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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兒,擺屋里鎮(zhèn)宅,貼門上辟邪?!?/br>眾人恍然大悟,元老們也紛紛點頭,連黃半山都覺得甚有道理。臥房之中,燕不離躺在銀灰短幔的拔步床里,一臉“老子聽見了”的表情,哼哼著道:“宗主還是寫封休書吧,我寧可回去住危房?!?/br>池月呵呵一笑:“本宗這是把你放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免得你給我搗亂。”“眼皮子底下?您屬篩子的啊全身是眼兒?”燕不離也呵呵一笑,磨著牙道,“這都一柱香的功夫了,撐著累不累?”“有點兒?!?/br>“那能從老子身上起來了嗎?”池月不滿的下了床。林正玄說懷胎三月還不能行房,而且以這一胎的狀況而言,最好等孩子生下坐完月子才穩(wěn)妥。宗主大人掐完左手掐右手,怎么算都還有多半年,深感這素得也太久了些。他撫著下巴轉(zhuǎn)過頭,開始上下打量橫臥在床上的某只......嘖,嘴肯定不行,這貨敢分分鐘讓他變太監(jiān)。手也不行,那雙利爪光是瞅瞅就背疼。至于后面嘛......燕不離被那雙饑渴如狼的目光盯得寒毛聳立,捂著肚子往床里縮了縮。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他比先前長胖了不少,原本尖瘦的臉變得圓潤起來,肚子也已經(jīng)開始顯懷。只要那張賤嘴不說話,冷不丁一瞅還挺像個豐腴美婦的。算了,還是等那耽誤事兒的小混蛋生出來再說吧......池月傾身攬住他的腰,將耳朵貼在對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闔住眼簾凝神細聽。其實懷孕初期還聽不到胎動,但燕不離只能全身僵硬的任他抱著。一言不敢發(fā),一屁不敢放。這段日子以來,池月常到奈何院與他同眠共枕,雖然再未強調(diào)是將他當做江莫愁,燕不離心里也還是糊涂著,或抱或吻都沒給過對方任何回應(yīng)。只是偶爾也有那么一瞬,會錯覺對方抱的其實是自己,不是江莫愁......“咦?”池月驚喜的抬起頭,“孩子好像真的叫喚了。”“對不起,是我肚子餓了。”“......”某孕婦現(xiàn)在食欲很好,差不多每兩個時辰就得進餐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懷著個饕餮。池月無奈的站起身,挽著袖子問道:“吃什么?”“八寶rou圓、芙蓉燕窩、問政筍絲、玉菱鱔面、白云片、玉帶糕、粟鴨香芋羹、紅豆杏仁酪......”池月扭頭就走。“喂,我還沒說完呢!”池月停在門前:“本宗隨口一問,你還當真了?”燕不離一挑眉,摸著肚子道:“這可是你兒子要吃的。”“那你告訴那饞嘴的崽子,他爹去給他燉鍋黃連湯,純天然,不加糖......”“......”池月前腳剛走,后腳中尊末尊就連袂求見,燕不離為了避嫌選在黃泉殿正堂敘話。他一身孔雀織金鸞服,頭戴點翠絨花錦冠,大馬金刀的往高臺玉座上一坐,那氣勢......活脫脫一鎮(zhèn)宅神獸。一聽兩人的來意他就笑了:“我原來是不是沒事閑的?得多無聊才會定這種俗套無益的規(guī)矩?”湖澈丹和海上飛相視一眼,覺得這話沒法接。畢竟誰也沒見過自己罵自己,還罵得這么不留情面的。燕不離隨手抽出一份年終總結(jié)掃了一眼,反倒有些明白江莫愁的用意了。鬼門宗中人濫殺無辜的情況太嚴重了,不做統(tǒng)計還真不好整治。“失戀殺人,醉酒屠村,騎馬最愛合眼狂奔......”燕不離搖了搖手上的紙,“這種精神病我以前會怎么處置?”“處置?”湖澈丹抬起頭,面露異色,“這種殺手您通常都會獎賞的啊?!?/br>“賞三尺白綾嗎?”“您曾訓(xùn)導(dǎo)我等:斗架要隨性,殺人要任性,方為江湖豪情、魔道風骨。要的就是威震武林,讓世人聽到鬼門宗三個字就要抖三抖。”燕不離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江莫愁確定不是在黑自己的師門?還是說在這女瘋子的眼里除了池月誰的命都不重要,甚至也包括她自己的?“問個問題,我以前......”他指了指自己腦袋,“這里是不是有???”下面?zhèn)z人立馬閉著嘴垂下頭,心里嘀咕:我們覺得您現(xiàn)在那里也有病......燕不離琢磨著道:“這個年終總結(jié)嘛,我認為還是有必要的。只是要求過于繁復(fù),以后字數(shù)減半好了,簡述重點無須廢話。像這種拔個刀就能水一千字的打回去重寫,像這兩個互相抄襲連名字都一樣的扣掉年終獎,還有這位錯別字比寫對的還多的就不要勉強了......”細碎的說了一陣,他呷了口茶,繼續(xù)道:“既然規(guī)矩是我定的,那獎罰標準也由我來改好了。以后咱們宗門要走精準滅敵路線,避免浪費人力物力,力求提高工作效率,凡有誤殺誤傷者扣光月錢?!?/br>“可是夫人,若有弟子在門外受欺辱了,比如這個被輕薄的,總不能忍氣吞聲吧?”“沒聽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屁股被摸了不會摸回去嗎!”湖澈丹和海上飛面面相覷:“這怎么聽著有點兒像流氓之道?不太符合我魔門的畫風啊......”燕不離臉一紅,將手一擺:“就這么定了,反正以后再讓我知道有濫殺無辜的,就讓宗主扣你倆的工錢?!庇浀贸卦抡f過扣多少都算作他的私房錢,嘿嘿嘿......怎么玩都是他賺。湖海二人當即立正,肅而俯首道:“屬下尊夫人令!”不久之后,江湖中人發(fā)現(xiàn)一批血腥狠毒的惡魔消失了。再過一陣,他們又發(fā)現(xiàn)一群猥瑣無賴的流氓上線了......將中尊末尊打發(fā)走時已經(jīng)入夜,燕不離自覺為武林除了一害,心情舒暢的捧著肚子返回臥房,誰料一進門就被人捂住了嘴。媽的,還有完沒完?上次的兩個刺客還沒逮到,現(xiàn)在又來一個,黃泉殿暗衛(wèi)的工資統(tǒng)統(tǒng)扣光!扣光!對方氣息沉穩(wěn)、內(nèi)功深厚。捂在他臉上的掌心帶著粗糙的手繭,應(yīng)該是個慣用兵刃的高手。房中一片昏暗,燕不離未敢掙扎,只是順從的被身后人拖到里間。臥槽,不會劫色的吧?!剛要掙扎,那人卻已經(jīng)松手放開了他。“屬下冒昧攪擾,讓夫人受驚了?!?/br>燕不離一聽這聲音就覺得耳熟,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了。正費力思索著,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