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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被血染紅再干透的外套。“難怪那么濃的血腥味,我還當什么呢?!笔掃M勾了勾唇角。“當什么?變態(tài)醫(yī)生偷挖病人內(nèi)臟?”丁穆炎冷冷道。蕭進莞爾,還真別說,當看到血外套的剎那,挖心掏肺的變態(tài)畫面確實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是你救人的時候弄臟的吧?嚯,那么多血,一定撞得很慘,遇上你也算不幸中之大幸。”蕭進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該不會經(jīng)常在大街上救人吧。”“你想什么呢?”丁穆炎橫了他一眼,“第一次好嗎,我又沒有死神光環(huán)?!?/br>蕭進再一次確認他冷面笑匠的特質(zhì),扯出安全帶扣好,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目視前方。“我沒開車,好心載我一段路?”蕭進不拿自己當外人,雖然是問句句式,但沒有問句態(tài)度。丁穆炎不是很愿意,但就當聽曲買票了:“去哪兒?”蕭進說了個地址,丁穆炎想想還算順路,發(fā)動汽車剛要走,手機響了。丁穆炎說了聲抱歉,接起電話。“炎哥哥,在干什么呢?”一個刻意掐著嗓子裝出嬌滴滴的聲音道。聲音很響,車廂里很安靜,老鴇似的聲音好像勺子在鍋里刮來刮去,就連見過大場面的蕭進也不禁側目,丁穆炎的臉龐罩上一層寒霜:“好好說話!”對面幽怨地嘟囔了一句,恢復了正常音色,是一個有著少年感的男聲:“想你了,炎哥哥?!?/br>“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你兇我!”“三!”"沒良心的大尾巴狼!"“二!”“天哪!你怎么那么狠心?”“一!”“等等等等!我真的有事?。 ?/br>“說!”對方吞吞吐吐:“那個……嗯……還不是……嗯……還不是菜青蟲那個小婊砸……現(xiàn)在明哥在給他過生日……他剛才還嘲笑我來著!臭不要臉的!sao出整條街了!我看他能得意到幾時!明哥也就圖個新鮮!”電話里的人在羞澀與狂暴之間自由轉(zhuǎn)換,眼看已離題萬里,丁穆炎忙打斷他道:“所以呢?”“所以……所以……”對方切換到羞澀人格,“所以……你能不能來跟我假裝一下?”最后幾個字低到蚊子叫,明顯是心虛了,本想訓人的丁穆炎稍微放軟了語氣:“你找彭彭吧,我今天有點累?!?/br>對面沉默了半晌道:“彭彭帶來了他新男朋友……”丁穆炎是真不想去,他不喜歡吵吵鬧鬧的環(huán)境,更何況做了一天的手術又陪了陸老一晚,他急需回家睡一覺。聽丁穆炎許久都沒有反應,對方又怯生生地懇求:“他們都成雙成對的……”丁穆炎嘆了口氣:“好吧,你們在哪兒?”對面歡呼一聲,報了個地址。掛了電話,丁穆炎對蕭進道:“不好意思,你打車吧,我另外有事。”整個通話過程蕭進都聽到了:“我一起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br>丁穆炎皺了一下眉:“那里不適合你去?!?/br>“只要不是女廁所女浴室,我應該都能去吧?!?/br>“你明白我的意思?!?/br>“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百聞不如一見?!笔掃M四肢舒展,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微微側著頭,從他的臉上很難分辨出是真心還是玩笑。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留言?有木有~~第4章“可我認為我沒有為你科普的義務?!倍∧卵桌涞鼐芙^。停車場昏暗幽靜,一盞路燈將蕭進的眼眸照出一點星光,如同墨池中一枚鉆石在閃爍?!澳闩铝恕!彼苹匦Φ?。以丁穆炎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接觸的人大多是仰望他的,疾病纏身的病患和家屬視他為生存的希望,年輕的醫(yī)生護士尊尊敬敬地稱呼他一聲“老師”“院長”,即使是長輩,看他的目光也是喜愛和惜才,偶有不服氣的同行見了面也得客氣地叫一聲“丁教授”。但此時此刻,在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停車場里,有人用戲謔的語氣道:你在害怕。害怕什么?他丁穆炎行事坦蕩,醫(yī)術精湛,有什么能讓他害怕的?性向。丁穆炎早已向親近的人出柜,也不認為小眾的性取向有什么怪異,但一場圈內(nèi)人的聚會他本能地拒絕外人出席,在這個世俗的社會生活,與普羅大眾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喝著一江水,吃著一種米,社會性是生物的本能進化。不在意這種感情之所以存在,本身還是因為在意。丁穆炎有種領地被人侵犯的感覺,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一點點微乎其微的心虛被某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發(fā)現(xiàn)了。他不喜歡被人窺破,這會讓他產(chǎn)生危機感。丁穆炎沒有再說什么,將車開上了路。蕭進也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不論是載他去聚會還是趕他下車,他都得逞了,這個認知讓丁穆炎有些不快。來到電話里提及的酒吧,一進門就有一個身材纖瘦的人連跑帶跳沖了過來。“炎哥哥,你真好!”丁穆炎嫌棄地把掛在身上的人撕下來退開一步。這人就是先前與丁穆炎通話的人,圈里的朋友孟秋。孟秋穿著辣眼的漁網(wǎng)衣和皮褲,兩條小細腿裹得跟竹竿似的,他毫不在意丁穆炎的冷淡,又大喇喇地貼了上去,在看到隨后進來的蕭進時僵住。孟秋的兩只眼睛冒著綠光,偷偷地問:“炎哥,他誰?”丁穆炎不知道自己算是把狼帶入了羊群,還是把羊帶入了狼群:“跟你沒關系,別招惹他,把口水擦一擦?!?/br>孟秋朝蕭進亂瞟,他喊丁穆炎來是為了假裝情侶的,但在美□□惑下這個目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剛想撲過去,用自己的熱情感染這位美男,丁穆炎就把人拉走了。丁穆炎直接把蕭進帶到吧臺,給他點了杯酒,自己要了杯蘇打水。蕭進一進酒吧,就感覺無數(shù)道熱情似火的目光向他射來,不管身邊有伴沒伴的,都對他行注目禮。蕭進本就是個惹眼的人,有一副完美的皮相,優(yōu)越環(huán)境滋養(yǎng)出他迷人的氣質(zhì),無論放在哪個場合都能自然而然吸引人的目光,更何況是酒吧這種曖昧的場合。蕭進早已習慣他人的矚目,即使這會兒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他看的都是男性,他也照樣坦然自若。他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在觀察。場子里差不多分為三類人,一類是跟孟秋似的娘兮兮涂脂抹粉穿著風sao,一類身材健壯粗看陽剛細看小動作中滿是陰柔,還有一類在蕭進看來就與正常人無異了,樣貌正常穿著正常,換一個環(huán)境根本就看不出是同性戀?;旧隙∧卵缀晚n韶軍就屬于這一類。丁穆炎在蕭進身邊也經(jīng)受了一遍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