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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愁,你真的無怨無尤嗎?“你這是胎教呢?”池月解下披風,走近前來。“嗯,你兒子肯定缺德,我得給他補補。”燕不離收起書,一瞅見他手里的藥碗,小臉頓時苦得皺了起來,“宗主,那個,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池月鼻子里冷哼一聲:“好沒好聽大夫的,趕緊喝了,別讓本宗灌你?!?/br>“不要......太苦?!?/br>“你是不是男人?!吃個藥這么費勁......”燕不離賤兮兮一笑,翹著蘭花指勾起發(fā)尾,沖他拋了個媚眼:“人家哪里像男人?”池月手一抖,差點把藥灑了。他深吸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道:“良藥苦口,你就當為了孩子。”“良藥就非得苦口嗎?我也不是針對這個藥,我是說樂千秋開的方子都是垃圾??嗟梦疑囝^都麻了,飯都吃不下去......”“哪兒有那么苦?你怎么比女人還嬌氣?”“不信你自己嘗嘗?!?/br>池月端起碗喝了一口,忍不住噴了出來:“是......有點苦。”“呵呵?!?/br>“咳,你乖乖喝了,喝完給你糖吃。”“少拿老子當三歲小孩哄!”燕不離翻了個白眼,特有出息的要求道,“我要吃烤銀魚?!?/br>“不行,大夫說你最近不能吃魚rou。”“那我就不喝藥?!?/br>他媽的,就知道跟這貨來軟的是白費力氣!池月猛地含了一大口藥,抬手掐住某人的下頜,嘴對嘴的灌了進去。燕不離大驚失色??伤粚Ψ胶?,喉嚨中全是苦澀的藥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伸出右手使勁兒的推拒,卻只換來池月在他口腔里一通攻城略地。這個混蛋!如果不是被扼住了牙關(guān),他一定把那根可惡的舌頭咬掉!好不容易灌完一口,得了喘息的空檔,燕不離趕忙道:“我、我自己喝,你別唔、唔...”對方根本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一口剛灌完,下一口又來了。“放開老子你個王唔......”“我cao|你唔......”“尼瑪唔......”...池月灌完藥,又意猶未盡的在那只濕潤的唇上啃噬了會兒,總算放過了對方。“咳咳咳......”燕不離被嗆得眼淚花花,捂著胸口咳道,“媽的,池月你這是占老子便宜!”“你有個屁的便宜!本宗占也是占江莫愁的便宜?!蹦橙颂裘伎粗桓崩硭斎坏谋砬?。“......”燕不離被灌得有點兒發(fā)蒙,竟然覺得對方說得好有道理,這具身體不就是江莫愁的么?等等,總覺得哪里不對......果然是一孕傻三年,現(xiàn)在就開始犯蠢了。看著某人像喝多了的呆熊一樣愣神在床上,池月忍不住腹內(nèi)偷笑。他傾過身,一本正經(jīng)的勾起那只小巧的下巴,用舌尖將對方嘴角的藥汁舔去:“別浪費。”燕不離徹底懵逼。娘的,他這是在撩誰?!老子還是江莫愁?感覺到對方那條舌頭又像蛇一樣探了進來,某人遲鈍的腦子終于開始運轉(zhuǎn),可惜努力了半天也只交上來一張白卷。“等等、等等......池老魔,你親誰呢?”“江莫愁啊?!?/br>“我不是江莫愁!”“所以和你沒關(guān)系。我親我的,你該干嘛干嘛去......”“可是唔...老子不唔......唔......”苦澀的藥汁交纏在唇齒之間,對方的舌尖帶起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喉嚨直墜而下,在心房深處激起陣陣顫栗。燕不離腦中有些發(fā)暈,卻無法控制的在想:他是真的在吻江莫愁吧?那個已經(jīng)不在的女人,那個自己永遠也無法替代的女人......池月覺察到對方明顯在走神,便停了動作:“想什么呢?”“你親你的,我該干嘛干嘛。”燕不離瞥他一眼,“你親誰和我沒關(guān)系,我想誰也和你沒關(guān)系?!?/br>媽的,這家伙在他懷里還敢想別人!不是真在想花無信那臭小子吧?!”“燕不離......”池月恨恨的咬了咬牙,“你還能再蠢點兒嗎?”對方無辜的眨巴著眼:“哈?”“算了,你慢慢悟吧。”話說清楚搞不好就親不著了,這虧本買賣不能做......池月?lián)芰藫苄睦锏男∷惚P,站起身拿上披風就走了。某人一臉呆愣的坐在床里,琢磨了半天也沒轉(zhuǎn)過彎來,自言自語著:“不是...我靠...這到底什么意思???!”水煙和寒煙一直在屋子外候著,只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出來,水煙便犯起了嘀咕:“怎么宗主給夫人喂個藥這么長時間?”“咳,那得看是什么喂法了......”寒煙搓著手道。倆人正在交頭接耳,屋門卻忽然開了。池月走出來,將手里的空碗遞給水煙:“和樂閣主說一聲,讓他改改方子吧,本宗嘗著這藥也是太苦。”水煙接過空碗,睜圓了眼睛,有些疑惑的望著他道:“宗主......覺得苦嗎?”“嗯?!?/br>“可我怎么看您...笑得和吃了蜜一樣甜呢?”☆、第61章出家臘月初八。江陵城,梅山寺。晨光如金,淡掃云臺,細描門楣。梅山之下車馬粼粼,香客如織。各方文人士子、游員客商皆絡繹不絕的往寺里涌入。臘八節(jié)是本師佛祖成道之日,每年的這一天,梅山寺便會廣施佛粥、弘法利生,江陵的善男信女們也會來焚香誦拜、祈福求愿。“一陽初夏中大呂,谷粟為粥和豆煮。盈幾馨香細細浮,堆盤果蔬紛紛聚。共嘗佳品達沙門,沙門色相傳蓮炬。應時獻佛矢心虔,默祝金光濟眾普?!甭暵曊b喝自大雄寶殿里傳來,如風中的雪瓣一樣悠悠蕩蕩,輕輕飄灑進寺院東側(cè)的梅園里。此時正值臘梅噙雪,寒蕊傲霜之季。然而不知為何,滿園的梅樹或粗礪或瘦骨,竟然無一抽苞綻蕾。少了燁梅幽香之襯,便使得這遍地白雪倍加蕭冷,立在疏林之中的人也倍顯寂寞。林正玄低頭瞅了瞅自己臃腫的綠襟棉襖,頓覺失策。他應該穿一身飄逸的青衫云袍,挽黃玉帶,束紫金冠,腰懸七星橫霜劍,背后再搭上瑞雪寒梅之景......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