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時間，和復仇者聯(lián)盟聯(lián)絡過之后，布魯斯放下耳機，疲憊地按了按額角，低聲道。

    提姆坐在他的身邊，正在敲擊鍵盤，把這起通話的IP地址打亂，忙碌之中給了自家老父親一個不解的眼神。

    “根據(jù)目前已經(jīng)曝光的那些維科亞病毒來說，除了稻草人，我不認為這些維科亞病毒會有哪里吸引到小丑和雙面人?！?/br>
    布魯斯半閉著眼睛，腦中思路千回百轉(zhuǎn)，他總覺得九頭蛇的這次行動似乎曝光得過早，讓他們準備得過于順利了。

    九頭蛇、反派聯(lián)盟、小丑……聯(lián)系著阿卡姆的突然爆炸、紅骷髏的自爆行為，以及那些維科亞病毒，讓他總覺得啟動這次計劃的九頭蛇并不是臨死之前的孤注一擲，而是利用了某個他不得而知的秘密，希冀著絕地反攻。

    ……那么，他不知道的那個[秘密]、足夠讓快完蛋的九頭蛇絕地翻盤的那個[點]，到底是什么呢？

    *

    ……納瑟莉估計又被斯特蘭奇帶去臨時診所了，不知道今天又是哪個倒霉蛋感染了什么糟糕的病毒？

    卡瑪泰姬的走廊上。

    杰森習以為常地瞥了一眼空空蕩蕩的房間，并沒有產(chǎn)生一丁點兒的懷疑，反倒有些松了口氣。

    幸好納瑟莉有事去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騎士長小姐積極的結(jié)婚邀請。

    心情平復下來之后，杰森仔仔細細地盤點了一下他的剩余財產(chǎn)，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和能力，還是決定干回半個老本行，學著單飛的迪克一樣，去當一名私家偵探。

    不過這樣一想，自己的一部分裝備和武器還留在哥譚的某個安全屋里，自己的人脈網(wǎng)和線人也都在哥譚，最關(guān)鍵的是之前辦理的身份證件也在安全屋里……

    免不了又要重新回哥譚一趟。

    眼下正好是白天，杰森想了想，左右自己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可做，干脆就先趁著白天的功夫，先回去拿好裝備和武器再說。

    通過卡瑪泰姬總部的三扇固定的空間傳送門，杰森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紐約，拿出自己心愛的摩托就從小路朝著哥譚市的方向駛?cè)ァ?/br>
    左右這些都是小事，估計在天黑之前就能重回卡瑪泰姬了，所以他并沒有告訴納瑟莉，然后沿著之前的那條小路，繞過監(jiān)控，迅速地進入哥譚市的市郊區(qū)……然后很快地被前面擋路的幾輛警車攔截了下來。

    “抱歉，例行檢查。”

    來自哥譚市的中年警察沒精打采地沖著杰森吆喝了一聲，看見杰森停車之后免不了松了口氣，一邊道歉一邊走上前來例行檢查。

    雖然眼前的黑發(fā)男青年沒帶摩托車駕駛證，但是在哥譚這種地方，騎著摩托車的人能夠停車下來乖乖接受檢查就已經(jīng)基本被定性為良民了，加上身上也沒有什么武器之類的，所以杰森面前負責檢查的中年警察只是意思意思地檢查了一番，就讓杰森通過了。

    也不知道是看杰森的表現(xiàn)過于乖巧，還是他孤身一人前來哥譚顯得有些維和，這名中年警察在杰森啟動摩托車離開之前，下意識地叫住了杰森：

    “我說——小伙子，你要是現(xiàn)在去哥譚，記得要避開阿卡姆瘋?cè)嗽耗且黄?，要我說，這段時間，你要是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別來哥譚了。”

    杰森下意識地愣了愣，熟悉的名詞聽得他心臟一陣輕微發(fā)顫：“阿卡姆瘋?cè)嗽海磕抢镉殖鍪裁词虑榱?？?/br>
    “你不知道??？”

    好心的中年警察看了杰森一眼，就好像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兒子一樣，“你不看新聞的嗎？阿卡姆瘋?cè)嗽河直?，很多瘋子罪犯都趁著爆炸從里面逃了出來，所以這段時間那片地區(qū)還是挺危險的。”

    “……爆炸？蝙蝠俠不在嗎？我是說……哥譚不是有蝙蝠俠嗎？”

    杰森臉色一變，跳下摩托，不可置信地反問。

    “蝙蝠俠又不是超人，哪能一下子控制住所有人呢？”

    中年警察嘆息著，“昨天阿卡姆的那場爆炸，我們分局里在門口值班的兄弟一下子就重傷了六個，還有五個在廢墟中下落不明的，更別提還有其他無辜的病人、保安人員了，年輕人，你聽我一句勸，現(xiàn)在別去哥譚了，回去吧。”

    見杰森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沒有反應，中年警察嘆息著拍了一下杰森僵硬的肩膀：

    “既然你知道蝙蝠俠和阿卡姆，肯定也知道小丑，對吧？叔叔我不怕跟你這樣說……根據(jù)我們內(nèi)部的情報，這場爆炸十有**，就是小丑干的，現(xiàn)在他從阿卡姆逃出去了，在蝙蝠俠重新把小丑緝拿歸案之前，我們在哥譚都得提心吊膽的。所以你要是還清醒的話，還是現(xiàn)在就回去吧?！?/br>
    “………………”

    杰森僵硬著站在那里，一雙木然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哥譚。

    他安靜地佇立在路口，靜靜地聽著中年警察絮絮叨叨，好心又耐心地勸阻他就此折返回紐約。

    回頭看去，長長的公路盡頭就是喧嘩又熱鬧的紐約市，納瑟莉就在曼哈頓區(qū)中心的臨時診所里，或許在笨拙地治療某個倒霉的病人，或許在和復仇者們交流什么新的資料和訊息。

    往前走去，哥譚市暗沉沉的街道幾乎就在眼前，杰森幾乎能從這片老舊、沉默的街區(qū)中嗅聞到某些罪惡而危險的氣息。

    阿卡姆瘋?cè)嗽罕恕?/br>
    小丑再度潛逃了。

    ……又有無辜的人受傷、甚至是死去了。

    蝙蝠俠不是神，救不了所有的人。

    ……可是蝙蝠俠不是神，為什么不能解決掉最該下地獄的那個人？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似乎不行。”

    杰森聽見自己在用一種冷得刺骨、略顯沙啞僵硬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告訴眼前好心的警察。

    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平靜無波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哥譚市區(qū)，對著中年警察禮貌地點了點頭，動作敏捷地跨上了摩托，啟動發(fā)動機，像一陣風塵一樣滾滾闖入哥譚，很快就消失在了中年警察的視野中。

    …………雖然很想就此回頭，但是總覺得，還是不能放過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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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逐漸清晰

    “試著站在紅骷髏的角度和立場上分析。”

    復仇者聯(lián)盟總部的會議室里，復仇者們難得齊聚一堂，放出從蝙蝠俠那邊傳輸過來的阿卡姆爆炸事故的資料，臉色嚴肅地談論著。

    “——如果我是紅骷髏，手頭上拿著遺失的所有維科亞病毒，但是這些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