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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容易暴露,就算哪一天變得獸性大發(fā),也不會傷到太多人。”花無信點點頭:“也對,那我就在這兒陪你,等你治好了再回去?!?/br>林子御訝然看向他:“這也許要花費幾年的時間,而且我也未必能撐那么久,沒準哪天就喪失理智淪為瘋獸了?!?/br>“沒事,我養(yǎng)你?!被o信樂呵呵道,“反正貓我已經(jīng)會養(yǎng)了,就當再養(yǎng)條狗,你喜歡吃哪種骨頭提前說哈?!?/br>“......”林子御痛苦的揪著頭頂?shù)木G毛道:“花花,你無須將光陰耗在這里。你是百通樓主,應該過江湖人的生活,也不必因為虧欠而彌補什么,我不需要。”無論是喜歡上這個人,還是用身體擋下方迭的攻擊,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花無信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對不起他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容忍身邊的人另有所愛。就算花無信陪自己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他也走不進對方的心里,這樣的相伴,與折磨無異。“正因我是江湖人,才要守江湖的規(guī)矩。你不止一次的救過我性命,有些東西你可以不要,我卻不能不給。”林子御愴然一笑:“我要的你給不了?!?/br>花無信咬著牙道:“誰說我給不了?只要我有,只要你要。”雖說和僵尸睡有點重口,但人生總是需要挑戰(zhàn)的,他也對自己的菊花有信心......對方卻用一只綠茸茸的手點在了他的胸膛:“花無信,我要你的心,你給得了嗎?”此時,樓下的對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鏢哥早便用盡了身上的暗器,再丟就只能扔自己的鞋拔子了。整個鋪子的四面墻壁也扎滿了銀鏢,一時間銀壁輝煌仿若仙境。秋娘子舉著一只鐵鍋,從柜臺后冒出個腦袋:“喂,他沒得扔了吧?”也不知這貨身上有多少個兜,居然能盛下如此之多的暗器,比玩雜耍的還能往外變花樣。伙計頂著一張胡楊木桌子,苦著臉點點頭:“應該是吧?!?/br>話音剛落,一只白瓷青花大海碗便擦著秋娘子的耳邊飛過,“嘩啦”一聲碎在了柜子角上。“娘了個擦擦的,竟敢砸老娘的飯碗?!”秋娘子當即大怒,像頭被激怒的母老虎一樣躥了出去,舉著黑鍋罩頭狂掄......一失了暗器的助力,對方在近距離對打的情況下明顯不支。在被秋娘子的鐵鍋和伙計的板凳輪番碾壓了幾個回合,鏢哥很快就麻利的撲了地板。黑臉捕快一見勢頭不對,當機立變虛晃一刀,趁河不醉橫劍格擋之時翻身躍起,破窗而逃。河不醉冷哼一聲,立即摒氣提劍追了出去。林子御下樓時,伙計已經(jīng)在清掃戰(zhàn)場了,秋娘子正提著那位鏢哥啪啪啪甩著耳光:“快說,你們到底干什么的?!朝廷命官哪兒有他媽藏一身暗器的......”對方臉腫如豬頭,支支吾吾的道:“我們是賞金盟的人......奉命押送獵物到塞北。”“什么獵物?”“就是......那個囚犯?!?/br>“他是什么人?”“西川府主人獨子,藺巍然?!?/br>......“藺聞之答應一同舉事了嗎?”春竹鮮翠,碧林如染。暮色之下,竹莫染撫著一桿斑駁的細竹,聲音平淡的問向身后的徒弟。池日答道:“還沒有,那老狐貍說尚需時間考慮。”“告訴他,三日之內(nèi)沒有答復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他兒子了。”“是?!?/br>“池月這幾日沒找你打架?”竹莫染回過頭觀察著某人的臉,稀奇的發(fā)現(xiàn)居然沒青也沒腫。池日心里一苦:“他也是一時想不通找人撒氣......”媽的,不敢打師父就改揍兄弟了,自己真特么投的一手好胎。“平白被我擺了一道,做了勾引朝廷的魚餌,心有怨懟也實屬正常。你是兄長,就多擔待點?!碧鏋閹煱彦來敽?。“弟子明白,不過勾引一詞似乎有些欠妥......”竹莫染久在東瀛不說漢語,一回中原便經(jīng)常詞窮,聞言問道:“那該叫什么?。俊?/br>池日搜腸刮肚了一番:“額,誘惑?”“......”抬手折下一條枯瘦的竹枝,竹莫染嘆了口氣道:“或許,讓他怨恨為師也好,反正......”“反正......?”“反正他恨我的時候還在后面呢?!?/br>☆、120|119.118.117.116.煙雨淅瀝,山色空蒙。早春時節(jié)乍暖還寒,遠方的峰頂殘雪未消,尚是春山白頭,碧落谷卻仿佛在一夜之間暈染出大片新綠,雜樹生花,草長鶯飛。晨光熹微,竹簾風動,茅檐淚垂。彼岸齋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白色嵐霧里,寂靜得如同世外秘境,山中蘭若。榻上的人忽覺周身微冷,睜眼醒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被子又不見了。沒錯,是又不見了。燕不離有個良好的睡覺習慣:搶被子。池月住在燕府時便吃過暗虧,后來終于學會在床上多備幾條,對方搶走了他還有的蓋。但昨夜搬住得匆忙,彼岸齋里只有一條,某人睡著睡著就把被子卷走了,害得池大宗主光溜溜的躺了半宿,最后活活凍醒......那家伙蜷縮在竹榻里側(cè),用被子把自己嚴絲合縫的裹成了棉蟲。眉宇間染著倦色,雙眼緊閉,纖密的睫毛緊貼在肌膚上,顯得濃黑鮮明。池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在這東西昨夜太累的份上,他就不計較奪被之罪了。披衣著襪,趿履下地。一番動靜雖然輕微,卻還是將熟睡的人驚醒了。燕不離揉著眼爬起身,打了個呵欠:“這么早就起了?”廢話,再不起來凍死了。池月洗過臉,用方巾擦著手,坐到了鏡臺前:“本宗有事,你睡你的?!?/br>“什么事???”一只手率先搶過了木梳,燕不離殷勤的給某人梳著烏發(fā),眨著眼問道,“不會是和門下商量怎么造反吧?帶我去旁聽成不?”池月額角一抽,這貨敢不敢臥底得低調(diào)點?!“現(xiàn)在整個碧落谷都知道你燕少俠是正道的臥底,估計今天就會有不少人提議殺你,你確定要去旁聽嗎?”“額......那我還是呆在這兒等宗主的好消息吧?!?/br>“萬一是壞消息呢?”池月嗤笑道,“你就如此篤定本宗不會殺你?”燕不離用銀帶給他綁著腦后的長發(fā),歪著嘴角道:“粑粑可還等著我全須全尾的回去呢,老子要是死了,他搞不好會哭到斷氣兒。”“少咒我兒子!”池月從鏡子里瞪他一眼,“你最好自己小心點兒,本宗不殺你,不代表別人不會下手......”他本欲將這個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