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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吃東西配合最重要,搶著吃同一種菜容易有矛盾?!笔掃M繼續(xù)發(fā)表他的高見,“比如我吃蛋你吃西紅柿,我吃小雞你吃土豆,我吃rou絲你吃青椒……”丁穆炎越聽越覺不對勁:“比如你吃rou,我喝湯?”蕭進打了個響指:“丁醫(yī)生就是有悟性!”丁穆炎側目:“我給你下廚還只能喝湯?”“你吃你吃,都給你吃?!笔掃M抱住丁穆炎猛親。一頓飯吃了半飽,兩個人又親在了一塊兒,丁穆炎以前沒發(fā)現(xiàn)蕭進是這么粘人的,今天回來就像吃錯藥一樣,不知道這三天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丁穆炎問。“什么?”蕭進莫名心虛了一下。丁穆炎笑著摸了摸他的額頭,蕭進拽下他的手攥在掌心里:“只是忽然不想再浪費時間?!?/br>兩個獨立的人,有各自的事業(yè),每天能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并不多,這樣算起來哪怕一輩子也沒有很久。蕭進靠近丁穆炎,舌尖在他唇邊輕輕一挑,卷走他嘴角的醬汁,如同過電一般,丁穆炎的身體有種麻痹感。蕭進有一種點燃丁穆炎的力量,好像他們天生如此契合,遇到旁人都心如止水,只有遇見命定的人,才會擦碰出火花。“好像你還沒有答應過我?!笔掃M的唇在他臉上蹭,感受他臉龐的溫度。“答應你什么?”如此近距離看蕭進,丁穆炎依然覺得他的臉生得無懈可擊,精壯的身體充滿了性吸引力。“丁醫(yī)生還學會裝傻了?!笔掃M用舌尖勾畫他的唇線,“當然是做我男朋友了?!?/br>低聲喃語在彼此的唇邊,仿佛用唇就能聽到對方在說什么。“那就……”丁穆炎張嘴,蕭進順勢滑入,“試試看吧……”試試看三個字已淹沒在口中,蕭進強勢地固定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著他的臉頰,唇間熱烈的纏綿。眼下吃什么已經不重要了,只有眼前的人和涌動的欲望最為重要,兩個靈魂的碰撞燃燒出熾熱的火焰,在烈火中他們擁抱親吻。蕭進箍住丁穆炎的身體,總覺這個人怎么都抱不夠抱不緊,還要再用力一點才能表達內心的感受。他撫摸揉捏著,手慢慢向下滑。這時,丁穆炎的手機響了。鈴聲像一根針戳爆氣球,良好的氣氛剎那間被破壞,丁穆炎幾乎是跳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瞄了一眼:“是醫(yī)院。”關鍵時刻被打斷,蕭進有股把醫(yī)院燒掉的沖動,他怨憤地吃了一根面條:“接吧?!?/br>在蕭進同意之前,丁穆炎已經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剛剛接通,聲音就從里面沖了出來,焦急又慌張:“丁院長,二十二床病人呼吸衰竭,您要不要來看一下?”丁穆炎瞬間變臉,不管什么欲望當即拋到九霄云外:“我馬上來!”“怎么了?”蕭進見丁穆炎差點被桌角絆倒,“你慢點!”丁穆炎幾步沖到門口,聲音異常冰冷:“是那個小姑娘?!?/br>蕭進明白了:“是你前幾天那個大手術?”丁穆炎來不及再回答什么,用最快的速度換好鞋穿上外套,蕭進擦了擦嘴追上去一把抓住丁穆炎。“干什么?放手!”丁穆炎的語氣堪稱生硬。蕭進一只手扣著他不放,另一只手抓起外套:“你這樣不能開車,我送你去?!?/br>第30章女孩死了。丁穆炎到的時候女孩心臟已停跳過一次,又被強行拉了回來。蕭進從未見過搶救病危病人是怎樣的情景,現(xiàn)在他親眼見識到了。已有數(shù)名醫(yī)護人員圍在女孩身邊,丁穆炎二話不說沖了進去,盯著監(jiān)護儀指揮搶救,心跳停止時親自上陣做心肺復蘇。如同航行在大海上的船,忽然被一群窮兇極惡的海盜襲擊,船員們奮力反抗,丁穆炎作為船長已抽出佩劍,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耳邊時不時傳來護士復述醫(yī)囑的喊聲,聲音撕裂得仿佛隨時會破碎,每個的表情都肅殺焦急,在時間的賽場上與死神搏斗,緊張的氣氛凝縮成烏云將他們籠罩并影響著旁人,哪怕是蕭進都神情凝重地站在一旁,暗自祈禱能有驚無險。女孩的母親站在門口搖搖欲墜。她無助地望著在圍繞著她女兒的醫(yī)護,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除了祈求上天的憐憫,她什么都做不了。然而,女孩還是死了。在做了所有的努力之后,年輕的心臟還是停止了跳動。任何人在此刻都是渺小的,敵不過殘酷的命運,死神揮舞鐮刀,斬斷了她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他看見丁穆炎垂手而立,宣布病人死亡,一個小護士當場落淚,然后是女孩兒的母親一聲尖叫,癱軟在地。丁穆炎走了出來,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唇抿得很近,繃緊了整個下頜的線條,他的臉是鐵青色的,滿是陰沉和抑郁,仿佛暴雨即將來臨。他對上蕭進,烏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蕭進以為丁穆炎會向他走來,消沉而沮喪,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給他個大力的擁抱,給他肩膀依靠,安撫他親吻他。手抬到一半,他已經擺出了擁抱的姿勢,但丁穆炎轉身扶起坐在地上哭嚎的母親。徐莉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甚至不敢靠近病床去看女兒,生怕這一看就真的確定女兒死了。她趴在丁穆炎的手臂上,雙手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衣服,她必須要抓點什么,來確定她與這個世界還是有聯(lián)系的。其他醫(yī)務人員安慰她,試圖將她架起來,但她好像骨頭被抽走似的,根本就站不起來。丁穆炎攙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至始至終都是沉默。丁穆炎手術記錄、醫(yī)囑、所有與女孩兒相關的資料都帶進了辦公室。“我得再看一遍?!彼袷窃谧匝宰哉Z,又像是在向蕭進解釋什么。蕭進勸道:“我們先回家吧?!?/br>丁穆炎已進入工作狀態(tài):“你去陪陪韶軍吧,我忙一會兒。”“他那兒有姜辰呢,我去當電燈泡嗎?”丁穆炎的視線在病歷上停留許久沒有移動,他低著頭,肩膀看上去有點垮,他低聲道:“我下飛機應該先回醫(yī)院的,同事問我要不要一起被我拒絕了,如果第一時間我就在的話,也許結果就會不一樣……”說到一半,丁穆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蕭進也正看著他。“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我能早點加入搶救……”蕭進擺了擺手:“不用解釋,我理解的?!?/br>丁穆炎的話會讓人誤解他在責怪蕭進接機才導致到沒救活病人,但蕭進完全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也理解他沒能再多搶到幾秒鐘時間的自責。這種自責是沒有極限的,即使丁穆炎當時人在醫(yī)院,也會自責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