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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他與月國淵源極深,所以沒有人為難他。義律軫和兩個(gè)副使去應(yīng)酬月國眾人,鳳然則被送到紫陽館,這里是月國為北凌使臣準(zhǔn)備的住處。鳳然坐在房中呆呆出神。二十年之后他終于回到皓都,看著這花木院落,廳堂陳設(shè),都是熟悉的月國風(fēng)格,連空氣中也帶了淡淡的繁華氣息,是一種與北凌的粗獷質(zhì)樸截然不同的感覺。越寧回到月國本來也很高興,但見鳳然這個(gè)樣子,只得提心吊膽地陪著他,一步也不敢離開。義律征等人則在外面指揮著安置東西,分派人手各處守衛(wèi),箏云則張羅著將房間里的一些物品用自家?guī)淼臇|西換了,床上的被褥都換成了鳳然在北凌府中用慣的,書箱放在墻角,筆墨擺在了桌子上,燭臺也換成了鳳然喜歡的那盞玉蓮花底座龍女擎燈銀燭臺。箏云見鳳然發(fā)呆,便笑盈盈地端了一盞熱羊奶上來,道:“駙馬一路勞累了,喝一盞羊奶補(bǔ)補(bǔ)身子吧,箏云這便去安排廚房給駙馬備膳,用膳后駙馬可該好好歇歇了,這些天駙馬可真辛苦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現(xiàn)在總算不用再趕路了?!?/br>鳳然看了看這個(gè)開朗而體貼的女子,搖搖頭道:“謝謝你,箏云,不用急著備飯,我不餓?!?/br>“啊呀駙馬,那怎么可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勞頓了一個(gè)上午,再沒胃口也要吃一些??!軫將軍不是說等安頓下來之后,要陪駙馬出去玩兒嗎?駙馬不吃東西,怎么會有力氣走路?您別胡思亂想了,萬事都有軫將軍呢?!?/br>越寧在旁邊見鳳然仍是愁眉不展,便端起羊奶送到他口邊,道:“駙馬成天想著回來,回來了卻又不高興,這又是何苦呢?您萬事不要總往壞的地方想,事情一定會好起來的,別先就把自己嚇住了,當(dāng)年您可是什么都不怕呢!”越寧這幾句話倒是讓鳳然精神一振,的確,自己還是將軍的時(shí)候,做事哪有這么多顧忌,從不會這樣前怕狼后怕虎,無論母親和家里其他人肯不肯原諒自己,總要努力一番,而不是還沒試過就這樣悲觀喪氣。鳳然眼中的陰郁消散了很多,重又燃起了星星希望,臉上終于有了笑容,看向越寧,道:“你說得對,我一定會振作的?!?/br>然后接過羊奶喝了下去。越寧見鳳然又有了精神,高興得喜眉笑眼。箏云也暗暗夸贊越寧,不愧是一路跟著駙馬過來的,終究還是他勸得動駙馬。紫陽館中的月國侍從雜役不被允許進(jìn)入北凌使臣的院落,他們只見到一車車東西往里面送,不由得暗自咂舌。“頁丹人真是蠻夷之邦,居然帶了幾只羊來,難道他們想在這皓都城中放牧不成?”“竟然還帶了被褥,搬家似的,我們月國哪能這么小氣,連被褥都不給他們?”“聽說那都是北凌駙馬的東西,那番邦公主怕自己的丈夫在月國住不慣,趕著都給他帶來了。什么嗎,一個(gè)大男人倒比大戶人家的小姐還嬌貴!”“他和女人有什么區(qū)別?早就成了義律軫的女人了!嘿嘿…”一群雜役惡劣地議論著,用鄙視來掩飾對富貴生活的羨慕。旁邊一個(gè)侍從默默地聽著他們說話,眼神飄忽地望向院中。晚上,義律軫匆匆趕了回來,一路上都在想現(xiàn)在鳳然會怎樣難過,自己要怎樣安慰他,哪知推開房門一看,卻見鳳然正平靜地坐在那里看書,臉上不再是平時(shí)那焦慮緊張的表情。聽到門聲,鳳然抬頭一笑,道:“你回來了!”義律軫心中驚疑,坐到他旁邊,拉著他的手,道:“鳳,對不起,今天白天沒有陪你,我在外面一直擔(dān)心你,今天過得還好嗎?”鳳然笑著點(diǎn)頭,道:“軫,你不用擔(dān)心,今天聽了越寧的話,我想明白一件事,成天傷心苦悶是沒有用的,無論如何都要努力爭取才行。我想母親不會那么絕情的?!?/br>義律軫松了一口氣,輕輕摩挲著他的雙手,道:“你能想開,我就放心了。我的鳳一向是堅(jiān)強(qiáng)的,你放心,無論什么時(shí)候,我都在你身邊?!?/br>鳳然“嗯”了一聲,低聲道:“我想明天回木府看看母親和三弟?!?/br>義律軫的手一頓,問:“要不要我陪你去?”“不用了,和談的事全靠你和副使,我知道你很忙的,我一個(gè)人去就可以了。我畢竟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她總不會把我打死了?!?/br>義律軫聞言,握著鳳然的手不禁微微用力。他知道鳳然不讓自己去的原因,主要是怕刺激木老夫人,而鳳然此去是一定要受些苦的,可這時(shí)自己卻不能陪在他身邊。想到這里,義律軫心中一陣痛苦。但他也知道這次自己是不能跟著去的,自己與木家有殺夫戮子之仇,與鳳然又是那種關(guān)系,若是去了反而會讓事情更糟,因此只能獨(dú)自擔(dān)憂。第二日天,義律軫便與副使去同越國人商談和談之事,而鳳然則帶著越寧去了木府。臨去時(shí)義律征拉住越寧,悄悄囑咐道:“這次去木府,我們都不方便跟著,所以一切都要靠你了,若有什么事情,及時(shí)回來告訴一聲,也免得我們擔(dān)心?!?/br>越寧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br>便急忙跟了上去。鳳然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一瞬間覺得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shí)自己是木然鳳,是木府的二公子,此時(shí)剛剛在城中游玩一番,正要回家去。循著記憶中的路線,鳳然不知不覺便站在了木府門前,望著那清漆的大門,和門前那兩個(gè)熟悉的石獅子,再抬頭一看門上“木府”那行筆蒼勁有力的匾額,忽然鼻子一酸,差一點(diǎn)就流下淚來。這里是他的家,從前他在這里與眾兄弟一起習(xí)文練武,每天感受著父親的嚴(yán)厲和母親的慈愛,那是一段多么幸福的時(shí)光!可自從那次出征,他便再沒有回來,父親和大哥四弟也沒有回來。鳳然恍惚茫然地來到木府大門前,正要往里走,門前兩個(gè)年輕的家丁攔住了他,冷著臉問:“且住,你要找什么人嗎?好像沒聽說有頁丹人前來做客?!?/br>鳳然呆了一呆,這才想起自己是穿著頁丹人服飾的。木家軍與頁丹人連年作戰(zhàn),木府的幾位將軍又死在云門關(guān),他們當(dāng)然恨頁丹人入骨。自己離家這么多年,府中的年輕人恐怕都是不認(rèn)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