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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勁!” 霍成君噗呲一聲笑了出聲來:“你瞧你,非要人家淳jiejie伺候你一輩子,嫁不出去你才甘心不是?出宮多好的事情啊,你該為她高興才是。” 上官云霓一笑說道:“是啊,淳jiejie從我進宮就開始跟著。” 霍成君也有些感慨:“是啊,沒想到你進宮也有三年了淳jiejie嫁人是好事,你要為她高興?!?/br> 上官云霓卻挑眉笑道:“是啊是啊,我為淳jiejie高興,現(xiàn)在我倒想為你高興高興!” 霍成君臉一紅:“說什么呢你,真該叫新來的長御好好管教你!” 上官云霓卻說:“本來嘛,你也馬上就可以嫁人了不是?” 霍成君斜了云霓一眼:“橫豎你先嫁了人,便開始惦記起我來了?” 云霓撲哧一笑:“正是!” 恍惚之中,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霍成君迷迷糊糊的抬頭,卻見著比記憶中更加珠圓玉潤的皇后娘娘。 霍成君回到了現(xiàn)實,同皇后娘娘寒暄著,也不忘最重要的心結(jié)。 霍成君道:“最近身體好嗎?剛剛聽你咳嗽了一聲,不知道你……” 上官云霓卻連忙擺擺手:“我身體很好啊,你別擔心我,我啊,就是昨日在花園那里站了一會兒,可能有些著涼,今天醫(yī)工已經(jīng)看過了,說沒什么大礙?!?/br> 霍成君放心的點點頭,又說道:“那陛下呢?他身體可好?也有日子沒見過陛下了?!?/br> 上官云霓聽了,卻有些難為的皺起了眉頭:“說實在的成君,你知道我……弗陵,這種事情都不會讓我知道的,但是我總歸是看到幾次他在咳嗽,而且他的臉色確實一直不好,所以不瞞你說,我也一直很擔心他的身體……” 霍成君聽了,心下便有了數(shù),看來劉病已的話還真有幾分真的,加上昨日奉賢查到的確實有些蹊蹺,那這么說,弗陵哥哥他…… 霍成君緊鎖眉頭,只是笑笑說道:“最近天都變冷了,云霓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在外面貪玩,要注意身體啊,否則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哪有余力照顧陛下呢。” 上官云霓也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成君,你才是要多保重的那個人,我這段時間沒見你了,前些日子和陛下聊天說起你來,才知道最近你為了朝堂的事情也是忙前忙后的……” 霍成君一聽,便急忙想打斷:“什么?云霓,其實不是……” 云霓卻一副了然的神情:“我知道,成君,從小你便是幾個玩伴中最聰明的,以前也一直覺得大將軍最器重你想栽培你,現(xiàn)在你為了弗陵分憂,我一點也不意外啊?!?/br> 霍成君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悻悻的笑笑:“說什么呢,只不過有時候和阿翁商量一下事情而已,你把我說的太偉大了,其實我都好久沒進宮見陛下了,怎么稱得上幫他呢?倒是你,聽說你最近還學做湯是不是,陛下有了你的照顧,身體也一定會慢慢好轉(zhuǎn)的?!?/br> 上官云霓聽了成君的夸獎,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瞎做著玩玩,也不是什么厲害玩意兒?!?/br> 霍成君強顏歡笑著對云霓說道:“有心便是好的。” 從椒房殿出來的時候,霍成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宮人扶住,霍成君悻悻的摸著自己的心臟,感覺喘不上氣來。 走了幾步,見到那片珊瑚樹林,念及弗陵哥哥的病已難醫(yī),又心痛的說不出話了,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自己已經(jīng)和劉弗陵數(shù)月不見了,好像上次見面他們還是小孩子,一起逃開繁瑣冗雜的朝事和沒有盡頭的練舞下棋,在竹林旁邊的空地里蹴鞠,在上書房一起讀書討論,談天說地。 現(xiàn)在的霍成君看到這片火紅,感到的不再是失望或是可惜,她不再為自己稚嫩的感情失利而傷心,現(xiàn)在的她慢慢蹲下身子,爬在地上,肩膀不住的抖動。 回到霍府,霍成君并未同父親對質(zhì)陛下病情云云,只是同先前一樣為父親做事,與之前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她第一利益不會是霍府了,處理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好像從來不知疲倦。沒過多久,有長御來霍府走一遭,說是陛下讓霍七小姐進宮商討難民之事。 霍成君聽長御話時,手抖了一抖,是了是了,恐怕這次是最后一遭了。 霍成君不可否認,她現(xiàn)在有些激動,有多久沒有見過劉弗陵了,好像久到已經(jīng)忘記了劉弗陵的模樣,好像久到劉弗陵對于她只剩下一個形象、一個象征,代表著她曾經(jīng)安逸又任性的少女時期,代表著她曾經(jīng)不曾確認過的少女的心動。 劉弗陵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聽完了謀士的話,便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去,看了看周圍的長御一眼,也帶著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們也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br> 一時之間,長御們和門客們都紛紛退下,霍成君抬眼望望四周,原來現(xiàn)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霍成君看了看劉弗陵,面前的陛下用修長的手指半遮著臉,現(xiàn)在大殿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整個大殿顯得空蕩蕩的,凝固著空氣,充斥著霍成君所不熟悉的氣息——作為帝王的劉弗陵的氣息。 霍成君不發(fā)一言,看著面前那個男人,他手支在桌子上,用手遮住了眼睛,成君離他太遠太遠了,遠到只能看到他穿著的玄色衣服,卻看不清楚衣服上繡著的團,遠到她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手遮住臉的姿勢,看不清楚在陰影之下他的嘴唇,他的鬢角,他的下巴。 不知過了多久,霍成君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陛下長樂未央?!边@大概是她最近這兩年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霍成君暗暗的想著,這句話她還能給他說幾年呢?這句話她以后又會對誰說呢? 正想著,劉弗陵卻起了身,緩緩地向霍成君走來——她現(xiàn)在終于能看清楚他的玄衣上滄海龍騰的圖案,身形不知道瘦了多少,連衣服都有些空蕩蕩的;她現(xiàn)在終于能看到他薄薄的嘴唇,他整潔的鬢角,他消瘦的下巴,像她印象中的一樣,又與她印象中的處處不同。 ☆、何不于君指上聽?(下) 霍成君有些難過, 她最好的消除難過的方法便是說政事, 她最好的讓自己不去亂想的方法便是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劉弗陵, 于是便開口說道:“陛下,長安難民聚集在東部的……” “別說了?!眲⒏チ甑统恋穆曇?,只是一句便讓霍成君噤了聲。 劉弗陵走到她的面前來, 突然笑了, 這個笑容在他飽受病痛之苦時,在她為很多事情心力交瘁之時, 顯得出奇的真誠與難得——只有他們才知道, 毫不違心、毫不費力的笑, 是多么的美好,又是多么的難得。 霍成君直愣愣的看著劉弗陵, 有些驚訝的叫了他:“陛下。” 劉弗陵輕輕地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