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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罷了。 霍成君笑了笑,看見打架的是兩個錦衣華服的公子,一個穿著玄色衣服,一個穿著藍色衣服,正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見此情,霍成君沖著金建挑眉,笑著說道:“齡昀兄,打個賭,怎么樣?” 金建見慣了成君胡鬧,便也只是笑著說道:“好啊,賭什么?賭兩人是因為什么打起架來的嗎?” 霍成君擺擺手,斜了金建一眼:“一看你就不會打賭,因為什么而打架不是很明顯嗎?當(dāng)然是因為翾飛姑娘了,不知道是因為送花的問題,還是誰多跟翾飛姑娘說了句話,反正就是這樣的原因,沒跑兒了!咱們男人嘛,不都是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架嘛!” 金建一聽她的話,尤其是聽她裝模作樣的說“我們男人”,更是忍俊不禁,無奈著笑著說道:“呦,一聽小公子這語氣,是經(jīng)常打架吧?” 霍成君狡黠的轉(zhuǎn)轉(zhuǎn)眼珠,不置可否,只是繼續(xù)看著樓下打架的兩人。 金建又道:“那這樣好了,那就看看樓下是玄衣男子贏,還是藍衣男子贏。若是你賭贏了,這段飯錢便是我請了,若是我賭贏了,你便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怎么樣?” 霍成君杏目圓睜,卻又面帶笑意:“瞧你這話說的,齡昀兄是當(dāng)真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哄?一頓飯錢和一件事情,這賭注差別也太大了吧?答應(yīng)你一件事情,若是你要我給你一座金山,我也能給嗎?” 金建也笑了,調(diào)侃道:“自然要你答應(yīng)做的事情,是你能夠做到的啊。你怎不想,小公子你力所能及之處,也沒有什么多金的東西。” 霍成君瞪了金建一眼,也只是無視他的調(diào)侃,接著說道:“還是不成,那就都是答應(yīng)對方一件事情吧,怎么樣?所以你賭誰會贏?是藍衣男子還是玄衣男子呢?” 金建看了看下面打架的兩個人,看玄衣男子體態(tài)頗豐,仔細看還能看出他的肚子微鼓,藍衣男子比起其略微消瘦,卻高大矯健。兩人看起來都是會一些功夫底子的,只不過場地太小,兩人都施展不開,只是相互之間抱著扭打在一團。 霍成君見金建遲遲不選人,耐不住性子搶先說道:“齡昀兄,你如不選,我就先選人了哦。我選那個玄衣胖男人?!?/br> 金建一挑眉:“還以為你會選哪個藍衣男子呢,他更高大一些,看起來也很強健啊?!?/br> 霍成君笑了笑:“是啊,但我覺得似乎幫玄衣男子的人要多些,你看周圍的人大概有五六個參與他們的的打斗,而至少三個是完全站在玄衣男子那頭的,加上兩人看起來都挺會打架,勢均力敵的樣子,也許決定因素不在于兩人身上,而在周圍人身上?!?/br> 金建看了眼霍成君:“不是說好比這兩人誰會贏嗎?怎么又扯到周圍人身上了?!?/br> 霍成君卻故作老成的拍拍金建的肩膀,憋著笑說道:“小兄弟,打賭這種事情,慢慢學(xué),總會學(xué)會的。讓我好好想想,應(yīng)該向你提什么事情?!?/br> 正當(dāng)金建看了霍成君一眼,笑著看著樓下的時候,旁邊又有一人趴到了扶欄上,看著樓下扭成一團的人群,說道:“我賭,兩個人誰都不會贏的?!?/br> 霍成君和金建扭頭一看,竟是劉病已! ☆、等閑識得春風(fēng)面(中) 話說當(dāng)日劉病已同幾個新結(jié)識的公子哥兒們,一起去流云坊喝酒看跳舞的,同人稱“周牙子”的周在宏,竟意外地思想相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周在宏一時高興,加上周圍又有人有意灌酒,便多喝了幾杯,沒過久便醉的滿口胡言,卻還掛念著這個新交的朋友,嚷著要把他介紹個霍大將軍的公子霍禹認識。 一開始幾個平時玩慣了的公子哥也不制止,都拍手叫好,眼見著他到處出洋相,樂不可支。隨后,這周牙子竟更加瘋癲,手腳并用爬上了二樓,說道:“各位,剛剛聽清夫人說,霍禹公子今晚也來流云坊……他啊,一準(zhǔn)兒在二樓……在二樓等著看翾飛姑娘,次卿兄,我給你……介紹啊……” 劉病已見著他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也還執(zhí)著的要給他介紹霍禹認識,真是忍俊不禁,幾個人便笑著周牙子,便跟著他上了二樓,周牙子又在二樓上說起了胡話。 正當(dāng)劉病已要把周牙子抬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杜佗與金建在打招呼,劉病已開始沒什么在意,只隨意掃了一眼,卻意外發(fā)現(xiàn),金建旁邊的這個小公子,倒有些面熟。 劉病已只看一眼,便認出這公子是姑子,又掃了幾眼,咧嘴笑了,這個小公子,似乎最近見的也忒頻繁了點吧。不過倒是個挺有意思的角色。 這劉病已在社交場上一向快人快語,放浪不羈,便開口調(diào)侃幾句,惹得小姑娘雙頰飛紅,正打算再逗逗她呢,卻被樓下的打斗聲音吸引,哦哦,今晚最大的高潮總算是來了——劉病已本就知道樓下打斗的是誰,碰巧又聽到了旁邊金霍兩個人在打賭,腹誹這小姑娘竟認不出樓下打斗的兩人是誰,本應(yīng)該是她頂熟悉的兩個男人啊,真是! 一時興起,劉病已扭頭,沖著扶欄旁邊的霍成君與金建兩人笑著說道:“我賭,兩個人誰都不會贏的?!?/br> 說完,便看到面前的兩個人臉色一變,面面相覷,似乎這被偷聽者更顯得尷尬。金公子微微蹙眉,“小公子”翻個白眼。 霍成君看著面前這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暗自嘀咕,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劉病已是故意在自己眼前晃悠嗎?難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最近在想著誰,便能見到誰嗎? 金建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穿著男裝的霍成君,他比誰都不希望成君的身份暴露,惹人口舌,把用身子隔開劉病已與霍成君,沖著劉病已禮貌而疏離地笑說道:“病已兄,這話我倒不懂了,但凡打架,一定是要分出個勝負來的,否則大家是沒有什么意義的了,不是嗎?” 劉病已看了一眼不作一聲的霍成君,又扭頭看了一眼強行解圍的金建,咧嘴笑了,無所謂地說道:“哈哈,齡昀兄你說的是,但普通的市井之人,打架總會分出個勝負,但有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未必了?!?/br> 霍成君默不作聲,只不再低著頭,抬眼靜靜的看著劉病已,她在想面前這個人似乎最有可能的行兇者,各種細節(jié)都在暗指這他,她現(xiàn)在面對的人,可能是那個差點殺了她的人啊,她應(yīng)該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 金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成君,接著問道:“愿聞其詳?!?/br> 劉病已卻好像有些煩悶了,撇撇嘴說道:“任何人在公眾場合無計劃的打斗,只可能是一時沖動,但這么長時間的對峙與扭打之后,兩人早已無意輸贏,而是在想著怎樣才能體面地結(jié)束這場鬧劇呢。小兄弟,你的意思呢?” 霍成君瞪圓杏目,腦中卻飛快思考著,這劉病已到底是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