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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辰煦巨大的喜悅,眼淚幾欲奪眶而出,他忍住了。吸了吸鼻子,何辰煦溫柔地笑了笑,喃喃著,“清麒,清麒”我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清麒,如果沒有你,我難以想象該怎樣面對接下來的日子。求你,清麒——“我在,辰煦?!碧K清麒在心里默默回應(yīng),沒了意識。第四十一章“大夫!”何辰煦將蘇清麒抱到醫(yī)館的座椅上,沖進(jìn)內(nèi)室把醫(yī)館老板拎了出來,“快看看!”本來有些生氣來人不懂禮數(shù)的王大夫一看是何家二少爺,火氣一下子澆滅了,忙上前查看被何二少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個什么情況。“他中了蛇毒!”何辰煦煩躁地想把這大夫給砍了,做事不慌不忙地一點(diǎn)效率都沒有。王大夫彎下肥碩的身子仔細(xì)查看患者的傷口,驚呼道,“啊呀!這!這種蛇你們怎么遇到的??!真是罕見!”又直起身子掰開患者的眼皮和嘴巴看了看,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大夫,他怎么樣啦!”何辰煦見大夫臉色不對,急忙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這——何二少,他中的這種蛇毒,呃——怎么說呢,這種蛇一般是被專門的人養(yǎng)的,它可以吸收各種毒融入到它自己的身體里,據(jù)說只要是被這種蛇咬上一口,就差不多等于一條腿踏進(jìn)了墳?zāi)?,無藥可,??!”還沒說出“救”字,王大夫的手腕被何辰煦抓住了,那力道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捏碎,他慘叫起來。“何二少!疼!”王大夫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配藥!”手腕子被松開,他小跑著到了柜子前取了幾個藥瓶,從中倒了幾顆藥丸遞給何辰煦叮囑他喂患者吃下去,自己又返回去配制草藥,小心地弄好后急忙拿著到后院煎藥。吃過藥丸的蘇清麒仍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是面色發(fā)灰緊皺眉頭仿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口中隱隱約約發(fā)出煎熬的**,何辰煦看著這樣的蘇清麒,憤怒自己沒有辦法替他承受,一拳頭砸在了身邊的椅子上,椅子背被敲斷,何辰煦的拳頭上此刻布滿了血絲與木頭殘渣。“辰煦?!碧K清麒輕輕呼喚著何辰煦,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他仿佛察覺到了何辰煦的痛苦。何辰煦緊緊抱著自己的妻子,親吻著他的臉頰,原先白嫩光潔的皮膚現(xiàn)在變得灰敗黯然,仔細(xì)看竟有了一絲絲血絲,青色的筋一條條突兀地爬在了他的額頭和兩鬢。緊緊握住蘇清麒的手,仿佛這樣能傳遞給他力量似的,蘇清麒的手越是無力,何辰煦的心就越是往下沉,害怕無措驚慌充斥著他的整個心靈。王大夫端著藥過來了,何辰煦絲毫不怕藥碗的**,一手端過碗,一手拿著勺子在碗中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給懷里的人,幸好他還能喝得進(jìn)去,驚喜之余,何辰煦也不敢懈怠,再一次舀一勺吹吹喂給清麒,就這樣一勺一勺喂下去,藥碗很快就見了底。“何二少爺,剛剛這些藥只能抑制住毒不會深入,但是要徹底解毒,老朽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啊?!蓖醮蠓蛘驹谝慌?,不敢靠近何辰煦,小心翼翼地說道。冰冷的眼神掃過王大夫,何辰煦閉了閉眼,呼吸一口氣,“知道了?!闭f罷抱著蘇清麒離開了。蘇清麒靜靜地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全身籠罩著死亡的氣息,床邊站著何辰煦,神色擔(dān)憂地看著他,整個下午已經(jīng)連續(xù)請來了這里左右知名的大夫來救治,但結(jié)果依然是無藥可救。黝黑寂寥的夜色吞噬了房間的光線,房間里沒有點(diǎn)燈,一個男人趴在床邊手里握著的是床上躺著的人的手,他的眼神呆滯無光,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個雕塑。天蒙蒙亮,有丫鬟過來敲門,驚醒了趴在床邊剛睡著不久的何辰煦,起身打開門,把送來的熱水和藥端進(jìn)房里打發(fā)丫鬟走。打濕了毛巾,何辰煦走過去輕輕擦拭床上人的臉頰,他的呼吸細(xì)微無聲,就像是,一個死人。“清麒。”一聲嘆息,是難過,是失落,何辰煦揉揉自己酸澀的眼睛,俯身親吻蘇清麒的唇,那里不再溫涼柔軟,現(xiàn)在只有干澀,只有冰冷。起身端過藥來喂給蘇清麒喝,藥水進(jìn)了嘴里又流了出來,點(diǎn)滴都未曾下肚,何辰煦眼神暗了暗,自己喝一口貼上蘇清麒的唇傳過去,依舊沒有效果。其實(shí)何辰煦心里清楚,這些藥已然沒了作用,喝藥喂藥,只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苦笑一聲,把藥碗擱置一旁,便不再動作,眼睛留在了蘇清麒的身上。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過來說何凝萱過來了,何辰煦擺擺手讓他們打發(fā)走,有人過來說該吃飯了,何辰煦依舊不做聲,示意他們離開,黑夜再一次降臨了。“清麒!”何辰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本來胸口還有些起伏的蘇清麒在一瞬間不動了,他急忙貼近蘇清麒的臉,鼻間已沒了氣息。“大夫!”沖出房門大喊道,險些破音,何辰煦的眼睛通紅,身體在微微顫抖,整顆心落到了谷底,清麒,留下來,為我和小石頭,留下來……大夫紛紛趕過來,遺憾地?fù)u搖頭,退到一旁說道,“尊夫人,已經(jīng)故去了?!?/br>死一般的寂靜,幾個大夫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床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死了,床邊站著的人,活著,卻宛如死人,沒有撕心裂肺的哭泣聲,甚至沒有一絲反應(yīng),就這么一直站著,站著。“二少爺,尊夫人,已經(jīng)——”“走?!边@個字仿似從胸腔發(fā)出來,低沉沙啞帶著濃郁的悲傷,打斷了大夫的最后兩個字。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他,到這里活下來,又走了。他是回去了原來的世界?還是真的,沒了。我們之間的一切,你還會記得嗎?清麒……“爹爹,二爹爹去哪了?”小石頭一口一口吃下何辰煦喂給他的飯,乖巧地問道,大爹爹的心情不好,他伸出小手摸了摸大爹爹的臉。“他在睡覺呢,”何辰煦將最后一口飯喂給小石頭后,把碗交給奶娘。“二爹爹偷偷睡懶覺不乖哦,我們?nèi)ソ行阉貌缓?。”小石頭摟著何辰煦的脖子被抱起來,想要大爹爹帶他去找二爹爹。何辰煦點(diǎn)點(diǎn)頭,“好。”打開房門,何辰煦放輕了腳步,好似真的會吵醒床上躺著的人一般,把小石頭放下來,讓他過去看看。小石頭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踮起腳尖想看清床上的人,卻還是夠不到。何辰煦將小石頭抱到床上,伸出食指抵在唇上,輕輕說道,“噓——”小石頭也學(xué)著做這個動作,“噓——”一大一小看著床上的人,半天沒有說話。“小石頭,我們走吧,親親二爹爹吧。”何辰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