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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蕪嘲諷道:“呵,你說你是神,那么神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嗎?” “那人”似乎是笑著搖了搖頭,“用你能夠聽懂的語言解釋給你聽的話,那就是天地有法,神也受規(guī)則約束,無法任意妄為。” 它接著說:“我給你三秒鐘做選擇吧。三……” “我要留下來。” “咦,這么快?你不后悔?” “不后悔。” 話音落,便聽那自稱是神的“人”喃喃低語道:“有意思了……” 妙蕪便覺得一瞬間產(chǎn)生了種失重的感覺,好似從高處疾速墜落,黑暗如河水般涌來,將她淹沒。 妙蕪從這片純白的空間中消失了。 小翠鳥說:“老大,用新生的故事支撐‘世界’運(yùn)轉(zhuǎn),真的能搞得定嗎?” “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那要看他們能不能活下來了?!?/br> 那種下墜感大概只維持了幾秒,妙蕪便覺雙腳重新踏上堅實的土地,意識回籠。 妙蕪失神了片刻,腦中亂糟糟的都是剛才的劇情碎片。 從少女強(qiáng)行解除系統(tǒng),到少女擋下方圓規(guī)矩劍那劈山破海的一劍,身死魂消。 那個自稱為神的家伙說接下來不會再控制劇情,可是有些劇情甚至還是沿著原定劇情的方向發(fā)生了。 比如云沖道君因為羅剎入魔,最終死于謝荀之手。 而此時此刻在狐仙廟中,妙蕪清楚地感應(yīng)到,云沖道君體內(nèi)的羅剎和她體內(nèi)的羅剎都被怨氣激發(fā)了魔性。 她現(xiàn)在整個人的狀態(tài)無比分裂。 明明神智極為清醒,甚至在瞬息之間便已想通了許多關(guān)竅,然而身體卻不受控制。她頭疼欲裂,眼珠直跳,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破右眼跳出來。 黑霧對面,有一雙紅光爍爍的眼睛若隱若現(xiàn)。 妙蕪抬頭對上那雙眼睛,心中立刻有了決斷——云沖道君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們手上。 而她,也絕對不想死。 妙蕪強(qiáng)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暗自將全身靈氣匯聚到掌心。 云沖道君手引劍訣,飛劍上青光一盛,氣貫長虹,倏然斬落。 妙蕪心間一緊,正準(zhǔn)備祭出本命銀蝶,少年忽然破霧而出,閃身擋在妙蕪身前,一手挾著人事不省的柳悅?cè)?,一手掐動劍訣。 十柄飛劍在他身前結(jié)成劍柵,云沖道君的青虹劍劈到劍柵上,像是遇上無形的屏障,劍刃摩擦間,火光四射,卻難以再近分毫。 兩人僵持不下,謝荀額上漸漸沁出細(xì)汗,因為咬緊了牙關(guān)抵御,兩頰的肌rou也猙獰地繃緊鼓起。 云沖道君是觀主沈天青的師叔,謝荀哪怕再天資縱橫,終究還是少了數(shù)十年的勤修苦練,這其間的修為差距,是天賦無法彌補(bǔ)的。 如果再給他十年時間,不,三年也好,他甚至有信心和師父沈天青一較高下。 然而現(xiàn)在的他,卻絕不是云沖道君這樣一位劍道大宗師的對手。 思及此,謝荀不再顧忌,任由身上妖力澎湃而出,強(qiáng)大的妖力注入,十柄飛劍齊齊長鳴,劍尖一轉(zhuǎn),絞住青虹劍,與它在半空中斗了起來。 云沖道君身形似電,掠到謝荀身前,一掌拍出。 謝荀與他手掌相碰,二人對了一掌,巨大的力量朝四面八方一震,震得黑霧翻涌,似滾滾波濤。 謝荀蹬蹬倒退了幾步,攔腰將妙蕪攬了過來,一手挾著柳悅?cè)荩皇謹(jǐn)堊∶钍?,御劍躥入樓閣之中。 這片樓閣幾乎被怨氣所化的魔龍摧毀了。謝荀帶著二人在斷壁殘垣之間奔逃,到了山頂,跳入土坑的丹爐中,將迷宮翻轉(zhuǎn),三人便順著地道滑入兔子窩。 這些兔妖地道挖得極深,縱橫交錯,相互連通。躲入這里,那云沖道君要是想尋到他們,勢必要花費(fèi)不少功夫。 謝荀緩了口氣,停下來,先把妙蕪放下,再將柳悅?cè)菘勘诜畔隆?/br> 把柳悅?cè)莅仓煤煤?,他站起身,伸手拉過妙蕪,點燃符火照亮,仔仔細(xì)細(xì),從頭到腳將妙蕪打量了一遍,見她只是靈力損耗太過,身上并未受傷,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他的目光落到少女臉上,忽然發(fā)現(xiàn)她下唇被咬破了,傷口往外滲的血已止住,結(jié)成一道細(xì)細(xì)的暗紅色血痂。 他便愣了下,伸手輕抬起她的下頜,皺眉道:“你自己咬傷的?” 妙蕪凝視著他的臉,從如墨眉毛,到微微弓起的眉弓,到眸光清亮的雙眼,再到筆挺的鼻梁,略有些薄的雙唇,堅毅的下頜……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念念不舍地流轉(zhuǎn)。 如果之前那個穿書者是她…… 哪怕她的記憶被刪除了,再來一次,她依舊會喜歡上他。 命里相逢,這緣分是她強(qiáng)求而來,她失敗了。 她不清楚到底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那個自稱為神的家伙不得不把她的魂魄重新拼湊完整,讓一切重啟。 它說,就是因為你,他不肯死了。哪怕世界重啟也對他完全無效。 之前系統(tǒng)曾經(jīng)說過,重要的道具角色崩壞,破壞主線劇情,就會造成世界崩潰重啟。 那么在謝荀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著想著就不由落淚了。 謝荀一下慌了手腳,一手捧住她的臉,一手笨拙地替她抹眼淚,手忙腳亂中,符火掉落,嗤地一下熄滅了。 謝荀說:“你別哭,別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妙蕪踮起腳尖,雙臂攬住他脖頸,靠在他胸膛里抽抽噎噎地說道:“小倔驢……我真地,真地……好喜歡你?!?/br> 上一次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這一次終于有機(jī)會了。 謝荀渾身一震,臉上騰地?zé)饋?,渾身肌rou緊繃,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會兒,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謝荀把少女環(huán)在懷中,下頜枕在她頭頂,悶笑出聲,胸膛微震。 他說:“阿蕪,我也是啊?!?/br> 我喜歡你,肯定比你喜歡我還要多很多。 那一刻他覺得,命運(yùn)中的所有不幸,似乎都只是為了讓他能夠遇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謝荀而言,大概就是,不管重啟多少次,我都不曾忘記過你。 這早已寫好的宿命,我、不、認(rèn)。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四月天0311 15瓶;域七、Zzzz 10瓶;葉喵喵 5瓶;兔瓜、echo·xc、折花留芳。、妖小熙、贊寶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天狐滅族 暮色四合, 夕陽的余暉映照在峽谷中仙門各家的家旗上,谷中無風(fēng),所有旗幟都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