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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 “娘您說什么呢,您身子骨已經(jīng)算健朗了,再說了,到了您這樣的年紀多多少少累是正常的,就拿兒媳來說,平日還累著不想說話呢,建康您不著急回,老七媳婦還沒生孩子,您不留在這里主持大局怎么成?”三夫人連忙勸道。 太夫人聽到裴晏和王慧綸沒生孩子,一樁心事又來了。 “你說的沒錯,老七還沒生孩子,我還不能回去?!?/br> 大夫人和三夫人松了一口氣。 大夫人趁機道:“娘,媳婦瞧著老七的媳婦還小,現(xiàn)在不急著學理家,等到需要時,兒媳自然幫襯她,不會讓她委屈的,現(xiàn)在,她最緊要的是給老七添個孩子呀!” “言之有理。”太夫人連忙點頭,“是我cao之過急了。” 下午裴晏過來請安說要接她回去,被太夫人拒絕了。 “我這幾日乏,現(xiàn)在這住幾日,你過幾日來接吧,”把裴晏打發(fā)回去了。 裴晏只得如此。 回到府上,發(fā)現(xiàn)王慧綸又回來了。 “你是怎的?這都不管事了?”裴晏笑著進門。 王慧綸淡淡道:“我把宮中教授之事給辭了!” “啊……”裴晏大驚。 他可是帝師呀! 說辭就辭! “回來專門陪愛妻!”王慧綸走過來扶助她的雙肩。 裴晏一下子面如紅霞。 兩個人少不得耳鬢廝磨一番。 下人司空見慣。 到了第二日,裴晏要去給太夫人請安,卻被人給攔住了,說是太夫人不讓她去。 可到了晚邊,卻賜了一碗湯下來。 裴晏等著王慧綸回來,一起揭開蓋,發(fā)現(xiàn)是一碗羊rou湯。 王慧綸頓時漲紅了臉。 這意思不言而喻呀。 母親不回建康,又不待在太傅府,可不就是等著他生孩子嗎? 王慧綸望著裴晏眼神里充滿了熱切。 這一夜,裴晏是想死的心都有。 太夫人這是來這折磨她的。 接下來連著幾日,不是羊rou湯就是狗rou湯。 王慧綸那多余的精力全部發(fā)泄在她身上了。 她真心是下不了地來。 蘇氏恰巧來看望她,看著她小臉發(fā)白,心疼急了。 “姑爺對你不好?”蘇氏眼淚依舊落了下來。 當初就擔心高嫁被人欺負,果然如此。 這時,晚晴在一旁連忙解釋道:“夫人,您誤會了,姑爺好極了,好的不得了,什么都不讓小姐做,別說姑爺,就是太夫人都什么想著小姐,把她當女兒疼呢,您去王府那邊打聽,哪個不羨慕我們小姐,說是太夫人舍不得讓她伺候……” 晚晴噼里叭啦說了一大堆。 說的蘇氏破涕為笑,“真的嗎?”她問裴晏。 裴晏真切點頭,“母親,您放心,太夫人和夫君對我都極好,” 蘇氏暗暗瞧她,既然都好,那么女兒這樣子八成是…… 蘇氏是過來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這姑爺也是太猛浪了些。 母女倆做了一下午,蘇氏回去了。 前腳走,后腳王慧綸回來。 一回來,東川就告狀, “爺,您岳母大人上門,懷疑您欺負了夫人?” “什么?” 王慧綸一頭霧水。 回到屋子里,裴晏把事兒一說,王慧綸就明白了。 “看來,還得再欺負欺負……” “喂……” 接下來幾個月,大家都盯著裴晏的肚子。 可任由王慧綸怎么努力,裴晏肚子也沒一點動靜。 這下,整個王府都急了,就連蘇氏都要派人去寺廟里求送子觀音了。 第56章 成親半年過去了,裴晏也著急的不著了。 倒是王慧綸淡定如初。 “傻丫頭,孩子隨緣,老天爺能把你送回來給我,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我不敢再奢望什么,只要你我好好的就成,待過幾年,陛下大了,能掌控朝臣,我便可以帶著你歸隱山林,屆時,泛舟湖上,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王慧綸摸著她的頭。 裴晏靠在他懷里甜甜的笑了。 她沒有反駁王慧綸,可心里卻覺得還是想替他生個孩子。 裴家搭上王慧綸這條線后,在朝中地位便不一樣了。 立馬有三個子弟入讀國子監(jiān),裴大老爺裴行之也升了官,裴三老爺裴晏的父親也入國子監(jiān)當教讀,這是很大的體面。 其實王慧綸從未開過口,可是朝中人很快看臉色,再者,皇帝有意提拔裴家,給王慧綸和裴晏撐面子。 可是裴晏至今未孕,太夫人也著急了。 “硯硯,明兒你陪我去蕭山寺上柱香?!碧蛉讼肴ヌ嫠笞?。 裴晏看破不說破,就應(yīng)下了。 夏日正熱,母女倆天一亮就出門了,省得晚了天熱。 午時前終于抵達了蕭山寺山門下,因著太夫人身份貴重,早有僧尼在底下抬著轎子等著。 母女倆便上了山,徑直到了佛云殿。 二人先是誠心拜了佛,而后太夫人帶她到了偏殿。 不多久,出來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僧。 太夫人臉上掛著笑,示意裴晏行禮。 “無需客氣,老夫人和少夫人坐吧?!?/br> 老僧坐下后,便認真審視著裴晏。 把裴晏看的不自在。 “娘……”她扯著太夫人的衣角。 太夫人安撫笑著,“別擔心,讓大師給你把把脈?!?/br> 面前這位老僧不僅會把脈,也會相面。 裴晏手伸出來,放置一枚手帕在上,老僧輕輕把脈,時不時還看一眼裴晏,裴晏面紅如霞。 太夫人呢,認真打量老僧的神色,發(fā)現(xiàn)老僧眉頭微微發(fā)緊,太夫人一顆心都涼了。 大約半刻鐘后,老僧才放下手。 裴晏也覺得不對勁。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望著太夫人,太夫人心里又酸又軟,“不怕哈,娘在呢。”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太夫人到底見過大風大浪的,溫和問道:“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老僧沉了沉眉,嘆息道:“老衲便直說了,少夫人一年內(nèi)會有一劫……” “什么?”太夫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犯小人之故!” “可有的化解之法?”太夫人著急道。 裴晏也嚇到了。 老僧雙手合一,“容老衲給少夫人制作一張平安符,回頭太夫人讓她枕在枕頭底下便是,定讓少夫人轉(zhuǎn)危為安。” 太夫人聽了,一顆凌亂的心方放下來。 她深知裴晏死而復生萬分不易,現(xiàn)在哪里還敢問孩子的事,自然是性命最要緊。 現(xiàn)在的王慧綸倘若失去了裴晏,必然心若死灰,就連她都怕?lián)尾幌氯ァ?/br> 用了齋飯后,太夫人心神不安,準備再找大師詳細問問,又怕影響到裴晏,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