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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br>蕭進沉默了一會,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最近我是有些忽視他們了?!?/br>最近他都忙些什么?丁穆炎想。忙于圍著自己轉(zhuǎn),忙于接送上下班督促睡覺,忙于帶自己出去放松游玩。這么一想,丁穆炎更覺過意不去。“現(xiàn)在我們還能做什么?”“等消息。”蕭進閉上眼睛,好像倚靠在他身上尤為安心,“有很多人專業(yè)的人在找他們,我們只需要等消息就好?!?/br>蕭進的短發(fā)在丁穆炎臉上掃過,有絲絲的癢,丁穆炎只剩本能驅(qū)使著他,抬起一只手,輕撫他的頭發(fā)。烏黑的發(fā)絲穿過修長的手指,有種柔順貼心的親近。“幸好有你陪我。”蕭進抬起頭,明亮的眼眸鑲嵌著丁穆炎的身影,“雖然不應(yīng)該,我還是有點開心,你沒有丟下我一個人,真好。”“這……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做……”丁穆炎移開視線。蕭進捏住他的下巴,逼他轉(zhuǎn)回來:“你擔心我對嗎?”“我……”丁穆炎呼吸一滯,“我擔心韶軍?!?/br>“你騙我,你擔心的明明是我!”蕭進委屈又堅信,“其實,你也喜歡我的,對嗎?”丁穆炎胸口炸了一下,看慣人間冷暖,這個世上能讓他上心的著實不多,眼前的人能算上一個。他就像一個磁體,極強的磁性使人不得不被他吸引,笑是他,悲是他,動靜狂怒皆是他。“你還不承認?”蕭進俯身。起初是試探性的,唇瓣相觸,溫暖而柔軟,淺嘗輒止。丁穆炎想躲,但蕭進豈會讓他如愿,扣住他的后腦不讓他動彈,丁穆炎想要說什么,剛一張開嘴,蕭進便趁機撬開他的牙關(guān),攻了進來。他的吻是溫柔的,乖巧但靈活,勾住舌頭輕柔地吮吸,他的動作是霸道地,強而有力的臂膀束縛住雙臂,讓懷里的人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懷里,接受他的擁吻。丁穆炎仿佛要窒息,又仿佛沉溺其中,他想要放任自己閉上眼睛,又想睜大眼睛,好好看清眼前的人。許久,蕭進才將人松開,他舔了舔唇,鮮紅的舌頭在唇間一閃而過,就好像品嘗了什么美味佳肴。“味道不錯?!笔掃M得逞地咂嘴,“丁醫(yī)生人冷冰冰的,嘴唇倒是又熱又軟,很好親?!?/br>丁穆炎瞪起眼:“什么叫做很好親?”“就是想再親幾下的意思?!笔掃M撲到丁穆炎身上,又在他臉上親了幾口。丁穆炎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趕緊再問問韶軍有沒有消息了?!?/br>一提到韓韶軍和姜辰,蕭進的情緒又低落了:“多拖一分鐘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分,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薄毯從蕭進肩膀滑落,丁穆炎重新將它蓋上,蕭進卻將薄毯往丁穆炎身上裹。“睡一會兒吧?!笔掃M道,“你一天手術(shù)下來應(yīng)該要休息的,跟著我東奔西跑了一晚上。”“我沒事,我精神著呢?!?/br>“睡覺,聽話!”蕭進強行用薄毯罩住丁穆炎,“別逼我抱著你睡!”這回丁穆炎沒聲了,安靜地坐在一邊,本并不想睡,但一安靜下來困意上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一覺睡醒,丁穆炎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他揉了揉眼,在晨光下,看見蕭進正捏著手機打電話,明亮得就像一幅畫。“醒了?”蕭進的臉有點灰暗,頭發(fā)凌亂,但還是笑得帥氣。丁穆炎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睡過了。”在丁穆炎懷疑的目光下,蕭進改口道,“睡了一會兒?!?/br>“你看你,還說我呢?!倍∧卵讘醒笱蟮仄鹕怼?/br>“新的牙刷毛巾在浴室里備好了,我還給你拿了件襯衫,早點在餐廳里?!笔掃M叮囑了一遍,又拿起一串車鑰匙,“這里離你醫(yī)院比較遠,開這輛車去上班吧,今天我就不送你了。”丁穆炎要接過車鑰匙,但遲疑了一下又拒絕了:“今天我就不去了,陪你在家等消息吧,都一晚上了,韶軍他們總該有點信兒了?!?/br>“喲,勞模也有主動休息的一天啊?!?/br>“少廢話?!倍∧卵仔绷怂谎邸?/br>一上午仍然是焦灼的等待,蕭進撥出幾個電話,均是一無所獲,一直到午后他們吃過飯沒多久,蕭進接到了電話。“有消息了!”蕭進驚喜,但更多的還是緊張和擔憂,話都來不及多說,就沖了出去。“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丁穆炎拿起兩人的外套,跟了上去。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舊廠房,周圍長滿枯黃的野草,隨處可見斷墻和碎石,本該是個荒涼之所,卻已經(jīng)被很多人包圍。丁穆炎只有在電視上見過這場面,身著迷彩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個精悍果敢、訓練有素,手里端著或長或短的槍,身上彌漫著硝煙味,他們分成數(shù)個小隊從各角度包抄,悄無聲息地進入廠區(qū)。有那么一瞬間,丁穆炎幾乎不敢靠近。“這邊。”蕭進卻好像見慣了這種場面,臉上絲毫沒有好奇驚訝的表情,帶著丁穆炎走向幾輛裝甲車。一名同樣穿著迷彩的大校面前擺著一張平面圖,拿著對講機指揮,蕭進遠遠地喊了一聲:“遠哥!”大校轉(zhuǎn)過身來,面容與蕭進有幾分相似,但多了許多沉冷威嚴的氣勢。“我堂哥,蕭遠。”蕭進介紹,又對蕭遠道,“我朋友,也是韶軍的朋友?!?/br>“首長好?!倍∧卵咨锨皢柡谩?/br>蕭遠看了丁穆炎一眼,只是一眼,丁穆炎便覺好像被刀割過一樣,眼神冰冷又鋒利。“丁院長好?!笔掃h握住丁穆炎伸過來的手。丁穆炎驚訝他居然認得自己,身邊蕭進也是低聲罵了一句,顯然對蕭遠知道丁穆炎很意外。蕭遠冷冰冷地轉(zhuǎn)向蕭進:“你們來干什么?”分明是嫌他們礙事的意思,但蕭進根本不在意:“里面是我兄弟啊,我不來誰來?”“就在這兒待著,不許亂跑。”蕭遠吩咐道。蕭進不樂意他囑咐小孩兒般的語氣,但也沒有辦法:“什么情況了?他們都好吧?”“暫時……”砰!一聲槍響,好似平地驚雷。距離很近,只隔著一道墻,突然響起的槍聲就好像直接對著人心臟來了一拳,丁穆炎猝不及防一驚,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一腳踩到蕭進,回頭卻看見蕭進完全不受槍聲影響,望著槍聲響起的方向,神情凝重。這一槍好像打開了什么閥門,緊接著,激烈的槍聲像突然而至的暴雨,伴隨著人的呼喊和慘叫,大地仿佛都隨之顫抖。十分鐘后,戰(zhàn)斗結(jié)束,救護人員沖了進去。“你先上車!”蕭進把丁穆炎推上一輛救護車,丁穆炎想想也確實只有救護車上才能最大限度發(fā)揮他的作用。很快一張輪床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