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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穆炎現(xiàn)在跟你分手了,跟任何一個人來往都是他的自由。你現(xiàn)在不應該頻繁sao擾他,冒冒失失地沖到他面前,只會讓他反感。”“sao擾?”蕭進對這個詞狠狠地皺了下眉頭,想起那天丁穆炎對那人緊張的樣子,眼眶就痛,“那你說我該怎么做?看著他跟人談戀愛,再送上無私的祝福?我總不能指望他來找我吧,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還有別的選擇嗎?”“可你只因為一張照片就去找他,不合適?!?/br>蕭進當然知道不合適,可是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閉上眼,那張照片仿佛成了動圖,仿佛丁穆炎就在眼前,與人攙扶著有說有笑。越想越心急,越想越焦慮,一顆心空蕩蕩的無依無靠,究竟該怎么辦才好?在兩人爭論時,姜辰一直在翻溫易舟的資料,看到其中一段,咦了一聲:“你們看這里?!?/br>————*————*————*————*————*————*————吃過午飯,丁穆炎在辦公室稍事休息,準備下午的門診。“請進?!?/br>一女人走進辦公室,丁穆炎印象深刻,正是那日出言不遜的兇悍女子。那天后來再回病房時,女人已經(jīng)不在了,并未聽到護士們傳出什么八卦,溫易舟也神色如常,丁穆炎雖然奇怪也只能把疑惑放在心里,沒想到這回女人直接尋到了辦公室。“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女人在丁穆炎面前一坐,先是不客氣地打量了一番,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我來問一下溫易舟的病情?!?/br>丁穆炎剛要說話,女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對了,還有他進醫(yī)院花了多少錢?他在頭上動手術一定要很多錢吧?我就知道他有錢!”她的態(tài)度十分囂張到近乎傲慢,完全不像是個普通來詢問病情的人,更談不上任何尊重。丁穆炎心中不悅:“不好意思,病人的病情屬于個人隱私,不能隨便透露。如果你是在關心病人的話,直接問他本人比較好。”“隱私?”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夸張地呵了一聲,“就算是隱私我也有權利知道?!?/br>丁穆炎疑惑。女人譏笑道:“我是他老婆。”第75章丁穆炎大吃一驚,他看得出這女人與溫易舟有矛盾,但怎么都沒想到她是他妻子,或者說他沒有想到溫易舟已經(jīng)結婚了。“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傷者來我院時,其同事說他的父母不在本市也沒有結婚,手術也是他領導簽字的,所以……”“他當然不會承認啦!”秦雨童打斷了丁穆炎的話,“他最好我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樣他就能逍遙自在地過日子啦!可我偏不!我就是要在他面前晃!就是要他難受!”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歇斯底里地急躁,丁穆炎還什么都沒說,她的情緒已經(jīng)有些失控。但丁穆炎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失控的家屬:“你冷靜一點,你們……”“他還家暴我!”秦雨童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拍在桌上,“你看!這就是證據(jù)!”這究竟鬧的哪一出?事態(tài)發(fā)展出乎丁穆炎的意料,他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照片拍的是后肩部位,大片淤青觸目驚心。“你看!你看!”秦雨童用涂了紅色指甲的手指戳著桌面,“他還是人嗎!根本是個畜生!”丁穆炎將照片推回到她面前,神色略顯冷淡:“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我們也無權干涉病人私人生活,如果他有家暴行為,我建議你去報警,請警方……”“哼!我就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秦雨童挑起下巴,“我現(xiàn)在就要你告訴我他傷得怎么樣,是不是快要死了?還有花了多少錢。”丁穆炎淡淡道:“他的手術很成功,大腦功能在逐漸恢復中,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至于治療的開銷,我認為你去詢問他本人比較好。”“你還幫他隱瞞?你到底有沒有醫(yī)德?”丁穆炎皺眉:“這跟醫(yī)德有什么關系?”“當然有關系!我有知情權的!”丁穆炎耐著性子,用平靜的語氣道:“首先,他的傷情我都告訴你了,我不知道你究竟還想知道什么?其次,既然你是來問病人情況的,為什么會隨身帶著他家暴你的照片?這與他受傷有什么關系嗎?我實在是覺得很奇怪?!?/br>秦雨童心懷鬼胎地避開他的目光。“至于這張所謂家暴證據(jù)的照片……”丁穆炎的眼神愈發(fā)冰冷,“你是在網(wǎng)上找的吧?這些淤青與其說是家暴后的皮下出血,更像是尸斑,這應該不是你的照片吧?”謊言被當場拆穿,秦雨童心虛不已,但她隨即又色厲內荏地拔高了音量:“你包庇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他的關系!”“我跟他什么關系?”“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為什么會有你們這樣的變態(tài)!”秦雨童看丁穆炎的眼神就像看一條蛆蟲,充滿了惡意和厭惡,“是他騙我!我才是受害者!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會過得那么慘嗎!都是你們害我!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騙子!他是個騙子!”丁穆炎認為沒有與她再對話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他欺騙了你,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里是醫(yī)院,如果你們有矛盾請回家解決好嗎?你也可以尋求法律援助,我相信一定有人能幫到你的?!?/br>“你們爹媽是怎么生出你們這些變態(tài)的!社會渣滓!你們這樣的人都應該去死!”污言穢語充斥耳旁,丁穆炎搖了搖頭:“請你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你還威脅我!”秦雨童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丁穆炎,“我告訴你,你們這樣的人都會被天打雷劈的!”秦雨童離開,辦公室總算安靜下來,丁穆炎花了好長時間在平復住在胸中亂竄的怒氣。不是沒被不講道理的人指著鼻子罵過,只是這回被罵得太過突然太過意外。對秦雨童也無法完全痛恨,畢竟她確實是受害者,那一聲聲“騙子”露骨又刺耳,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被欺騙的滋味不好受,丁穆炎深深明白這一點。想到這里,丁穆炎走出辦公室,直奔病房。溫易舟正坐在床上發(fā)呆,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丁穆炎,驚喜道:“你怎么來了?你下午不是有門診嗎?”丁穆炎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他,緩緩坐在床邊了。過分冷淡的氣氛,讓溫易舟疑惑:“怎么了?”“我剛才……”丁穆炎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你老婆來辦公室找我?!?/br>“誰?”溫易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老婆,就是有次我在的時候正好來找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