,更是綁架過來的,絕不能出了半分岔子!可上頭卻沒交代首揚能不能出去。看著輪椅走遠,男人忍不住抱怨著咕噥:還想趁機和少主子搞好關(guān)系,都怪這脾氣古怪的白人大夫!“他不認(rèn)識你?”首揚抬頭看著邵文干凈的下巴。“嗯,專業(yè)保鏢 ,比用我們自己人低調(diào),不會引起人懷疑?!鄙畚娜魺o其事地回答,只是雙眼下意識地不看首揚。“是嗎?”首揚揚揚眉,“樓里的其他大夫也叫你萊恩,我記得波士頓你那幾位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都叫你珂沙?!?/br>邵文沒好氣地揉亂首揚的頭發(fā),“懷疑什么?我還能把你綁架賣了不成?這里適合你養(yǎng)身體,而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鳖D了一頓,邵文煞有其事地壓低聲音,“我們和三合會打得如火如荼,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姨媽他們還不亂了套?”說完這些,邵文停下腳步,往后退了兩步,“好了,就在這兒吧。來,試試自己能不能站起來?!?/br>首揚笑了笑,沒再說話,把眼底的冷色全部收起。輪椅停下的地方是丘比特雕塑的噴泉旁邊。這個雕塑很有意思,圓滾滾的丘比特全身光溜溜的,就像希臘神話中記錄的那樣一絲不掛,肥肥的小手里拿著小小的愛之箭似乎在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