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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明明還是和平常一樣無賴……他暗暗想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離開秀場。離開秀場之后,十八世紀的剪影消失,現(xiàn)代化的都市再度回到眼前。杜宴禮直接打車回酒店,門童彬彬有禮地替他打開車門。他走入大堂,在大堂免費閱覽架上拿了一份當地的報紙。他翻著報紙走進電梯,剛想按下自己的樓層,斜刺里插出一只手來,搶先按下電梯面板上的數字19。這只手有點眼熟。這個樓層數也有點眼熟。最關鍵的是,這只手按了電梯面板之后,并沒有收回,反而久久停留在面板上邊,看上去并不準備讓杜宴禮再按別的樓層了。杜宴禮盯了這只手一會,收收報紙,抬眼將目光調轉到手的主人身上,就見單引笙吊兒郎當靠在電梯墻上,笑容曖昧。單引笙先發(fā)制人:“杜總,今天這場怎么樣?”杜宴禮想了想:“還不錯。”單引笙:“既然喜歡,怎么不留到最后?本來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的?!?/br>杜宴禮不免一笑:“像酒店房卡這樣的驚喜?”單引笙:“不不,那可是壓軸好戲,我只是想請你喝一杯慶功酒?!?/br>杜宴禮:“你的驚喜太多了……”他話還沒有說完,上升的電梯“?!钡匾宦?,到達十九樓。電梯門滑開的那個瞬間,單引笙向前一步,與杜宴禮錯身而過,錯身的那個剎那,他的手在杜宴禮腰上輕輕一繞,嘴唇同時湊到杜宴禮耳旁,低低笑道:“但畢竟你沒有把那朵玫瑰花丟掉,所以這個驚喜還挺不錯的,是不是?”一句話落,單引笙越過杜宴禮,站在了電梯外邊。他沖杜宴禮伸手,笑得開懷:“杜先生,電梯和走廊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我的房間就在走廊的盡頭,我們到房間里繼續(xù)聊,怎么樣?”杜宴禮不置可否。但他心頭也響了和單引笙一樣的疑問。為什么我沒有直接將這朵玫瑰丟在秀場呢?也許是顧慮玫瑰被別的人撿到,房卡外流,對單引笙的人生安全造成威脅。……算了,全是扯淡。大概還是,單引笙的房卡比較讓人心動。第二十三章杜宴禮最終沒有拒絕單引笙的要求。兩人一同進入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當門打開,房卡插入,幽暗的室內即刻亮起燈光。放置在沙發(fā)旁圓桌上的一瓶酒與兩個酒杯最先被照亮。透明玻璃杯中已然加入冰塊,燈光之下,冰塊閃爍微芒,還帶一抹嬌艷色澤,那是同樣放置在圓桌上的玫瑰帶來的。這一次的玫瑰是真正的玫瑰。它置于圓桌之上,兩三瓣花瓣灑落周圍。它們的后邊是一扇占據了整面墻的落地窗。天色漸暗,城市亮起,五光十色虛浮于玻璃上邊,酒色燈火,盡在此中。正當杜宴禮打量房間的時候,他腰上忽然一重,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腰。同一時間,單引笙曖昧的低笑響起來:“寶貝,還喜歡嗎?這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杜宴禮挑挑眉。他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聽過這些話,也許是那些言情電視劇之中。他含義頗深地看了單引笙一眼,隨同單引笙來到沙發(fā)旁。接著杜宴禮就不再按照單引笙的步調行動了。他彎腰拿起桌上的酒,看了一眼瓶身:“伏特加?我還以為你會用紅酒?!?/br>單引笙從容放開了杜宴禮的腰,讓自己不顯得那么急色:“平常我會品一品紅酒,不過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我覺得烈酒更適合我們一些?!?/br>杜宴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打開瓶蓋,給兩個玻璃杯都倒上一點酒,再將其中一杯遞給單引笙:“慶祝個人秀順利結束?!?/br>單引笙接過杯子,他笑道:“慶祝個人秀順利結束?!?/br>酒杯碰撞。兩人分別喝了一口酒。伏特加這種烈酒,最適合一口悶下,這才不燒嗓子。單引笙一仰頭就吞烈酒入口。接著他朝杜宴禮看了一眼。然后他就驚奇發(fā)現(xiàn),哪怕在喝伏特加的時候,杜宴禮也是一副彬彬有禮、不緊不慢的模樣。他握在玻璃杯上的手指像是冰雕,每一個細節(jié)都無比完美。他垂著眼睛的時候,酒液晃上他的臉頰,為他蒼白的膚色畫上血色。然后他微揚脖頸,吞咽酒液。原本隱藏于脖頸的喉結此時暴露,上下一滾,叫人恨不能拿入手中好好把玩。單引笙真是愛死了杜宴禮這種禁欲的氣質!剛才悶下去的伏特加化作一股熱流,從他的小腹直沖他的腦海,單引笙覺得時機成熟了。他隨手將玻璃杯放在桌上,再上前一步,攬住杜宴禮,和對方交換了一個酒味深重的吻。一個突如其來的吻。杜宴禮有點驚訝,又不是很驚訝。這就是單引笙會做的事情。浪漫與熱情就像是根植在他身體里的天性,從他的一舉一動之中流露出來。就是這樣的情緒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導致這樣的人態(tài)度如同轉盤,上一秒熱情如火,下一秒就冷若冰霜。杜宴禮看得分明也想得分明。但他沒有拒絕單引笙,他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對方。事情總是一步一步做成的。他接了由單引笙遞來的房卡,又在單引笙的邀請之中踏入這個房間,還默認了單引笙的親吻。那么總會發(fā)生更多的事情。比如這樣。杜宴禮后撤了一步,順勢一拉單引笙,兩個人一同跌坐沙發(fā)上。驟然的跌落換來單引笙“哇哦”一聲驚呼,驚呼之中帶著nongnong的興奮和笑意。杜宴禮沒有忽略。他側身將單引笙按在沙發(fā)上,湊到對方脖頸旁邊輕輕一嗅。嗯……印象中的奶味被酒味給掩蓋,但還是有一些甜甜的味道,若有似無,不知從何傳來。單引笙的味道總是這樣好。杜宴禮想,他的目光落在單引笙臉上。他替單引笙撥開散亂的頭發(fā)。對方的頭發(fā)長得還挺快的。半個月前還落在眼皮上,現(xiàn)在都快能撩到耳朵后了。而后他將一個親吻落在對方的眼睛。他在宴會上就有點想這樣做了,當時對方眼中的光芒璀璨奪目。如果可以買下來的話,杜宴禮想。我或許會將其買下,放在臥室,好好把玩,仔細欣賞。但單引笙是活生生的人。還不是簽署正常包養(yǎng)合同的那一類人……杜宴禮抬起了身,他有點遺憾,但很好的收斂了這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