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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關……單引笙究竟怎么想的,杜宴禮并不關注。除了起床的那點時間以外,他的步調(diào)并沒有因為家里多了一個人就改變。他在幾天前就對自己的第一個休息日做了妥善的安排,這導致他還挺期待今天的行程的。他先往花房走去。花房在別墅的左手邊,是一間玻璃房,里頭種了各種各樣的花卉和植株,這是杜宴禮一手挑選和裝飾的。他將自己的花房打造成了一個小型的熱帶雨林,還在熱帶雨林中飼養(yǎng)了一些動物,并定期更換,讓這個花房生機勃勃且四季不同。平常時候,這個花房有專人打理。但是當休息時間充裕的時候,杜宴禮還是喜歡自己拿著水壺和鏟子,做一些照顧花草的工作。他欣賞花草的美。那是一種靜靜綻放,又不缺生機的妍麗。杜宴禮看著花,單引笙看著杜宴禮。被鮮花樹木簇擁的杜宴禮有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感覺——那相當于杜宴禮圍上圍裙的感覺。圍圍裙的時候,單引笙吃驚得都忘記拿手機拍照了。現(xiàn)在他悄悄地將手伸到口袋里,摸出手機,準備給蹲在地上的杜宴禮拍一張照片。結果手機剛拿出來,杜宴禮就將手向單引笙伸來。“合同之中……”“我有保密的義務?!眴我瞎郧山釉?。他看了一眼手機,遺憾地將手機揣回兜里,然后舉起雙手,以示自己的清白無辜。杜宴禮就不再理會單引笙。他松松土,澆澆水,給花驅個蟲,再拗動花枝,讓花依照自己的想法生長,悠然自得。單引笙將舉起的手收了回來。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私生活和自己想象的相同,又有些不同。對方的私生活正如他預想的那樣嚴肅,還有些無聊……但是無聊之中,又能夠發(fā)現(xiàn)驚喜。驚喜居然還不少。第十七章花房只是杜宴禮的休息第一站。處理完了花房中的花草之后,杜宴禮又往后去。他的花園之中除了花房以外,還有工具屋。工具屋中放置著一些杜宴禮需要的工具。比如全套的木工工具,以及全套的制陶工具。制陶是杜宴禮去年學的,那時候他對陶瓷雅致的器型和顏色頗有好感;今年他學習木工雕刻,挑一塊感覺不錯的木頭,放在手掌中隨意擺弄,有時候刻一套巴掌大小的家具,有時候雕一條搖頭擺尾的鯉魚,或者雕一個張牙舞爪的螃蟹,有一種精微造物的滿足感。現(xiàn)在杜宴禮手中就有一個未完成的小擺件。那是小半年前他淘中的一塊巴掌大的木頭,木頭還不錯,適合做桌上玩寵,當時拿到的時候杜宴禮也沒有多想,恰好看動物世界看到樹懶,就決定雕個抱著樹干的樹懶。小半年已經(jīng)過去,杜宴禮陸陸續(xù)續(xù)地雕刻著,中途又做了些別的小東西,總算把這個小擺件做得七七八八了。如今這個小擺件只剩下左下角的一塊沒有雕刻。杜宴禮準備再刻出一只樹懶,一上一下,兩個作伴。雖然時間挺長,前后雕工也有些不同,但這點瑕疵杜宴禮并不以為然。在這方面,杜宴禮對自己還是挺寬容的。源自于興趣的東西,可以有目標,無需有負擔。杜宴禮舒舒服服準備開工。單引笙卻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會畫畫就算了,杜宴禮居然還會調(diào)酒。會調(diào)酒就算了,杜宴禮居然還會養(yǎng)花。會養(yǎng)花也算了,杜宴禮居然還開始做木工?他一時恍惚,不禁認真思考一下正常的總裁是什么樣的。嗯,正常的總裁不就是我這樣的。日常上個班,追追時尚,包養(yǎng)一下小明星,偶爾煩惱家庭紛爭……光光這些,時間就不夠用了吧。單引笙越想越不可思議,于是他冷靜冷靜,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工具房。一眼過去,他的注意力被工具房一角的陳列架吸引了。大大小小的陶器,花樣百出的木雕,全放在這個成列架上。他當先看見位于陳列架左上角的細頸白花瓶。白花瓶插了紅花朵,瓷瓶口畫了雙飛燕,白瓶黑燕紅花,擺著就是一幅畫。他接著又看見一套木制家具,沙發(fā)床鋪衣柜桌子,每一樣都差不多龍眼大,精致小巧,玲瓏可愛。單引笙開始相信了。杜宴禮真的什么都會,他一天不像是24小時制,像是4時制,這簡直讓人害怕!單引笙發(fā)自內(nèi)心驚嘆起來,他一下湊近杜宴禮:“來來,我突然覺得木工好像有點意思,杜先生你教教我這個該怎么玩吧!”杜宴禮雕刻的手停了下來,看一眼單引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又看一眼近在咫尺的雕刀,將刀子挪遠了一點,免得一不小心,發(fā)生流血事件。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單引笙已經(jīng)拿起了一根長木頭,還拿起了一把大鋸子,鍥而不舍問:“如果我想雕刻拳頭大小的擺件,用這根木頭可以嗎?我是不是要先把它給截短了?”發(fā)生流血事件的不祥預感更加濃重了。杜宴禮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起來,把長木頭和鋸子一同從單引笙手中拿掉,然后把他按在旁邊的制陶區(qū)域,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書,放到他的面前,并直接翻到關鍵頁數(shù)。單引笙低頭一看。——認識黏土的種類。杜宴禮不容置疑,堅決讓單引笙遠離刀具:“學點安全的?!?/br>貨不對板,單引笙有了新的要求:“要你來教我?!?/br>杜宴禮詫異:“你已經(jīng)連基礎的自學能力都喪失了嗎?”單引笙:“……”一句話結束爭執(zhí)。杜宴禮繼續(xù)自己的雕刻。他沒有看單引笙鼓搗,但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驚奇,驚奇對方居然跟著自己走了這么久。按照他對單引笙的了解,就算有“迎合”這一條例在,對方也早該不耐煩離開才對。但是對方?jīng)]有走。想到這里,就又想到了早間那個奶味十足的吻。杜宴禮手中刀子一錯。原本計劃雕刻在木頭下方和頭只樹懶作伴的第二只樹懶發(fā)生了一點奇妙的變化,變成了一只猴子。它仰著頭,尾巴翹得高高的,擺啊擺,撓啊撓,就是撓不到上邊的樹懶。杜宴禮含蓄地笑了一下。把自己對單引笙的所有揶揄心,都放在這個雕件之中。杜宴禮耐心雕刻,眼角余光都不朝這里瞟上一眼。單引笙無可奈何,只能自己一邊翻著書本,一邊研究書上制陶步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