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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姻緣,阿母聽了,又該想到皇后上面了。這現(xiàn)在的皇后已經(jīng)有了,專揀著好聽的話給母親講,來騙香火錢嗎? ☆、世心同所同(下) 但霍夫人卻顯然很吃這套,高興地不得了,說道:“當真是天下最好的姻緣啊,看來我們家成君一定會有大富貴的??諆舸髱熌憧窗?,我們這孩子,從小便是有大富貴的。去年找好些先生起名字,最后起到了‘成君’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一般人可是擔不起的,卻偏偏大家都說她能擔得起。謝謝大師答疑解惑,這讓我們可放心多了,我這就讓成君去瞧念經(jīng)?!?/br> 空凈大師也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小徒弟,讓小徒弟帶著霍小姐念經(jīng)文求姻緣。 霍成君一路腹誹著,卻無可奈何。只好跟著小徒弟,穿過逼仄的過道,去旁邊的地方念著經(jīng)文,聽著誦經(jīng)的聲音,一時煩躁,竟有些心猿意馬,不知怎的就想起來這里路上看到的那對兒買不起糖人卻仍幸福恩愛的夫妻,念著念著突然想起了剛剛玉芷同她開玩笑講的話。 霍成君心中念著這些事情,也想起了平日里不愿去想的一些事情?;舫删睦镆坏罍亓鳎\心誠意的許了一個愿望。 霍夫人一會還要跟空凈大師說一些疑惑,趁著空凈大師在給別人答疑解惑的時候,霍夫人含著笑意對成君說:“你看,連空凈大師都說你的命中有大富貴?!?/br> 霍成君笑笑,對著母親說道:“出生在霍家,便是成君最大的富貴了?!?/br> 霍夫人慈愛的看了成君一眼,笑著說道:“身為霍家女兒是你的福氣,但你真正的富貴還沒來呢,空凈大師說了,你這輩子啊,能當人中之鳳。” 霍成君有些無言以對。 人中之鳳?霍成君有些自嘲的笑笑,當朝不是沒有皇后,為何現(xiàn)在母親都看不透這一點呢?弗陵哥哥已經(jīng)娶了云霓了,現(xiàn)在她恐怕是沒有機會實現(xiàn)母親的期望了吧?而現(xiàn)在的她恐怕也是不想的。 此時霍成君并不知道,她剛剛許的愿望就已經(jīng)暗示了她與其他千千萬萬過來許愿祈福的姑娘的不同。 其他上山祈福的姑娘,或有希望家里長足富貴,或有希望自己得一心人。而霍成君的愿望卻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或許,從這時候開始,在霍成君離當皇后還有好幾年的時候,霍成君便開始不自覺的用皇后的心態(tài)面對著各種事情。 她剛剛念經(jīng)文時,許的愿望不是希望找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有情人,而是希望天下有情人不再為一個幾錢的糖人而猶豫,為萬生祈福。 霍成君見母親還在寺廟中,意猶未盡的與空凈大師討教一些問題,估計她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的,左右自己沒有什么事情,便出了寺廟的門,到寺廟旁邊的花壇旁晃晃悠悠,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當無所事事的霍成君被寺廟后面花壇的一株小蒲公英吸引了目光時,忽然一道“風”便把這株蒲公英吹散了,吹的漫天都是蒲公英的白色的花籽。 扭頭一看,便看到始作俑者在抱著手臂洋洋得意的笑著,霍成君撇撇嘴,伸手便要咧開他的嘴:“張彭祖,看你多事!真是討厭死了!煩不煩人!” 張彭祖卻還是笑了笑,說道:“幫蒲公英播種,看把你急的。” 霍成君翻了個白眼,不愿與他多說此事:“呦,你怎么來了?自己一個人過來體驗一下和尚生活?” 張彭祖哈哈大笑:“對對,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看著我的生活太多多彩,想過來修身養(yǎng)性。” 霍成君被逗樂:“那還不快剃頭去!剃成個小和尚讓我來笑話笑話你,還有啊,你以后也不能再去流云坊這種地方了……” 張彭祖搶白說道:“我過來是體驗一下和尚生活,你來這里豈不是要當尼姑了?” 霍成君挑挑眉:“這話我可沒說啊?!?/br> 張彭祖聳聳肩:“嫮兒,剛剛看到霍夫人在與空凈大師談話,就知道你肯定在這周圍晃悠?!?/br> 霍成君也笑笑:“你呢?是和掖庭令張大人一起來嗎?” 張彭祖擺擺手:“我父親哪有這個閑工夫,今天是陪我生母來的,她現(xiàn)在還在大殿祈福誦經(jīng),我覺得無聊,溜出來了,估計在這里能看見你,真就看見你了?!?/br> 霍成君一忖度,張彭祖的生母便是右將軍張安世的夫人,而現(xiàn)在寺廟中同時出現(xiàn)張夫人與霍夫人,可想而知今日寺廟的大師們會是有多繁忙,不禁笑了出來。 張彭祖看著霍成君笑卻不知為何,只咧著嘴說道:“怎么怎么,現(xiàn)在的你不是被逼著嫁給昌邑王劉賀嗎?我還以為你要整日以淚洗面呢! 霍成君一瞪眼,上前錘了張彭祖一拳:“想什么呢你!我是在想今日寺廟的香火錢一準兒的多,空凈大師該高興地合不攏嘴了?!?/br> 張彭祖也勾勾嘴角:“香火錢多不多不曉得,麻煩事是一定多的。” 霍成君挑眉:“此話怎講?” 張彭祖卻擺擺手:“不過是父親的一些事情罷了,要不我生母怎么會在今兒這種不是節(jié)日的日子里過來上香呢?上次中秋宴那么多事情一鬧,現(xiàn)在朝廷個個人心惶惶。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說這個了。” 霍成君對于中秋夜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不能再了解了,也輕嘆了一聲。卻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向張彭祖問道:“對了彭祖,有件事情想問問你,這劉病已什么來頭啊?” 張彭祖嗤笑一聲:“我還當什么事呢,你不知道劉病已嗎?衛(wèi)太子的兒子啊?!?/br> “這我知道,廢太子之后,你也給我說過幾次他,但是我想問你的是,”霍成君壓低嗓音,“你父親一直以來都資助這廢太子之后?” 張彭祖皺了皺眉:“你一姑娘家怎么知道的?” 霍成君急得跺腳:“快說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張彭祖有些難為,但也不是什么非要隱瞞的秘密,便開口說道:“也沒有特殊的原因。這劉病已生的可憐,別的皇族都生于宮中、長于諸侯國,從小到大錦衣玉食的被人照顧著,可他偏偏是廢太子的兒子,當年巫蠱之案發(fā)生之時,他還是個襁褓之中的孩子,也被收系郡邸獄,在牢獄之后過了幾年之后才說可以被送回他祖母史家生活。之后武帝下詔,說要收入掖庭養(yǎng)視,并令宗正著其屬籍,所以劉病已大部分時間是被養(yǎng)育于掖庭。我父親原本是廢太子的家吏,念著舊恩一直照顧著他,看他從小機靈又好學,還請了東海人澓中翁教他。之后呢,也確實一直資助著她,這也不過是看著恩情罷了?!?/br> 霍成君聽了,才若有所思:“哦,原是這樣?!?/br> 張彭祖也問道:“怎么了,嫮兒,怎么突然打聽起他來了?” 霍成君只是搖搖頭:“沒什么,最近聽說過他幾次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