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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灰色的天空將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護樹羅鍋都蕩去了高高的樹枝上,當學生抬頭尋找它們時,已經(jīng)難以發(fā)現(xiàn)它們的蹤影。 “很好,只有像這樣的大樹上才可能有護樹羅鍋,接下來你們得去找一些土鱉,它們喜歡待在陰暗、潮濕、腐爛味濃的松土中,”海格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牙牙把飼養(yǎng)土鱉的泥圈踩壞了,土鱉都跑了出去,也許不太好找?!?/br> 用土鱉取得護樹羅鍋的歡心,安妮塔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套路,她蹲在濕潤的泥土旁,將她能看見的石頭都扒拉了一遍,但是一個都沒有找到,安妮塔黑著臉看向不遠處的禁林,覺得土鱉八成是爬到那里面去了,那可比這要潮濕多了。 “安妮塔,這有很多!”米里森爬在一個谷堆上用木棍戳著一個沒在萬圣節(jié)派上用場的南瓜,腐爛的南瓜下面藏著兩三只土鱉。 安妮塔用漂浮咒將南瓜下的土鱉飄到了空中,一共有三只,它們黑褐色的甲殼上還流著南瓜汁,安妮塔很不想用手碰它們。 她又用清泉咒將這三只土鱉沖洗干凈,她拿走了一只后便轉(zhuǎn)身坐到海格小屋的臺階上,她有一只就夠了,和護樹羅鍋交易這事兒她很熟練。 還沒有找到土鱉以及想找到更多土鱉的學生們繞著海格小屋掘地三尺,他們或蹲或爬已經(jīng)絲毫不顧及形象。 或許他們曾經(jīng)在乎自己的袍子和靴子,但是在發(fā)現(xiàn)找不著土鱉后,他們就不在意那些小事了。袍子和靴子不重要,如果連區(qū)區(qū)土鱉都找不到,他們身為五年級的尊嚴怕是要和這些破南瓜一起化為泥。 德拉科興沖沖地拿著兩只土鱉過來找安妮塔,他在一顆老樹的根部和布雷斯一起捉到一窩土鱉,他們終于不用再傻乎乎地趴在地上翻石頭了。 他看見飄在安妮塔旁邊的土鱉有些失望,“還以為你沒有去找土鱉呢。” “我還是翻了幾塊石頭的,不過這一只是米里森送的,”安妮塔坐在臺階上用一只手撐著下巴,“不然我和你換換吧,你的那一只要更大一些?!?/br> 德拉科愉快地將自己的土鱉給了安妮塔,然后坐到了安妮塔旁邊。 四周鬧哄哄的,不時傳來學生發(fā)現(xiàn)土鱉后的驚喜尖叫,還有一些家伙在聚在一堆討論誰的土鱉更大更漂亮。 幼稚這件事情和年齡真沒有什么關(guān)系,該幼稚的時候誰都逃不過。 “吶,安妮,”德拉科將聲音壓低,顯得小心翼翼,“你有沒有興趣來一個游學旅行?世界上不少魔法學校接受霍格沃茲的學生去他們那邊游學,我問過斯內(nèi)普教授,O.W.Ls考試是巫師界通用的,我們可以在別的魔法學校參加考試?!?/br> “還是不了,這樣的有趣的時刻,我可舍不得離開霍格沃茲,”安妮塔也壓低聲音對德拉科說,“我們將見證這世界的未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吸引人?” 德拉科的眼中藏著擔憂,“好吧,聽你的?!?/br> 獵場上尋找土鱉的學生越來越少,獵場上到處都是或坐著休息,或到處閑逛的黑袍子。 海格終于搖響集合鈴鐺,告訴學生們下一個任務,“拿好你們的土鱉,爬到樹上去折下一顆樹枝,然后在樹上等一會兒,將土鱉送給你們看見的第一只護樹羅鍋。注意不要貪心,大家一個個的來?!?/br> 安妮塔站在樹下仰望那高聳的樹冠,她覺得同護樹羅鍋打交道還不算太難,難的是要如何爬上去,她又不是樹猿。 四個學院再一次遇到了同樣的難題,他們看著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巨樹沉默了。 霍格沃茲城堡的石廊上,鄧布利多正興致昂揚的看著學生們一次又一次嘗試爬樹,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從樹上滑下來。 “鄧布利多先生,我想霍格沃茲應該再增加一門課程。”站在鄧布利多身邊的白色美人看著那四顆大樹很是冷漠。 “哦,我也正在考慮,巫師們的弱點確實太明顯,沒有了魔杖的巫師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鄧布利多看著斯圖卡的冷漠樣子瞬間收斂了自己愉快的表情,看上去憂心重重的,“湯古教授已經(jīng)同意來霍格沃茲代課了嗎?德姆斯特朗那邊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很多吸血鬼都愿意在漫長的生命中體驗一下當教授的感覺,湯古已經(jīng)找到了替課的教授,”艾斯伯格夫人面帶歉意,“很抱歉我得回艾斯伯格家族處理一些事情,我想不會太久?!?/br> “不,您能來霍格沃茲任教已經(jīng)讓我欣喜若狂了,黑魔法防御課的老師一直都很難得?!编嚥祭噢D(zhuǎn)過身來,滿臉都寫著真摯。 艾斯伯格夫人朝著鄧布利多點點頭,“我想我沒空再和您寒暄了,最后和您說一聲再見,湯古明早就能到霍格沃茲,可以趕上最近的一堂課。” 鄧布利多朝著艾斯伯格夫人揮手,而艾斯伯格則碎成雪片的樣子,在鄧布利多面前沖出霍格沃茲城堡,像一陣風一般,刮向遠方。 第124章 紅眼睛的吸血鬼 昏黃的走廊,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畫像上的人物都已經(jīng)陷入沉睡,四周靜得可怕。 安妮塔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月光透過石柱的映在她面前的石磚,那抹月光無論她如何往前走都穩(wěn)穩(wěn)地停留在距離她五英尺的地方。 這很不對,月亮難道在跟著她走嗎? 安妮塔抬頭看向禁林上空的那輪圓月,停下腳步。 但是誰又能在霍格沃茲里做出這樣無論怎么移動,實際上都在原地的結(jié)境,難道是霍格沃茲城堡在捉弄她么? 可是霍格沃茲城堡不會戲弄巡夜的級長,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孤身巡夜的女級長,霍格沃茲可能有一些愛惡作劇,但是它其實是一個紳士。 安妮塔的困惑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她看見走廊的盡頭,一抹珍珠白的幽靈正慢慢地向她飄來。 那是一個戴在尖角巫師帽,披著傳統(tǒng)繁復巫師袍的女人,她的神情憂郁,手中拿著一朵玫瑰花。 這是一只從未在霍格沃茲見過的幽靈,她飄過安妮塔的身邊,用分不清男女的沙啞嗓音對安妮塔說,“請原諒罪人們的惡行,世上能抹消痛苦的唯有寬恕?!?/br> 她想起來她是誰了,安妮塔猛然扭頭,卻只看見了一段空空的燃燒著蠟燭的走廊,她過來只是為了向她說這么一句話么? 聽起來就像是麻瓜教堂里那個披著白袍子的牧師愛說的話。 安妮塔踩上了那抹月光,這次月光印染在了她的黑袍子上,就像是剛剛古塔魯夫夫人手上拿著的玫瑰花。 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在霍格沃茲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就像是桃金娘無緣無故在盥洗室里尖叫,格雷女士在庭院中吟唱一樣令人習以為常,安妮塔并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 而真正讓她感到驚訝,并且非常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