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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獻了花,走到李安然的面前,看著李安然沉默而蒼白的臉色,心里面還是苦笑了一下。值得嗎?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才換取到他偶爾的一點關(guān)心?真的值得嗎?冷雋秀很想問,但是他沒有。因為如白熵所說的那樣,李安然的狀態(tài)太差了,現(xiàn)在不是和他說任何事情的好時機,所以冷雋秀也只是出口安慰了一句:“節(jié)哀順變?!?/br>李安然朝著冷雋秀鞠躬。“聽白熵說……你這些天都沒休息好,葬禮結(jié)束后還是要好好休息下,你現(xiàn)在的身體……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的?!崩潆h秀多囑咐了兩句。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沒怎么開口的李安然終于輕聲說話了:“冷醫(yī)生……一直以來,承蒙你的照顧了,非常感謝?!?/br>“李安然……?”冷雋秀愣了愣。李安然的口氣平穩(wěn)和緩,不像是有巨大的悲愴,最主要是他的話,讓冷雋秀有些不舒服,他到底是個醫(yī)生,接觸過很多病人,有不少病人到晚期無法治愈而選擇出院的時候,都會和他說這句話——「長久以來承蒙照顧,謝謝醫(yī)生?!?/br>冷雋秀本還想要說點什么,可是后面的賓客已經(jīng)上前來了,他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秉持著晚些時候還能說到話的想法,冷雋秀最終還是退到了一邊,默默的站在了遠處,緊鎖著眉頭盯著李安然。李安然太平靜了,雖然有些人傷心到極致以后反而哭不出來,可是李安然的狀態(tài)似乎又有一些區(qū)別,他是那種特別清醒的平靜,靜得讓人有些害怕。而再遠處一點的白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從去到瑞士再到回國,李安然都沒和自己講過話了,可是剛才他卻對冷雋秀開口了,這讓白熵心里面很不舒服,再看到冷雋秀又一直盯著李安然看,白熵的心里面更不舒服。賓客基本上都已經(jīng)來齊了,只是還沒有到火化的時間,李安然跪在棺木面前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熵終于是有些待不住了,走上前幾步,對著李安然道:“離火化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呢,你打算一直跪在這里嗎?”說著他去抓李安然的手,“起來,先去偏廳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再過來?!?/br>然后李安然手腕微微用力,阻止了白熵拉自己的動作,一語不發(fā)的跪著。白熵這些天夠焦躁的了,剛才見了冷雋秀后壓抑的火氣又忍不住上來了。憑什么李安然和冷雋秀說話卻看都懶得多看自己一眼?他做錯了什么?白熵的脾氣也犟了起來,將李安然從地上面強行拉了起來。此刻的李安然在力氣上根本比不過白熵,被白熵拉起來后幾乎一個踉蹌。“我讓你去休息!”白熵有些忍無可忍,“火化以后待會兒還要去落葬,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怎么送完你外婆最后一程?”“是我做的……”李安然忽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極輕。輕到白熵差點以為是幻覺:“什么?”“……換藥的事,是我做的……”李安然淡淡的說,“放在床頭的藥,也是拿來害簡茗的……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了……”白熵死死的抓著李安然的手腕,用力之大讓李安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都微微發(fā)麻。“我現(xiàn)在是來問你這件事的嗎?!”白熵怒道。“……為了簡茗好,你應該讓我走得遠遠的……”李安然說。“李安然!”不知道是跪得久了還是怎樣,被白熵從地上強行拉起來后李安然就覺得有些發(fā)暈,此刻白熵憤怒的面孔漸漸的有些模糊不清,李安然想再張口說點什么,卻忽然覺得視線迅速的變暗,映入他眼簾最后的畫面是白熵忽然驟變的臉色。看著李安然在自己的眼前忽然倒下來,白熵整個人都呆住了,下意識的將人一把抱?。骸鞍踩??……安然!”白熵將李安然抱在懷里,對方輕得讓他感覺不到重量,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額頭上還有些虛汗,白熵有些六神無主,連忙對著賓客里的人喊道:“醫(yī)生呢?你們不是醫(yī)生嗎?快來救他……救護車,叫救護車……”白熵還沒說完,一個人影便已經(jīng)跑到他的面前,迅速的蹲下,是冷雋秀。冷雋秀直接湊到李安然的心口先是聽他的心跳,然后再是去摸脈搏,動作非常嫻熟的檢查了一番以后才微微松了口氣的樣子,只是臉上的神情也不算好看:“還好……應該只是體力不支才會暈倒,帶他去旁邊休息一下……”雖然一直不喜冷雋秀,可是對方既然是醫(yī)生,這個身份總歸是可靠的,白熵難得的沒多說什么,直接抱起李安然走進靈堂旁邊的房間。白熵將李安然放在沙發(fā)床上,自己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轉(zhuǎn)身對著冷雋秀問道:“需要送醫(yī)院嗎?”“這種時候……當然是送醫(yī)院最好,只是……他外婆的葬禮還沒有結(jié)束?!崩潆h秀站在門口問這里的工作人員要了點糖,先幫李安然沖了一杯糖水,他們雖然是醫(yī)生,可是今天只是來參加葬禮的,什么醫(yī)療工具都沒帶,也只能用這些先湊合湊合。白熵心煩意亂的坐在李安然的身邊,他從早兩天起就在擔心李安然的身體撐不住,卻沒想到李安然一直熬了下來,然而熬到今天差不多是第五天了,終于還是倒下來了。白熵說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心里面是什么感覺,一直以來,在他的印象里,李安然都是很健康的一個人,當初他們四家的人,誰生了點病都是找他的,所以在白熵看來,沒有什么比李安然更可靠的人了,所以他幾乎從沒想過這個人也會有倒下的一天,會有生病的一天。就好像心里面某道防線忽然崩塌,這感覺讓白熵覺得六神無主,這是他的人生里,第一次這樣,當初簡茗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都沒有過,他依舊可以冷靜的為他尋找一切生的機會,可剛才……李安然倒下的瞬間,白熵只感覺到了說不出的后怕與驚慌。從未有過。白熵將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李安然的臉,只覺得自己的心到現(xiàn)在還跳得厲害。鬼使神差的,白熵伸出手,輕輕的撫過李安然的臉頰,發(fā)現(xiàn)李安然的皮膚有一點點熱,白熵皺起眉頭,又去握住李安然的手,他的手很冷。“他有點發(fā)燒……”白熵喃喃。冷雋秀走上前來,摸了摸李安然的額頭,同樣眉頭深鎖:“多久了?什么時候燒起來的?”“我不知道……”白熵搖搖頭。冷雋秀的眉頭皺得更深:“他這種情況你該多留意留意,萬一出了事怎么辦?”「出事」這個字眼似乎戳到了白熵內(nèi)心隱痛的地方,盡管不想承認,可現(xiàn)在卻也是他所擔心的,但是他受不了冷雋秀這種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忍不住的反駁道:“回來以后我也一直在忙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