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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尖過夜。 妙蕪進到客棧,吃完晚飯,便四下轉(zhuǎn)悠,搜尋起謝燃的蹤影來。 這趟謝漣帶家中弟子出來,謝燃赫然在列。 妙蕪找了半天,總算在客棧后院的水井旁找到謝燃。 應該是天氣太熱,流了滿身汗,渾身膩膩的不舒服。 妙蕪找到謝燃時,他剛從水井里打了盆水,用手帕沾濕了擦拭頭臉和脖頸。 妙蕪定了定心神,走過去,甜甜喚了一聲:“謝燃師兄,前幾日我在清溪院冒犯了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掛在心上?!?/br> 謝燃涼涼地瞅她一眼,沒說話。 妙蕪把背在身后的雙手拿到身前,捧著一件護身錦衣,誠懇道:“為表歉意,我特地為謝燃師兄你繡了件錦衣,還請謝燃師兄收下。” 話音剛落,忽聽得“嘩啦”一聲,謝燃把手帕摔進木盆里,掀起眼皮看向她,咬牙切齒道:“你說給誰繡了件錦衣?!” 妙蕪笑得眉眼彎彎:“給謝燃師兄你呀?!?/br> 謝燃雙眉越皺越緊,似有怒意憋在心頭,又無法宣泄,胸口微微起伏,最后猛然抬手,一下把那木盆掀翻。 嘩啦—— 水灑了一地。 青年倏然逼近,拉過妙蕪一只手,將她壓到?jīng)雠锵乱桓绢^柱子上。 他低頭,一字一句,磨牙道:“再說一遍,你這東西要送給誰?” 大有這道送命題你要是回答不好,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哦,原來真的是披了馬甲呀。 妙蕪眨了眨眼,笑得更開心了。 “唉,”她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本來是特地為我小堂兄繡的,可惜他不在了,我只好轉(zhuǎn)贈他人咯?!?/br> 聽到“本來是特地為我小堂兄繡的”,謝燃的臉色才緩和了點。 他別開臉,抬起手指快速在妙蕪眼皮上劃了一下,悶悶道:“我快被你氣死了?!?/br> 他的手指劃過,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妙蕪再看過去,謝燃的臉忽而慢慢變作謝荀的模樣。 月光下,少年膚色白皙如玉,眸如點漆,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到叫人想揉他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小謝:自己披的馬甲,自己脫,沒毛病。 · 妙蕪:小堂兄真有這么無聊嗎? 作者:不要懷疑,謝傲嬌他真的有。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微雨過汀洲、3086997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Tioro 20瓶;半面 3瓶;sweet lies 2瓶;妖小熙、吃糖果的柒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護妹狂魔 二人并肩坐在后院的涼棚下, 頭頂花藤繁密,藤上長滿或紫色,或白色的小花, 若抬頭望, 可以透過藤葉間的間隙望見滿天繁星。 妙蕪單手擎著一只冰碗,這是謝荀剛剛見她熱得頭上冒了汗,特地跑出去買的。 小小一只白色瓷碗里裝著綠豆沙和碎冰, 舀一口送入口中, 透心冰涼,綿綿的綠豆沙在口腔中漫開, 蜂蜜加得不多不少, 恰到好處。 妙蕪一碗綠豆冰沙很快見了底,湯匙和碗底相碰,發(fā)出清脆的“叮叮”聲。 “這么說, 小堂兄你不是易容,而是使用了障眼法?”妙蕪咂舌,“什么障眼法這樣厲害,竟能把謝家所有人都騙過了,你教教我唄?!?/br> 謝荀拽拽的,還有些不是很高興:“不教?!?/br> 妙蕪雙腮鼓起, 含著勺子含糊不清道:“小堂兄,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地很小心眼……” 話剛說完,手里一空, 謝荀從她手里抽走空碗,把另外一碗一口未動的綠豆冰沙塞進她手里。 妙蕪轉(zhuǎn)頭看他,見他目中含笑,挑眉問:“我小心眼?” 妙蕪:“……不,你最大方了?!?/br> 謝荀說:“就算你現(xiàn)在夸我,我也不會出去幫你買第三碗的?!?/br> 妙蕪說道:“我沒這個意思啊?!?/br> 謝荀瞥了她一眼,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目光落在她發(fā)間的玉兔拜月發(fā)梳上。那小兔子乃是用貝殼和珍珠拼接雕刻而成,胖嘟嘟一只,玉潤可愛。 謝荀心間一動,悄無聲息地抽了一枚發(fā)梳藏進手心里,而妙蕪專心于攻克手上的綠豆冰沙,一時竟沒發(fā)覺。 謝荀無聲地收回手,寬大的袖袍掩蓋住手掌,他的心口似藏了一只小鹿,砰砰亂跳,完全不明白自己剛剛怎么就跟鬼迷心竅一樣,竟然偷摘了她的發(fā)梳。 妙蕪一邊吃冰沙,一邊詢問起謝荀近日來的情況。 “小堂兄,這一月之間你們到底去了哪里,柳前輩呢?他現(xiàn)在還好嗎?” 謝荀似乎不想多聊這個話題,只淡淡道:“你不必擔心,我把柳前輩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他身邊有人相護,便是遇險也能脫身。” 逃亡的這段時日,他用主仆之契強行和幾只大妖結(jié)了契,現(xiàn)如今柳悅?cè)菥捅徊卦谘指C里,有幾只大妖相護,應該很安全。 回謝家這趟,謝荀幾乎在藏書樓中將所有關(guān)于蕭氏血脈和天狐一族的記載全看了一遍??吹迷蕉?,他對主仆之契的了解也就越深。 而正巧妙蕪也看過那幾本記載,所以此事一旦說出來,不過徒惹她擔心罷了。 謝荀想到這里,眸光微暗,薄唇細抿,不肯再多說半字。 妙蕪看出他似乎不想多說這個,便問:“小堂兄你為何要扮成謝燃師兄的模樣回來,謝燃師兄呢?” 師兄師兄,謝燃師兄。 呵,叫得好生親切。 謝荀一聽就來氣,撇過頭,硬邦邦道:“你的謝燃師兄好得很,不用你擔心?!?/br> 妙蕪哭笑不得:“怎么了?好端端地又生氣?” 謝荀語氣更是冷硬:“我沒有?!?/br> 說沒有,就是真地生氣了。 妙蕪咬著湯匙,輕輕皺了下眉。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謝荀的脾氣這么難搞哦。 她嘆了口氣,伸手抓住謝荀的袖子搖了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聲道:“小堂兄,我為你擔心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說話嗎?非要和我生氣?” 被她這么一說,謝荀才猛然驚覺自己剛剛竟像個小孩似的同她鬧起別扭來。 真是……幼稚極了。 他抽回袖子,道:“扮成謝燃回來,一來是我答應了要回來找你,二來是因為我需要再回碧游觀一趟?!?/br> 原來謝荀帶著柳悅?cè)菀宦诽油觯晒⑺仓煤煤?,便動身回了碧游觀,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