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出一掌也得動用內(nèi)力,萬一震開傷口怎么辦?反正都是贏,還不如省點事兒?!?/br>池月輕輕摟住對方:“可本宗總有傷病老死的時候,你不能讓我用這種方式逃避,如果有一天...”“住口!”燕不離梗著脖子瞪他,“沒有如果?!?/br>“你又不講理?!?/br>“你和流氓講理?”“......”池月嘆了口氣道:“世間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你不想提,它就不會發(fā)生。不離,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能接受現(xiàn)實,這樣本宗也走得安心?!?/br>“老子不接受!”燕不離猛地掙開他,“我說過你在哪兒我在哪兒,不管你他娘的是要上天還是入地,別想甩開老子!”“你個混小子咳咳,咳咳咳......”池月眉頭一皺,忍不住捂著口咳了起來。“臥槽,池老魔你怎么了?你別嚇我!”眼看著對方指縫里滲出了血絲,燕不離臉都白了,“你、你撐著點兒,我去找大夫!”某人說著就像猴子一樣躥了出去,房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外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池月擦了擦嘴角,扶著床柱苦笑一聲,側(cè)首對窗外道:“出來吧?!?/br>一黑一藍兩道身影翻窗而入,一個緊握鋼針,一個執(zhí)劍在手,皆默不作聲的站在他面前。“唐少主,岳小姐,好久不見?!背卦碌鴥扇?,“岳小姐果然比以前聰明了許多,這么快就識破本宗了?!?/br>岳卓冷笑一聲:“大師兄床下明明是一雙男人的鞋,到晚上就成了女人的,真當我這么好騙?何況你們找的那個阿蘿根本就不會武功,昨日參賽受傷的叫岳憐鶴,是個武功高強又奇丑無比的男人,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你還想瞞多久?”池月輕咳道:“也不需要太久,等過兩日結(jié)束決賽就行?!?/br>唐故里問道:“你混入武林大會究竟是何企圖?!”池月一臉坦然:“只當過宗主,沒干過盟主,想臨死前彌補一下人生遺憾。”唐故里:“......”岳卓見對方臉色蒼白的靠在床柱上,知道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卻還是猶豫著問出了口:“池老魔,你和大師兄......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池月哧然一笑:“你方才在窗外聽得不夠清楚嗎?”“我不信!”岳卓尖叫道,“大師兄向來心懷正義、明辨黑白,你是正陽宮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怎么可能喜歡你?一定是你用什么卑鄙的方法迷惑了他!”“本宗有臉就夠了,還用得著別的嗎?”“......”“我說你們還不動手嗎?”池月打了個呵欠,看向唐故里,“本宗教你的都忘了不成?別和你要殺的人聊天。對殺手而言,每拖延一瞬都是致命的?!?/br>☆、143|銀亮的鋼針帶著凜凜殺意直面射來,池月仰面避過。岳卓的劍便緊跟而上,眼看就要刺中對方的胸口。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住手!”燕不離臉色深寒,提劍走了進來,“岳卓,拔劍放下。”“大師兄,你昏了頭了?!”岳卓不可思議的睜大眼,“這魔頭毀了正陽宮,火燒唐家堡,是我們的死敵??!”“我知道??伤钪€能震懾鬼門宗,若是死了,群魔無首,倒霉的又是誰?在朝廷準備好兵馬之前,池月還不能死?!?/br>唐故里瞇起寒眸:“你果然是朝廷的人?!?/br>“那又如何?如今武林盟式微,一旦池月死在這里,群魔必會攻打正道,九大門那些廢物哪家能抵抗?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正魔兩道同歸于盡,那才真讓朝廷坐收了漁利?!毖嗖浑x涼涼一笑,“你們報了家門之仇,卻讓整個武林跟著遭殃,又可算是江湖大義?”“我一個女人,不懂什么大義!”岳卓紅著眼喊道,“我只知道他殺了我爹娘和同門,血債血還,天經(jīng)地義!池月他必須死!”清玄劍猝然出鞘,眨眼架在了她的頸子上。唐故里手中亮針,語氣森寒:“燕長老,你究竟還是不是正道中人?!”岳卓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眸中淚光顫動:“大師兄,你要殺我?你要為了這個魔頭殺我?!”燕不離唇線緊抿,目光清寂,沉默了片刻才道:“卓兒,我可以立生死誓。登上盟主之位后,我一定鏟除鬼門,清摒魔道,斡旋朝廷,盡力守住這個武林??沙卦聲r間不多了,你能不能放過他,也放過我?”“我不能!”岳卓淚落如雨,“正陽宮三百多條人命都在天上看著!如果我放過他,還有何顏面去見爹娘!大師兄難道忘了嗎?你當初臥底鬼門也是為了殺他啊,你怎么能喜歡上一個師門仇人?!”燕不離臉色驟變,手上的劍都開始顫抖了。唐故里不滿的道:“你手穩(wěn)點!”“咣當。”清玄劍掉落在地。燕不離露出一絲蒼白的微笑:“師妹,如果你非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彼麩o法接受這個人死在面前,所以還不如自己先合眼。岳卓氣得呼吸一窒,當即翻腕向他刺去,然后就讓池月瞬間點住身形。唐故里登時暴怒而起,卻被對方猛然一掌拍在了地上。宗主大人重新靠回床柱上,滿眼鄙視:“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說得就和真能殺了本宗似的......咳咳......”燕不離連忙走過去,拍著他的背念叨:“老人家你就別擅動真氣了。乖,躺床上歇會兒?!?/br>殷梅雪和林正玄帶來了郎中,先治地上的,后治床上的。池月身上拔出的銀針都是黑的,顯然已經(jīng)毒入骨血。就算大夫不說,屋里的人也知道對方命不久矣了。“恕老夫無能,只能開些減緩痛苦的方子。若是病患肯安心靜養(yǎng),還能再撐兩個月。要是天天這么......”郎中小心翼翼的瞅了唐故里一眼,“這么打架的話,連一個月都懸......”燕不離眼神恍惚:“知道了,多謝。”剛行過針,床上的人睡得正沉。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緊閉著,眉心皺起微小的紋路,不知是否在夢里還忍受著痛楚。他沉默的坐在床邊,專注的凝望著對方的容顏,仿佛看上一萬年也不會厭倦。“大師兄......”岳卓輕聲喚道。燕不離似乎沒聽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毫無反應。“算了,我們走吧?!碧乒世镂嬷乜谡酒饋怼3卦氯绻行臍⑷?,他們兩個早就死上一百遍了。而那老魔頭為何三番兩次的手下留情,大約就只有天知道了。決賽第三日,起鳳臺上已經(jīng)開場,秦逸塵的對手仍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