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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小皇帝忍不住八卦之心。 可凌云鈞沒有回答他。 他不會當(dāng)著王慧綸的面去說那件事,他覺得恥辱,他不想讓王慧綸看到他的卑微。 所以,他沒有解釋。 可皇帝還是幫著他勸了裴晏,“裴晏,要不這樣,你若是喜歡這胭脂玉,朕再賞你一枚,朕的庫房,你隨便挑?!?/br> 他怕激怒凌云鈞,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裴晏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指著凌云鈞道:“大都督,你還有臉讓陛下為你說情嗎?敢做就敢當(dāng),想想你剛才說的話,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錯,現(xiàn)在又不認(rèn),你還是人嗎?你以后如何統(tǒng)帥萬軍?如何立于朝堂?你的尊嚴(yán)何在?” 裴晏每一聲質(zhì)問都飽含淚水。 對不起,凌云鈞,不管你抱著什么想法,胭脂玉,非拿回來不可! 凌云鈞踉蹌后退,目光有些蒼夷,他忽然抬眸,一道冷厲的視線射向王慧綸, “你非要不可嗎?” 當(dāng)然! 王慧綸淡淡看著他,可沒有吭聲。 他當(dāng)然非要不可,那是他千里迢迢尋來的好東西,送給老師的,他的心思都寫在上面,怎么能給別人呢? 他給舒硯的定情信物,卻給了凌云鈞,這是對他莫大的嘲諷。 可王慧綸不會去解釋。 他也要臉。 兩個自尊心強(qiáng)到極致的男人,就這么杠上了。 然而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裴晏忽然閃身如電欺身近凌云鈞,隨即一撈,一個轉(zhuǎn)身,那枚胭脂玉就到了她手中。 好丫頭,用搶的啊! 這膽子……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br> 大家深深吸了一口氣。 凌云鈞本來情緒崩潰,以至于沒防備裴晏,這一下子更如被抽了氣似的,整張臉慘白如紙。 隨后,他轉(zhuǎn)身……出了白鶴樓。 小皇帝被裴晏這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給震驚到了。 這丫頭……無時無刻不給人驚喜啊。 小皇帝帶著欣賞乃至佩服的目光望著裴晏,直到發(fā)現(xiàn)小丫頭不對勁啊,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眸子正眨巴眨巴望著他呢! 額……準(zhǔn)沒好事! “那個,朕回宮了!” 皇帝轉(zhuǎn)身就跑。 “喂,陛下,君無戲言,您答應(yīng)了的,如果我贏了,給雙倍彩頭給我!”裴晏追了上去。 皇帝:“……”氣的七竅生煙,將那一口銀牙咬碎后,他憤憤道:“回頭來朕御書房領(lǐng)!” “遵旨!” 滿廳回蕩著裴晏歡樂的笑聲。 真的……氣死人了! 不是說好來看她出丑嗎,怎么到最后她贏得盆滿體缽。 先前買席位賺了二萬多兩銀子,今日彩頭……那是不計其數(shù),再加上皇帝那個冤大頭的賞銀,嘖嘖,這是賺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主子,今日那些借機(jī)行賄的官員富商,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腳了!” 雅間內(nèi),東川等人喜不自禁地跟王慧綸說話。 王慧綸唇角彎著愉悅的弧度,自打胭脂玉到裴晏手中后,主子的笑容就沒收。 這是歡喜到了極致吧? “東川,你去跟裴丫頭說,讓她清點(diǎn)了銀子來閣樓找我,晚上我請她吃飯?!?/br> 王慧綸帶著笑容上了頂樓。 王巖跟了去,李彥遐和崔曉回府辦差去了。 東川樂不可支。 幸好沒得罪裴姑奶奶啊。 這回是立了大功了! 不得不說,裴姑奶奶是真的厲害,舒硯之后,他第二個佩服的女子! 這邊裴晏帶著晚晴及管事在清點(diǎn)彩頭。 等到最后的數(shù)目出來后,裴晏都嚇了一跳。 “十萬零五百兩銀子?” “沒錯!”晚晴使勁點(diǎn)頭。 她可是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經(jīng)??! 這個時候東川進(jìn)來了。 將王慧綸的話一交待,裴晏哪還有別的心思,立即把帳算好,該給白鶴樓的銀子當(dāng)場付清,cao著銀袋,帶著晚晴,立馬跟著東川上了樓。 白鶴樓的頂樓有一個閣樓,是專為達(dá)官貴人準(zhǔn)備。 王慧綸不愛外出,但這個閣樓他常來。 硯硯以前喜歡在高處眺望京城景色,所以他喜歡這里,仿佛替她在看大好河山。 裴晏進(jìn)去時,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菜肴。 因著是冷天,窗戶只開了半扇,角落里擺著炭爐,東川和王巖在伺候著。 “坐……“王慧綸盤腿而坐,比往日要閑適。 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 裴晏贏了,還賺了大把的銀子,心情就更美了。 “太傅想吃什么,再點(diǎn)些,這里的豬肘子很好吃,今日我請客!”裴晏坐了下來。 王慧綸聽到豬肘子三字,眸光輕微一閃,硯丫頭以前最愛吃這里的豬肘子。 “上一盤豬肘子!”他吩咐東川,再看向裴晏,“我堂堂吏部尚書,給我送銀子的多的是,還只有你這點(diǎn)銀子!” 裴晏聞言眼眸瞪大了,指著自己裝錢的大袋子,“我就十萬兩哎!還沒算陛下那的!” 王慧綸瞥了她一眼,拿起銀箸夾菜。 裴晏笑瞇瞇地跟著用膳。 等到豬肘子上來了,裴晏是兩眼放光,然后吭哧吭哧的吃。 王慧綸望著她,神色復(fù)雜。 這丫頭到底是什么來歷? 等到裴晏吃完,他伸出手,“來,東西給我!” “什么?”裴晏發(fā)愣,對上王慧綸清湛的眼眸,她才想起當(dāng)初的約定,她撅起小嘴有些不高興了, “太傅,我這樣是不是太虧了啊,我可是豁出命去了,還狠狠得罪了凌云鈞,您只許我一個助教位置,我不答應(yīng)!”她低著頭絞著手帕子,語氣極為委屈。 王慧綸淡淡望著她笑,“丫頭,你這是坐地起價?。 ?/br> 裴晏知道自己有些理屈,可還是力爭道:“您自己說說,這是不是太虧了嘛!” 水汪汪的水杏眼,睜得大大的,盛滿了委屈。 王慧綸失笑,擦了擦手,點(diǎn)頭道:“也是,那你還想要什么?” “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烏湛湛的眸子藏著幾分狡黠。 王慧綸覺得很有意思,“你說……”溫柔地試探著。 裴晏聞言頓時理直氣壯道:“去把你馬車上那朵鳳翎花給摘下來!” 王巖:“咳咳咳!” 東川:“咳咳咳!” 真有臉! 王慧綸笑容僵在臉上,定定看著裴晏。 裴晏被他嚴(yán)肅的樣子嚇到了,頓時泄氣了,“我……我開開玩笑嘛!”真是的,一提這事就變了臉,嚇?biāo)廊肆耍?/br> 裴晏很不高興,可又怕逼急了他,他不理自己了! 她鼓著腮幫子把胭脂玉遞過去,“太傅,這東西也不是你的,你這樣要過去,想過要負(fù)責(zé)嗎?” 王慧綸眼中閃過一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