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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是不是命苦,從生下來起就沒喝過一天人奶,除了羊就是驢,現(xiàn)在魚奶都整上來了,還喝得有滋有味的,一看就是某個禽獸的后代。唉,不知道家里急成什么樣了,也不知道池月曉不曉得他失蹤的消息,更不知道那個遙遠的島嶼要何時到達,等待自己和粑粑的又是什么......面具男抱著雙臂靠在艙壁上,默默端詳著這個抱著孩子的男人。燕不離,一個世家少爺、風流俠客、正道弟子,究竟是怎么和鬼門的宗主攪到一起的?而且這孩子明明是池月和江莫愁的血脈,為何此人會愛若珍寶、視如己出?“喂,燕大俠,這真是你兒子嗎?別再喜當?shù)?。?/br>“廢話,不是我兒子難道是你兒子?”“那還真沒準?!?/br>“別逗了,像你這種天天把臉遮起來的丑八怪能生出這么帥的兒子?”燕不離冷笑一聲。“呵呵,那不如咱們來試試。”對方也同樣冷笑一聲,“滴血認親怎么樣?看看他究竟是認你還是認我?”燕不離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怎么還有上趕著認兒子的?滴血認親他當然玩不了,畢竟這孩子和他沒有血親關系,只是這個戴面具的貨更不可能,也不知道丫哪里來的自信......正捉摸著措辭,艙門外忽然傳來了喧嘩之聲,隨即有人打開了門。步川內(nèi)伊臉上帶著一絲驚慌,走進來對面具男道:“大哥,屯部家的海盜來了?!?/br>對方聞言一頓,聲音里帶著一絲詫異:“是火器船嗎?”“是?!?/br>“那不能硬碰,升滿帆,避開他們?!?/br>“是,我再帶些人下水,試試鑿船。”步川點頭應完,便當著兩個男人的面將身上的和服猛地一脫,嚇得燕不離差點把奶喂到粑粑鼻子里。她居然真的沒穿內(nèi)衣。☆、93|86.85.和服之下是一件藻綠的貼身水靠,勾勒出女人凹凸緊致的線條,如同一條褪去了尾巴的美人魚。她從頭發(fā)里取下偽裝成簪子的匕首,牢牢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原本一張羞澀溫柔的面容,此時也變得肅冷如冬。羽睫微微一眨,幽黑的眸里便閃露出一絲懾人的殺意。燕不離咕嚕一聲,立馬將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他就是再瞎也看得出這東瀛女人同樣是賞金盟的殺手,而且還是防不勝防的那種。相比之下,面具兄就坦誠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就在這兒呆著,別出來?!泵婢吣辛滔乱痪渚秃筒酱ㄗ叱隽伺撌?。然而兩個人離開沒多久,船身便突然猛烈的一震,奶碗頓時傾灑了滿桌,粑粑驚嚇得哭了起來。燕不離一邊哄著他一邊走到舷窗旁,望著遠方那艘黑色的巨艦,心頭也有些惴惴不安。甲板上已經(jīng)亂作一團,不少人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隨即又被一顆顆從天而降的火炮砸了回去。懸著骷髏黑旗的戰(zhàn)艦如同一只滑翔在水上的巨大蜈蚣,七桅揚帆,下設炮銃,兩舷的槽口飛快的搖著幾十枝櫓,正從商船的船尾飛速追來。“不行,他們船速太快,你們鑿不了?!泵婢吣袛r住正欲下水的步川,“這樣下去會被咬上的,轉舵去魔淵海,屯部家的人一定不敢再追?!?/br>“可是魔淵海風驟浪急,很容易觸礁,萬一......”對方打斷她道:“那也比被燒了船強,快去!”“是,大哥?!?/br>海盜船越追越近了,近到幾乎可以看清站在船上的人。門外傳來了一聲聲銳物嵌入木板的聲音,燕不離抱著粑粑閃身避開了舷窗,隨即一枝火箭嗖的射入了窗戶,瞬間點燃了榻上的棉褥。好不容易將騰起的火苗撲滅,又有幾枝箭飛了進來,艙室里頓時升起滾滾黑煙,嗆得粑粑快喘不過氣了。燕不離心急如焚,只好發(fā)力撞開門,頂著張桌子跑了出去。外面早已經(jīng)箭飛如雨,哭聲震天。船夫和客商們紛紛弓著身尋找遮擋,舷壁上跳動著一簇簇黑紅的火苗,甲板被炮彈砸得坑坑洼洼,偶爾還能撞見幾具血rou模糊的橫尸。燕不離頭頂方桌,手抱兒子,一路左躲右閃,運著輕功躥到了船頭。面具男一見他便冷聲喝道:“你出來做什么?”“老子要是不出來,你就只能送客戶兩頭烤乳豬了!”“......”“大哥,我們到了,前面就是魔淵海!”步川在旁邊驚喜的喊道。燕不離順著她的手指抬頭一看,嚇得差點把孩子掉下去。尼瑪,這女人驚喜個鬼?。?!前方的海域上空籠罩著一團狂躁的烏云,暴風肆虐,云層翻滾。交織如網(wǎng)的雷電映照出波濤洶涌的水面,如同一片陰森兇險的鬼蜮。面具男似乎笑了笑:“太好了,全速向前,沖進去!”“你瘋了?”燕不離臉都白了,“想死也別拉上一船的人??!”“進魔淵海是九死一生,被屯部居烈追上是死無葬身,你選哪個?”燕不離臉色更白了:“我......我不要菊裂......”方艄在風中如箭一般疾馳,在被海盜船堪堪追上的時刻終于沖入了暴風雨中。對方果然不敢再跟,只停留在魔淵海的邊緣不斷飛射著炮彈。鬼淵之中,天陰海暗。狂風卷著疾浪,整只船像一片翻滾在沸水上的葉子,起伏不定,顛簸飄搖。濕冷的雨水如天河倒灌般傾注而下,將所有人淋成了落湯雞,同時也澆滅了船上的火。燕不離將粑粑護在身下,扶著舷欄勉強維持著平衡,在震耳欲聾的風浪中沖面具男喊道:“這鬼地方要多......臥槽!”一顆流彈當空打來,擊碎了身側的木欄,他被一個巨浪瞬間拋出了船外,如折翼的鳥一般墜下了深海。“燕不離!”面具男飛快的沖到船舷邊,只看到水面上濺起了一朵白色浪花。他剛要跳下去就被步川拽?。骸按蟾?,這里的海下全是漩渦,會水的人也游不動的!”猶豫之間,船外幾丈遠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人頭,燕不離沖他們大聲喊道:“接著!”一個東西被高高拋了上來,面具男急忙接在懷里,正是哭得厲害的粑粑。再一抬頭,只見暴雨之中海翻浪涌。一片昏茫的水面上,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水下的世界,仿佛是地獄里最黑暗的深淵。眼前的光在漸漸消逝,四肢亂無目的抓撓著,卻抵不過那股向下扯去的力量。燕不離被迫喝了幾口腥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