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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今天兄長黑化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給你咬

    半夜開堂審問, 那徐青有如一只死蚌殼,甭管你是油煎水沸,就是不開口, 只用那一雙可怖嚇人的赤黑雙瞳掃視堂中諸人, 一副“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高傲模樣。

    至于洛淮,三言兩語將自己摘擇干凈。無憑無據(jù),對方又是金陵洛家少主, 長老們也不好太為難他, 只得將審問暫擱。

    此刻已到后半夜,謝荀提著徐青, 把人扔進(jìn)規(guī)誡堂的禁室, 用鎖妖籠關(guān)了起來。

    徐青蠕動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貼到鎖妖籠的欄桿上, 陰森森道:“你想要那劍靈?哈哈哈,你想也不要想。我與這劍靈命魂相連。我若死了,這劍靈也就沒了?!?/br>
    謝荀提腳踏在欄桿上,微微傾身,勾唇笑道:“你這么說,不過是想激我保你一條狗命罷了。這劍靈我若能得, 便當(dāng)是一筆意外之喜。若不能,我也沒什么損失。你真以為我這么稀罕這破玩意嗎?”

    用命魂養(yǎng)過的東西,極難易主。他不要也罷。

    徐青聞言臉色微沉,那張扭曲的臉上愈發(fā)陰森詭異起來。

    “你這么為徐家奔波cao勞, 也沒什么好處可得。有這個功夫,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家里的事吧。”

    謝荀笑容微滯,抬手往禁室門上打了道消音符。

    “你什么意思?”

    徐青大笑道:“你以為你們家那九姑娘是個什么東西?洛淮用無音弦能把她的魂魄震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人奪了你meimei的舍,你們家還把人當(dāng)掌上明珠供起來。哈哈哈,你們謝家人還真是眼瞎啊,哈哈哈?!?/br>
    謝荀提拳揍在徐青臉上,打得他口中冒血。

    謝荀唇角含笑,眸光寒厲:“再敢胡說八道半句,我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罷,揪住徐青衣襟的雙手向前一抖,將人震到墻上,然后轉(zhuǎn)身行到門前,手碰到門上的消音符,頓了一會,猛然將符紙撕下,跨步走出禁室。

    剛出房門,便見妙蕪捧著個大海碗坐在廊廡下。

    妙蕪一見到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小堂兄,快來快來。”

    謝荀背著手走過去,俯身去看:“什么???”

    垂首,只見妙蕪手中捧著的大海碗里湯水晃蕩,白如菱角的餛飩在湯水中浮浮沉沉,翠綠的蔥葉切得碎碎的,灑在湯面上,青白相映煞是好看。

    這……么多蔥?

    謝荀眉心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妙蕪抬起胳膊肘蹭了蹭他的小腿,“小堂兄,來,坐下,坐這邊?!?/br>
    謝荀一提袍裾,依言坐下。

    妙蕪便將手里捧著的大海碗遞到謝荀手中,又從腳邊的食盒里拿出一只瓷白湯匙,叮地往碗沿上一靠。

    “啊,可算等到你完事兒了,餓死了?!?/br>
    妙蕪嘆氣,從食盒中捧出另外一碗餛飩,并起膝蓋,將碗底靠在膝頭,一手扶碗,一手拿著勺子吃起來。

    她眼角余光中瞥見謝荀用湯匙將湯面上的青蔥撇了又撇,小心地避開蔥花,舀了勺清湯送入口中。

    妙蕪?fù)O聛韱枺骸霸瓉砟悴怀允[呀。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特地給你加了好多?!?/br>
    特、地……加了好多。

    謝荀額角青筋一跳,默不作聲。

    他這個年紀(jì)的少年,正是好面子的時候。他身為謝家少主,從小便是天之驕子,好勝心更是遠(yuǎn)勝常人。在這位謝家少主的字典中,沒有“害怕”、“不敢”這樣的詞語——他的確只是不喜歡蔥的味道,而不是不敢吃蔥。

    謝荀避開蔥花,舀了個餛飩,正待送入口中,忽地從旁邊伸來一只一模一樣的湯匙。那湯匙貼著碗沿繞了一圈,將湯面上的蔥花撈起來,如是重復(fù)幾番,才把碗中的蔥花撈盡。

    妙蕪捧著碗,偏頭一笑。

    “好了,我?guī)湍惆咽[撈走了?!?/br>
    謝荀怔了一下,恍然在她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垂下眼,長而密的睫毛撲簌簌地閃了兩下。

    “臟不臟,隨便把勺伸到別人碗里去?”

    妙蕪氣道:“好心好意幫你撈蔥花,你還嫌棄我臟。好啊,我不僅要伸到你碗里,我還要搶你吃的呢?!?/br>
    說著便伸到謝荀碗中,撈走一顆餛飩。

    謝荀單手扶碗,保持著世家公子端然的風(fēng)范,在妙蕪沒注意的時候,一下從她碗中撈走了兩只餛飩……

    妙蕪:???

    妙蕪捧著碗背過身去,留個謝荀一個背影,像是護(hù)食的小豬崽,憤憤然問:“人間三大仇,小堂兄你可知是哪三樣?”

    “哪三樣?”

    妙蕪掰著手指道:“奪人食、奪人.妻、奪人志。所以現(xiàn)下我和你不共戴天?!?/br>
    謝荀搖頭,笑道:“人間三大仇?奪人食?你可真對得起你這生肖?!?/br>
    妙蕪柳眉倒豎,又轉(zhuǎn)過身去:“你說什么?”

    謝荀伸指在她額上一彈,輕聲吐字:“豬——”

    妙蕪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同道:“有道理,雞確實就是喜歡從別人的食槽里啄東西吃來著?!?/br>
    謝荀臉色微沉,目光不善:“你說什么?”

    妙蕪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我跟你學(xué)的呀?!?/br>
    在規(guī)誡堂吃完宵夜,謝荀便陪著她將食盒送回膳堂,然后又將人送回了乾一十三院。

    直到妙蕪?fù)麚]手告別,輕輕合上院門,他仍舊站在外頭,垂下眼睫,眸光晦暗不明,心中不禁思索起徐青方才言語。

    他帶著這沉思回到坤字院,掃開院門,躺到床上,腦中仍一遍遍、魔怔了一般回響著徐青的話。

    “人奪了你meimei的舍……”

    阿蕪被人奪舍了么?

    是誰?

    什么時候?

    目的是什么?

    他腦海中閃過少女如花的笑靨,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凝神注視時,眸子中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

    叮鈴——

    窗邊掛著的草鞋風(fēng)鈴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幾聲清響。

    謝荀轉(zhuǎn)身看著窗邊的風(fēng)鈴,抬手覆到額上,有些茫然地想著,我這是怎么了?

    他自嘲一笑,又搖了搖頭。若阿蕪真地被人奪舍了,寶翠同她一向親近,怎會全無所覺?人被奪舍之后,性情難免有所轉(zhuǎn)移。若她是在南疆段家就被人奪舍,段家人又怎會覺察不到她性情變化?

    若是在她從南疆回姑蘇的路上,那就更無可能了。

    當(dāng)年在帝王墓內(nèi),他將那物封印在阿蕪體內(nèi),九死一生帶人從墓中逃了出來。初時阿蕪除了身上有些皮外傷,眼睛還是好的。家主親自檢查了她的身體,也未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之物。

    被他封印起來的東西似乎就這么消失了。

    可是三個月后,有一天阿蕪開始說眼睛癢,癢了兩天,開始淚流不止,說眼睛疼。接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