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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粲硭阋粋€,即便是他總是無心政事,作為霍光唯一的兒子,霍光也是有意栽培,讓他在南書房一眾智囊里熏陶;霍云和霍山也加入其中,霍云倒是機靈,小聰明不少,而霍山卻生性愚笨了些,好在本性純正,作為霍家年青一代,霍光也是希望他們幫忙分憂;再者就是霍成君了。 至于外姓的門客,南書房里的門客可個個都是各地的才子,經(jīng)歷了層層篩選,重重考驗,才得以進入南書房,進入這個大漢王朝最接近政治權力中心的小團體中。 霍成君作為一介女流,剛開始進入南書房時,霍光便讓一門客帶著成君。 這個門客叫做束褐,長安人士,自小家境貧寒,原先為太學的學生當槍手寫文章,后來被霍光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處罰,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才能,便收入麾下,現(xiàn)在約莫三十四五歲,整日冷著一張臉,沒有笑過的時候。倒是對待成君,教的很認真。 而其他門客們也只是忌憚她是霍光最寵愛的女兒,實際上原本便沒把霍成君當做認真謀劃的人。 但就在眾人為長安城一眾難民傷腦筋,為這高昂的賑濟費用,還有怎么驅逐都無效的難民流而焦頭爛額時,霍成君卻提出一種新的解決辦法。 長安城西側郊外土壤肥沃,氣候也好,卻因為之前幾年的風塵暴而無人居住。這兩年沒有風塵了,卻白白的浪費了土地,原來官府就一直請著人想要開拓這片土地,但卻每每耽擱。究其原因,一則是拓荒條件實在是艱苦,平民嫌臟又累,原本就沒有多少愿意去的;二則官府經(jīng)費也有限,請平民拓荒,提出的錢幣太昂貴,官府承擔不起太多開支。這個計劃便一直這么擱置下來。 如今,身在南書房的霍成君在聽到門客們討論著長安城的難民問題之時,卻想起自己常常暗長安城亂跑時的見聞,便提出,由官府請難民來開拓這片荒地, 這個建議確實是很妙,一則可以完成拓荒的設想,把這片土地充分利用起來;二則請難民拓荒,僅僅可以用提供三餐住所便可以吸引,官府在經(jīng)費上問題不大;三則也可解決難民問題,安撫難民情緒,提供難民處所,防止難民和長安城原居民的矛盾激化。荒地開拓完成后,也可作為安置難民的場所,而由此難民拓荒的積極性也會提高,使得拓荒工作早日完成,可謂一舉多得。 當這件事情傳到了霍光的耳朵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多日之后了。門客們已經(jīng)一起把方案內容完成的差不多,細節(jié)處理好,整理成文書,交給霍光定奪。 霍光看了這份詳盡的計劃,略略點頭,示意通過。和門客束褐討論了幾個細節(jié)的問題時候,隨口一問:“這個想法是你提出來的?” 束褐倒不緊不慢回道:“不是的,大司馬,這個方法是七小姐想的?!?/br> “七小姐?”霍光倒是有些意外。 束褐接著回道:“那天我們正討論難民的問題,七小姐沒多言語,大家都在翻古書找辦法的時候,七小姐突然說可以換個思路,不要想著處置難題,而是想著利難題。接著便說了這個構想,大家也都覺得這個方法很妙?!?/br> 霍光略帶笑意,點點頭:“嗯,最近嫮兒在南書房怎么樣啊,你有沒有好好教他?” 束褐笑笑,語氣卻依舊波瀾不驚:“在下哪里敢指教小姐,七小姐腦袋靈光,大家再討論的時候七小姐雖不語,束褐卻看出,七小姐是在認真聽著大家的討論,也是在努力吸收的。七小姐之前提出的一些細節(jié)的問題,或者是一些小問題的解決方法,也都獨辟蹊徑。七小姐確實聰明?!?/br> 霍光笑了笑,一邊翻著文書,一邊說道:“確實有小聰明,卻不是治國的人才。束褐,我說的對不對?” 束褐不答。 霍光抬眼看了一下他,輕輕搖頭:“當年讓你們進南書房的時候,就說過一切皆直言不諱,都是為了大漢朝出謀劃策,你剛來了不到五年,倒是忘得快!” 束褐低頭:“屬下不敢。七小姐伶俐有余,憐憫不足?!?/br> 霍光被他的話逗笑了:“你倒是直接!剛罵了你不說實話,現(xiàn)在又說的這么一針見血。” 束褐面無表情:“屬下不敢?!?/br> 霍光皺眉道:“嫮兒確實,我原本以為她是個小女孩,又從小老愛出去跑到朱雀大街上玩,會是個和百姓打在一起的人,結果沒想到,她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干的,不是和莊家那小丫頭野混,就是和張安世的兒子吃飯,要不,就算是去個茶樓聽說書的也要在外面呆著。我原本以為,她會看到百姓疾苦,產(chǎn)生一些憐憫之情,沒想到,在外面確實讓她看出點風土人情,也能在這種小聰明上派上用場,但你看看,她這不明明是把難民和平民分開看待,把難民當成了個麻煩嗎!她這樣必不會把百姓疾苦感同身受,難成大器!” 束褐聽著霍光的話,看著霍光確實有感而發(fā),在一旁寬慰道:“七小姐現(xiàn)在還未及笄,年紀還輕,自然不會有心懷天下的情結,現(xiàn)如今七小姐聰慧過人,已經(jīng)做得很不錯了,相信未來跟在大司馬身邊,耳濡目染,七小姐心境自會與如今不同?!?/br> 霍光笑笑:“我倒是對她的期望有些太高了。” 束褐忖度的霍光的眼下之意,說道:“七小姐確實將相之才,擔得起大司馬的期望?!?/br> 霍光只是自嘲的笑笑:“還不是因為禹兒太胡鬧,原本禹兒在太學上學時,雖時有出格,卻不似如今這般放縱,現(xiàn)在禹兒……我聽說他和劉賀在一個歌舞坊里還起了爭執(zhí),這成何體統(tǒng)!” 束褐此時卻不知如何回答了,若是答曰霍禹還小,未來會懂事,倒顯得太過敷衍,認真思索,才答道:“如今大公子雖然看似玩世不恭,卻還有些事情做得不錯。前幾個月處理黃河水患便處理的很好,與長安城的其他公子關系也不錯,其實大公子能利用身邊人幫助自己,做到這一點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br> 霍光輕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只是因著這次難民拓荒的事情,要進宮面圣,讓霍成君也跟著一并前去。 霍成君已經(jīng)沒有入宮了,曾經(jīng)的她是宮中的???,霍小姐的步攆永遠停在椒房殿前,若是侍衛(wèi)感覺好久沒見過霍七小姐的步攆了,一準兒是霍七小姐和皇后娘娘吵架了,但沒過多長時間,也一定會和好,偶爾有幾個大膽的宮人,還回頭偷偷地說著笑話,若是哪個月霍小姐不來,那上官皇后月事時一定會發(fā)大脾氣。 而現(xiàn)如今,霍成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宮了,霍成君想了想,雖然現(xiàn)在并不想入宮,但想著許久沒見上官皇后,心里也怪掛念的,便還是跟著父親去了。因著自己還是一介女流不好跟著父親去向陛下稟報,便去了皇后娘娘那邊和上官云霓說了會兒體己話,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