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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泉殿中?是否要另行安排暗衛(wèi)保護?”“不必管她,黃泉殿的守衛(wèi)一切照舊?!?/br>“是......”“畜生、畜生、畜生!”一聲怪叫突兀的響起,一眾門人弟子皆打了個激靈:我的天吶!這是哪位仁兄活膩了?池月睜開眼,便看到一只白頭綠羽的雜毛大鸚鵡在殿頂不斷盤旋。所有人都替這只膽大包天的鳥捏了把汗......膳房動作夠快的話,中午就能吃上紅燒鸚哥了。銜環(huán)怎么會飛到這兒來?又看上黃泉殿的哪只烏鴉了?池月微微皺起眉來,燕不離下去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就不能教這鳥說點兒好話嗎?這時頭頂上方又傳來一句:“日、日、日、日!”眾人:“......”池月揉了揉眉心,感覺有必要和某人規(guī)范一下銜環(huán)的教學(xué)內(nèi)容。否則別人家的鳥最多是上天,他這鳥早晚敢日天。隨手打發(fā)走一干屬下,從密室里下到幽谷,跟著銜環(huán)一路尋到梨林,直到看見那個蜷縮在樹下的身影,才知道這家伙出事了。“你這是怎么了?!”燕不離垂著頭,悶聲道:“被蛇咬了。”“咬在哪里?”“腿?!?/br>“好歹也在江湖上混過幾年的人了,怎么連蛇傷都不會處理?”池月握著他的腿在傷處吸了幾口,看到血色是鮮紅的才放下心來。燕不離艱難的摸了摸肚子:“我倒想吸,也得他媽能彎下腰啊。”池月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腹部圓隆得像只西瓜。三月未見,胎兒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他嘆了口氣道:“好在這蛇沒毒,我一會兒給你拿藥來?!?/br>“真的沒毒嗎?可我怎么覺得腿都是麻的?”“你那是蹲麻了......”將燕不離抱起來向林外行去,方覺懷中一點兒也不沉。某人的肚子雖然脹大了不少,但身上卻看著清減了些。“最近睡得不好嗎?”反正肯定不是吃得不好,這位孕婦的飯量向來是有增無減的。燕不離搖搖頭:“挺好。”“那本宗怎么瞧你瘦了許多?是不是把吃的都喂給銜環(huán)了?”“沒有?!?/br>“現(xiàn)在天氣暖和了,可以時常出來走動,多曬曬太陽才有精神?!?/br>“哦。”“但別往草稞深叢里去,免得遇到蛇蟻。”“好?!?/br>池月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如此乖巧聽話,住在這殼子里的真是燕不離嗎?不是江莫愁回來了吧?回到木屋之中,將人放到床上,對方立刻背過身,拿屁股對著他。宗主大人終于覺察到哪里不對了......這人一路都沒有抬頭,從始至終也用沒正眼瞧過他。“生氣了?”池月推了推他的肩,“我不是說過嘛,這段日子江湖不太平,門中又有隱憂內(nèi)患,你在這里會安全許多?!彼K究不能無時不刻的守在他身邊,黃泉殿的守衛(wèi)又形同虛設(shè),如果真有刺客再來,難保不會發(fā)生意外。對方悶聲回道:“我沒有生氣,道理也都懂,宗主請回吧?!?/br>“既然沒有生氣,為何連看本宗一眼都不愿意?”“我是怕再看見你的臉,腦子里又記得清楚了。”燕不離閉著眼苦笑道,“老子第一個月還會想你,第二個月就想忘了你,第三個月好不容易忘得差不多了,你他媽又跳出來刷什么存在感?!”池月硬將他扳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早已淚流滿面,卻依舊雙眸緊閉,不肯睜眼。原來一個受不了心痛,所以敬而遠之;而另一個受不了思念,所以再也不見。仿佛有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在胸口,壓抑得讓人呼吸凝滯。池月幾乎可以聽到蠱蟲在身體里瘋狂啃噬內(nèi)臟的聲音,疼得他眉尖深蹙,險些咬碎了牙,卻還是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撫過對方的眼角。“是本宗的錯,不該一直避而不見。你別哭了,睜開眼好不好?”“池月,我再傻也明白你是不想見我了?!毖嗖浑x睜開眼,眸紅如兔,“可就算打入冷宮也要有個罪名吧......老子到底做錯什么了?”“我不是不想見你,而是不敢見你,我練功......”“別提什么狗屁心魔,你騙鬼吶?”對方罵完又補了一句,“就算老子是借尸還魂,智商也沒下降!”但也沒增長......池月腹誹了一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這家伙是織心的緣故,否則以燕不離的性格一定會把帳算在自己頭上,甚至?xí)榇肆夹牟话玻簧閼选?/br>這東西太蠢,也太善良,根本不像江湖中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哦,不對,確實已經(jīng)被坑死過一回了。==“是無生無滅的余毒發(fā)作了......本宗過幾日便啟程去南荒找壓制毒性的藥??靹t一月,久則百日,一定會趕在你生產(chǎn)前回來?!边@話也算真假參半,他確實要去南荒求醫(yī),但不是解毒,而是解蠱。池大師已經(jīng)當了三個月的和尚,再這么素下去就要憋瘋了。“怎么不早說?那你盡快去吧,我在這兒呆著就好?!毖嗖浑x一聽無生無滅就心中一緊,他也明白對方不愿談及身體。畢竟轉(zhuǎn)過年來,池月的魔功已經(jīng)修成超過廿載,現(xiàn)在都算掐著日子過活,每天早上能醒過來都得念聲“阿彌陀佛”。池月聞言嘆了口氣。媽的,這就信了?果然人傻好糊弄......☆、第72章內(nèi)亂春日融融,碧波漣漣。幽潭之畔,一人獨釣。燕不離披裹著溫煦的陽光,懶洋洋的歪在黃葦席上。手里像模像樣的攥著一枝細青竹竿,眼皮子卻早已墜在了地上,腦袋像磕頭翁似的一耷一耷,微翹的嘴角掛著晶瑩的液體,也不知夢里會的是周公還是相公。清風徐來,水紋一晃,星漂忽而沉了下去,釣竿兒輕顫著被壓彎了頭。睡著的人被手里的動靜驚醒了。燕不離打著哈欠睜開眼,一瞅有魚上鉤便驚喜的坐直了身子。池月還說這里的銀魚不好釣,燕少我一出馬不是照樣手到擒來?這就叫魅力啊!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算什么?老子能勾魚逗鳥、摧花睡月......某人美滋滋的收著釣線,把著竹竿和水里的獵物好一番拉鋸,折騰了半天,終于拽上來一只......王八?!長長的釣線末端,一只烏殼甲魚轉(zhuǎn)著綠豆眼,四爪在空中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