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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變回妖身以后,便盡撿著妙蕪糾纏。 若不是謝荀用縛靈索拘著它,他簡直懷疑這狗東西昨晚半夜便能爬到妙蕪床上去與她共枕眠。 四人喝了些茶,撿了兩塊點心吃了,謝謹抬頭看看日頭,站起來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該上山了?!?/br> 王牧之拍拍手,太極觀的道童立刻從馬車上搬下早已準備好的香燭、金紙等物。 “皇覺寺有專供外客居住的廂房,若今日沒找到線索,你們可以捐些香油錢,在寺里過一晚,多尋查些時候。若遇危險,就放信煙,我見了,立刻搬救兵進去撈你們?!?/br> 謝荀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王牧之一眼,不屑道:“小小一個皇覺寺,我要等到你撈,我就廢了?!?/br> 謝謹皺眉道:“琢玉,皇覺寺是殷氏皇族地界,小心些總歸沒錯。” 小黃狗一口氣吃了兩個流油的大rou包,現在心滿意足,正蹲坐在地上一臉滿足地舔爪子,妙蕪站起身輕輕扯了下縛靈索,它也沒反應過來要跟上。 謝荀見了走過來,靴子尖兒朝狗`屁`股一掀,就是一腳。 “起來。還要人抱你走是嗎?” 小黃狗“汪——”一聲跳起來,遠遠躲開謝荀,繞到妙蕪左手邊去了。 妙蕪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謝荀似乎和這小犬妖極不對付。但到底是為了什么,她沒想明白。 三人提著東西,帶著一條狗慢慢往山上走。此刻山道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從附近趕來觀禮的普通百姓,人人手里都提著香燭、金紙、貢品。 妙蕪尋機走到謝荀身邊,低聲問道:“小堂兄,你怎么了?怎么對阿黃這么兇?” 謝荀滯了下,沒想到妙蕪開口就問這個。 他沉默半晌,生硬道:“我不喜歡狗。” “為什么?”狗很可愛啊。尤其是小奶狗。 謝謹回頭道:“我記得琢玉你從小就不太喜歡長毛的東西,可是如此?” 這樣啊。難道是對長毛的小動物過敏嗎? 妙蕪心里琢磨,可看謝荀的樣子,也不像有過敏癥狀。 三人一路爬到山頂,終于望見高大的朱紅色山門,門上的門釘顆顆金光閃亮,叫人一望便知這皇覺寺香火鼎盛,富貴非常。 皇覺寺前的空地上人山人海,須臾,山門緩緩開啟,幾個身著黃色僧袍,身披紅色袈裟的僧人走出門來,雙手合十,眉目微斂:“請諸位檀越依次入寺,不要推擠,阿彌陀佛?!?/br> 妙蕪他們便混在人群里進了皇覺寺。 他們三個人都沒參加過皇覺寺的浴佛觀禮,也不知是怎樣一個章程,只能邊看便學,先跟著大部分人到大雄寶殿燒了香,拜了佛,捐了香油錢。接著人群的去向便有些分散了。他們尋思,跟著人最多的隊伍總是沒錯的。 因此便挑個人最多的隊伍混插進去,一點沒發(fā)覺這隊伍里大多數都是大姑娘和小媳婦。 等到他們到了目的地,這才發(fā)現這群人全是求姻緣簽來的,他們三人一狗被擠在隊伍中間,想要脫身出去,后面的隊伍便亂起來,有人怒罵:“前面的,能不能好好排隊?我們一年就等這一支靈簽,容易嗎?!” 謝荀咬了咬牙,拳頭幾度握緊又松開。 旁邊維持秩序的幾個小沙彌都望了過來。 妙蕪趕緊拉了下他的手,低聲勸道:“小堂兄,冷靜,冷靜。反正都來了,大不了耽擱片刻,裝裝樣子拿支簽就走,別引人注意。” 人群推搡間,也不知誰踩了小黃狗尾巴一下,疼得它“嗷嗚”一聲叫喚。妙蕪趕緊豎起手指放在唇前:“噓——” 小黃狗知曉她的意思,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往妙蕪腿上一撲,張開四條小短腿抱住妙蕪小腿,似乎打算就這樣成為妙蕪的腿部掛件。 謝荀低頭瞧見,額角青筋跳了跳,面無表情地朝它勾了下手指。 “下來?!?/br> 小黃狗搖頭。拒絕。 謝荀嘴角微勾,語氣突然溫柔起來:“我說,下來。” 他輕輕踩了踩左腳的靴子:“過來?!?/br> 過來這里蹲著。 小黃狗渾身一抖,從妙蕪腿上滑下來,耷拉著腦袋,認命地轉頭去抱謝荀的腿。 妙蕪:“???”什么情況? 前方維持秩序的小沙彌揚聲叫號:“下一個,謝華檀越?!?/br> 謝謹回頭看他們一眼,就走上前去,從簽桶中抽了一支姻緣簽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荀:怎么地了,誰還沒個毛耳朵、毛尾巴了?告訴你,老子有天狐血脈知道嗎? ————————————————————— 看了眼,作收居然250了。很好,數字很吉利,適合加更了……(點煙)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啊嗚啊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姻緣簽 待得三人都領了一支姻緣簽在手, 總算從這長長的隊伍中脫身出來。 小沙彌伸手朝旁邊一比:“三位檀越,解簽處在那邊?!?/br> 謝謹低頭看了簽文一眼,那根小小的竹簽上刻著:是謂鳳凰于飛, 和鳴鏘鏘。 光看文字, 便知是一支上上等的好簽。 他搖了搖頭,難怪如此多人來此求簽,算得準不準倒在其次, 能滿足自己心中對美好姻緣的向往才是真的。只怕這皇覺寺的姻緣簽中, 一百支里有九十九支都是這等上上簽。 三人前后腳往解簽處走,待得無人注意了, 才從解簽處繞開, 行到人煙稀少的小路上。 妙蕪抬起肩頭輕輕蹭了謝荀一下,眨眼道:“怎么樣?小堂兄,你的簽文是什么?” 謝荀抖抖腳示意小黃狗下來自己走, 手掌遮著竹簽,別扭道:“沒什么?!?/br> 妙蕪亮出手里的簽文,嘀咕道:“我這簽文好像不怎么好呢?!?/br> 謝荀下意識地往她手上瞭了一眼——“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他心里剎那間居然閃過一絲朦朦朧朧的僥幸——她這簽文倒是比自己這支無字簽好不了多少——繼而便是勃然的憤怒。 什么鬼簽文,居然這么喪氣?! 他劈手奪過那簽,丟進就近的花圃里。 “什么鬼簽, 就是用來唬人的。這你也信?” 謝謹走在前頭,聽到身后二人言語,不由搖頭失笑。 這兩個孩子,一支姻緣簽也能這么較真地生氣, 果然還是年歲太輕。 妙蕪目瞪口呆:“你怎么、怎么就給我扔了?” 謝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