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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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落,溫在衡被隨從領(lǐng)過來,一眼瞥見墻下的柳淵,面色陡然一白,知曉自己為何而來了,匆忙伏地一跪,垂下了頭。 昔年,姜纓出入溫府,他見過數(shù)次,慢慢地有了心思,這心思浮浮沉沉,讓他蠢蠢欲動,后來姜纓成了太子妃,這心思就徹底地死了。 等姜纓出京六年再回來,他偶爾見姜纓一面,說幾句話,死去的心思死灰復(fù)燃地跳了幾下,但不會叫他做出失禮舉狀,他認(rèn)為問題不大,可以控制得住。 今夜,姜纓出來尋他,緩步過來那一幕叫死灰燃得又快又猛,溫在衡依然認(rèn)為,這屬于可控范圍內(nèi)的一瞬心動,再多也不會有了,思及姜纓的身份,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來,可當(dāng)聽到柳淵不在時,這一瞬的心動拉長了一些,導(dǎo)致一念之差,犯下大錯。 溫在衡面色蒼白地伏在柳淵腳下,懷疑柳淵已忘了他,因為柳淵立著的時間太久了,沉默的時間也太久了,墻角的蟲鳴聲叫這沉默透出一種瘆人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喧囂聲一波又一波,響起車輪滾滾聲,這是姜府的宴結(jié)束了,眾人回家了,姜纓的聲音伴著夜風(fēng)吹過來,隱隱約約,“舒清……你兄長……回家去了?!?/br> 溫在衡闔眸,姜纓對他有心思么?并無,一絲也無。 柳淵知曉這個么? 許是知曉的,但知曉又如何? 喧囂聲退去,兩府終于沉寂下來,溫在衡雙腿已麻,不敢妄動,他猜不透柳淵立了這么久在想什么,越是不知越是驚懼,慢慢地驚懼?jǐn)Q成了令人窒息的絕望。 驀地,柳淵終于動了,他在漫長的沉默中控制好了情緒,一眼未看溫在衡,緩步去了姜府。 姜府籠在靜謐的夜里,他在姜纓窗前駐足,透過窗戶見姜纓已沐浴過了,洗凈了宴上的妝扮,身上也不是宴上的新衣,唇角的笑意壓了壓,胸口火燒似的難受,一手猛地抓在了窗上,窗戶發(fā)出不堪承受的咯吱聲。 姜纓正欲熄了燭火歇息,聞得異響望去一眼,訝然一聲,“陛下。”心里了悟,柳淵定是等宴結(jié)束了才來的,已這樣晚了,他還執(zhí)意等著,太后那日說他笨死了,姜纓這會兒也覺著他笨死了。 姜纓在柳淵推門進(jìn)房時埋怨道,“陛下果真少見一日都不行?!?/br> “便是日日見,也少見了許多?!绷鴾Y閉了房門,雙臂抱起姜纓,將她放在床上,自己立在床邊,竭力使自己聲音平和,“朕今日沒能多見宴上的阿纓,不像他們,都見了阿纓好久?!?/br> 柳淵容色平靜地雙膝伏地,四目相對,他笑道,“阿纓宴上穿了新衣,朕瞧著極美?!闭菩膿嵩诹私t白膩的臉頰上,姜纓眉尖一顰,“陛下見了?” “見了,瞧得不多,阿纓只顧和旁人說話,沒瞧見朕?!?/br> 柳淵以為自己很平靜,極力忍耐地把掌心縮回來,瞧著姜纓笑起來,“不是阿纓的錯?!迸匀藢Π⒗t有心思不假,阿纓識不出來,又有什么錯呢? “陛下一直在隔壁待著?”姜纓壓下心里異樣,見柳淵點頭,實在心疼,“這樣長的時間,陛下何必苦等我?” “朕愿意,朕喜歡等阿纓?!绷鴾Y靠過來,薄唇離姜纓的面頰極近,唇角一動就觸到了姜纓的鼻尖,“阿纓這里好熱鬧,朕在墻那邊聽了許久,可惜聽不到阿纓的聲音?!?/br> 姜纓愕然,“陛下在哪兒等的?” “墻下,蟲叫聲甚煩?!绷鴾Y的唇離了鼻尖,觸了她的下巴,她慢慢闔上了眼,口中氣惱,“你傻么?站著做給誰看?” “給阿纓看?!?/br> 柳淵得了應(yīng)允,慢慢探起上身,吻在了她的下巴上,密集的吻一下一下地頂在下巴上,頂?shù)盟龘P(yáng)起脖頸,身子后移朝床下落下,又被有力的手臂托起。 柳淵抱起她,眨眼間換了坐姿,他坐于床邊,姜纓被她攥著腰身坐在他的腿上,面容相對,柳淵輕輕問,“阿纓,朕哪里做得不好,阿纓能告訴朕么?” 姜纓心頭的異樣又浮了出來,她瞥見柳淵眸子里隱約露出的祈求及絲絲瘋狂的執(zhí)拗,雙手捧住柳淵的臉頰,“陛下怎么了?” “朕不太好。”柳淵不想提及她與旁人笑談的那一幕,不想告訴她,看到那一幕他嫉妒得要發(fā)瘋了,更不想告訴她,知曉旁人對她的心思時,他恨不得撕了旁人,他怕驚著了她,他只能說,“朕想離阿纓更近一些,離阿纓近了,朕就好了。” 姜纓稀里糊涂的,思及今晚并無什么要緊事發(fā)生,她只當(dāng)柳淵發(fā)癲了,扶住柳淵的手指被柳淵握住放在唇邊,吻落在手指上,她也沒拒絕,全當(dāng)安撫柳淵了。 于是,柳淵得寸進(jìn)尺,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掌托住了姜纓的腦袋,趁姜纓不注意,飛快地吻了下來,另一只手掌撫上后背,隔著薄衣摩挲到以往箭疤的地方,觸感平滑細(xì)膩,吻得越發(fā)兇猛了。 姜纓閉上眸子,情潮一點一點襲上來,口中顫聲微微,便是這一聲,驀地驚醒了她,她當(dāng)即變色,推開柳淵,退了兩步,趕緊垂頭理好了衣衫。 “夜深了,陛下回吧?!?/br> 今夜過于倉促,姜纓有些慌亂,她知道她一說出這話,柳淵不走也要走了,她抿了抿紅艷艷的唇,望向了門外,趕人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