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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緩緩站起,步步后退,仿佛要退到萬丈深淵的邊緣。驀然回首,才知天盡地絕、無路可走......上窮碧落下黃泉,陌陌紅塵葬心間。明月長嘆池中影,誰是魔來誰是仙?作為一只孤獨的魔,他寂如山月,不染流年,在這世上本沒有在意的人,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個,卻是假的。人是假的,心也是假的。更可笑的是,他還偏就認真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燕不離驚恐的看著某人狂笑不止,笑得面目扭曲,扶墻彎腰。艾瑪,早知道這樣就能給他逼瘋何必費那么多事。“宗、宗主......?”牢門外,海上飛探頭探腦的摸過來,“您...沒事吧?”天地良心,這無間獄可不能再出瘋子了,不然改瘋?cè)嗽旱昧恕?/br>“給我滾??!”一陣帶著濃重戾氣的颶風(fēng)撲面而來。胖子驚號一聲,當(dāng)即倆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了。望著池月那雙近乎癲狂的眼神,燕不離下意識的往墻角里縮了縮。他本想激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卻忘了這位主兒正常時就會殺人,不正常的時候......只怕是要吃人了。“那個...池老魔啊,要不你就直接給我一掌,大家恩怨兩清,早點兒回去還能趕上頓熱乎飯?!蹦橙诵⌒囊硪淼膭竦?,“你...你別這樣,你這樣老子心里有點兒,有點兒瘆得慌......”“兩清?”池月眼中風(fēng)雪彌漫,一片蕭殺,“你死了,莫愁就能回來了嗎?”“你看你也一把年紀(jì)了,凡事總要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沒了咱再找嘛?!?/br>眼前白影一晃,那只冰涼的手再次卡住了他的喉嚨。“燕不離,你為報仇而來,本沒有錯。”池月聲音低啞,渾身散發(fā)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莫愁的身份騙我?!?/br>“又他媽......不是......我想......變成......女、女人......的。”燕不離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出于本能的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五根尖長的指甲狠狠摳進皮膚里。池月手勁兒一松,暴怒道:“你那破指甲就剪不了是吧?用不用本宗給你剁了?”燕不離捂著脖子道:“牢里沒剪子怪我咯?你就不會干脆利落的一掌拍死我嗎?”“騙了本宗那么久,還想痛痛快快的死?”池月扳過他的臉,冷冷道,“無間獄有七十二道酷刑,沒受完最后一道,你想死都死不了。”臥槽,你別嚇我,老子可是耗子嚇大的。燕不離眨巴著眼道:“宗主啊,好歹夫妻一場......我能申請直接去種菜嗎?”“住口!你還有臉說夫妻一場?本宗瞎了眼才會娶你!”池月想起那場倒霉的婚禮就壓不住滿腔怒火。被這姓燕的混蛋耍得團團轉(zhuǎn),結(jié)果折騰了半天娶個男人,還差點把命折進去......“一日夫妻百日恩,感情不在人情在。你就當(dāng)行個方便,大家好聚好散,來世再戰(zhàn)如何?”俠之大者,顏面看淡。燕不離不止有臉說,他還有臉笑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是吧?”池月傾身逼近某人,單手將對方圈在角落里,笑得寒意森森,“那本宗再給你一回恩寵,方不負燕少俠一片‘真心’?!?/br>“臥槽,你瘋了?我是男人!”燕不離緊緊貼在墻壁上,駭?shù)醚劢廾剂⑵饋砹恕?/br>池月目光赤|裸的在他身上反復(fù)打量:“沒看出來。”“......”“你不是嫌我惡心嗎?那本宗干脆惡心死你好了?!睂Ψ劫N到他耳邊,如惡魔般輕語,“夫人若是伺候的不好,為夫可能會殺了花無信喲?!?/br>燕不離聞言一震,雙唇顫抖:“池月你這卑鄙小人!”“謝謝夸獎,彼此彼此?!?/br>“我如果答應(yīng),你會放了他么?”“看你的表現(xiàn)了......”對方一把將他拽起來按在墻上,低吼道,“自己脫!”左肩傳來一陣劇痛,結(jié)疤的傷口裂開了,在白色的紗布上滲出了殷紅的血。燕不離強撐著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暗暗嘶了口氣。其實拔箭的時候應(yīng)該更疼吧?只是因為一心想著這個人,才沒有覺察絲毫。只是現(xiàn)在,他被“止痛藥”親自撕開了傷疤,才終于懂得何為五內(nèi)俱裂、萬箭穿心......燕不離只有右手能動,解衣帶的時候又不停顫抖,費了好大力氣才脫下一件。池月在旁邊輕蔑的哼了一聲:“何必扭捏作態(tài)?你勾引本宗的時候不是挺浪的么?”廢話,以前哪次都他媽是被你撕爛的,用得著老子脫嗎!一一褪掉裙子和里衣,美人赤|條條的站在墻根下,頭也不抬的抱著左肩,像秋風(fēng)里的樹葉般瑟瑟發(fā)抖。“燕少俠這是羞還是怕?”某人惡劣的笑了笑。“啊嚏......老子是冷!”燕不離伸出爪子去扒扯池月的衣裳,媽的要不你也光著試試?對方卻上前一步,張臂將他抱在懷中。帶著體溫的鶴氅如同一對雪白厚實的翅膀,把渾身顫栗的人緊緊包裹在溫暖的胸膛里。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傳入耳中,燕不離的側(cè)臉貼在池月的胸口,那個被他一刀刺入的地方。“還冷嗎?”“不、不冷了?!?/br>“不冷就繼續(xù)干活兒?!?/br>“......”他慢慢解開池月的衣襟,才發(fā)現(xiàn)對方胸前也洇開了一團血跡。聞著那股清苦的傷藥味,燕不離忍不住鼻子一酸。原來傷口裂開的人,心口在痛的人,不只是他。抬起眼,便望見一雙波瀾不驚的深眸。清光似月,幽惑如魅。他展顏一笑,扶著對方的肩膀,踮起腳向男人唇上吻去。媽的,老子這也算牡丹花下死了吧?池月被那個突如其來的笑容晃了神,直到唇上觸到一股柔軟才反應(yīng)過來。他立刻轉(zhuǎn)開臉,厭惡的皺起眉:“夠了?!?/br>燕不離一吻撲空,當(dāng)即就不開心了:“干嘛?老子刷牙了?!?/br>“你以為本宗真會對一個男人有興趣?”對方眼神淡漠的吐出兩個字,“惡心?!?/br>靠,被耍了,他怎么就忘了這貨是個老戲骨呢。燕不離憤憤的用手勾上他的脖子:“老子不管,反正你說過伺候好了就放花無信的?!?/br>池月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