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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頓八卦。他得知有不少女生喜歡應(yīng)與臣,但是人小孩兒都覺得還不錯之后,忍不住一嘆氣,這花心隨了誰?。?/br>賀情冬天也只穿一件毛衣,脖子上圍巾纏得亂糟糟的,鼻子凍得通紅,“應(yīng)與臣,你看人行騁比你年紀(jì)小,還比你高這么多,你一北方的,丟不丟人啊?!?/br>應(yīng)與臣從出了訓(xùn)練館就被說了一路,捂著臉喊:“我該長的身高都被長到我哥身上去了!”賀情眼睛一瞪,一巴掌拍他后腦勺去:“你少讓你哥背鍋!”“算了,你們先去吃飯,”賀情沒搭理抱著頭滿臉委屈的應(yīng)與臣,在兜里摸車鑰匙,“我出門還沒跟你哥說?!?/br>他摸了半天沒摸到鑰匙,伸手去掏應(yīng)與臣的兜,掏得應(yīng)與臣一激靈:“嫂,嫂,嫂子,你就跟我哥打個電話讓他中午自己吃唄,你跟我們?nèi)ネ鎯骸?/br>賀情笑得歡,伸手掐應(yīng)與臣的臉:“飽暖思那什么你明白嗎?你哥沒了我活不了。”他目光掃向一邊兒站著的寧璽和行騁,眼瞧著這倆小朋友還靠在一起取暖呢,高的那個把手放到矮的那個衣領(lǐng)里去,差點兒沒換來一巴掌,忍不住感嘆一句,年輕就是好。雖然賀情這會兒完全沒考慮到他明明就只大了寧璽十天而已。賀情拿鑰匙出來開了車門,行騁和寧璽就這么站在路邊兒看著應(yīng)與臣給他嫂子開車門、關(guān)車門,那樣子乖得很,完全不像以前曾經(jīng)有過過節(jié)。賀情踩剎車轟了油,把窗戶放下來:“應(yīng)與臣,哪三個地方不許單獨去?”應(yīng)與臣喉嚨一哽,老老實實道:“酒吧,洗浴中心,金港賽道?!?/br>賀情又問:“去了呢?”應(yīng)與臣乖巧地答:“我找不到對象,導(dǎo)航找不著路,年年掛科,月月挨罵,日日爆胎?!?/br>“妥當(dāng)!”賀情滿意了,叼上根煙,挑眉看向行騁和寧璽,眼神徘徊了會兒,把煙散了根給行騁,沒想到應(yīng)與臣在旁邊煞風(fēng)景地插一句:“嫂子,行騁不抽,寧璽要抽?!?/br>這兩個同學(xué),賀情略有耳聞,沒想到優(yōu)等生要抽煙,學(xué)習(xí)差點兒的反而不抽,想起自己讀書那會兒作天作地成績又差壞習(xí)慣又多,有點兒無地自容。“以后你倆在北京有什么事兒,盡管跟應(yīng)與臣說就行,”賀情去系安全帶,“那我就先回去了,他哥還在家里等我?!?/br>“行,謝謝,”行騁那聲“嫂子”喊得還有點不習(xí)慣,但他這就應(yīng)該跟著應(yīng)與臣一塊兒喊,“謝謝嫂子?!?/br>寧璽也乖乖地跟了一句,賀情開心得很,他就覺得寧璽看著最順眼,比應(yīng)與臣和行騁倆搗蛋小孩兒順眼多了!行騁他是第一次見,但是聽?wèi)?yīng)與臣講過好多次,估計這小子高中的違`紀(jì)經(jīng)驗可以和當(dāng)初的自己一拼高下。油門轟鳴,應(yīng)與臣看著車開遠(yuǎn)了,吊著的一口氣放下來,順了順胸口:“嚇?biāo)牢伊?,我還說下午帶你倆去洗浴中心放松放松……”“得了,我下午還得訓(xùn)練,”行騁一只手毫不避諱地牽著寧璽的手,望著應(yīng)與臣,“快走,等會兒來不及了?!?/br>三個人跑校門口的飯館狠搓一頓,寧璽就不吭聲吃飯,聽他倆一唱一和地講他離開這半年多一來,身邊發(fā)生的一些好玩兒的事,聽得想笑,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愛憋著,彎著眼笑出來,看得行騁一愣一愣的。告別過后,下午行騁照?;仃犂镉?xùn)練,眼神時不時往觀眾席上瞟,但都沒有瞟到他想見的人。寧璽有空就得去醫(yī)院,一直忙到晚上九十點了才回來,又回家趴在窗戶邊兒寫本子,就是他在北京寫的那些筆記本,全是給行騁整理的高考要點。其實一翻,每兩頁都有留言,全是加油的話。行騁拿到這本兒的時候,興奮得不行,但還是裝著酷塞回家里,晚上等寧璽睡著了,再上樓挑燈夜戰(zhàn),一口氣刷一張卷子,有什么不會的,再去對照著筆記本上查。寧璽寫的字很小,工工整整,留在一道歷史解析題的下面:這一頁看完了,再翻到第三十四頁。行騁掐著書頁去翻到第三十四頁,又看到頁腳一個小小的:笨蛋。這一下子就讓他做個題看個書跟冒險似的,興趣來了,頭一回這么乖地寫到凌晨,趴桌上睡著,還是爸爸半夜起床看他屋里燈都沒關(guān),才進來把他叫醒,洗漱完上床休息去了。大年十五來得很快,這邊兒有逛廟會的習(xí)慣,布置盛大的節(jié)日公園也設(shè)在市中心,行騁校隊那天放了半天的假期,中午訓(xùn)練結(jié)束就讓各自回家過節(jié)去了。他最近訓(xùn)練得厲害,身子虛,怕冷,一出訓(xùn)練場就套了很厚的棉服,邊跑邊打電話,還沒鬧明白他家里今晚上怎么安排的。一個電話過去,寧璽在那邊兒說,我跟你爸媽在一起。說是行騁爸媽買了些用品和水果,跟著寧璽一起去了醫(yī)院,這會兒還在那邊,準(zhǔn)備回來了。而此時此刻,寧璽站在病房里,手藏在外套遮蓋的地方,把掌心兒掐得通紅,他太難受。自己mama的鄰里關(guān)系他清楚得很,如今行騁mama倒是不計前嫌,把一大堆送來的東西擺在病床邊,大姨歡天喜地地拆,病床上mama半睜著眼,抬起胳膊,要去握寧璽的手。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蹲到病床邊兒,回握住了。“寧璽算是我和行騁他mama看著長大的,以后我們家會幫著照顧,你就放心,安生養(yǎng)病?!?/br>行騁爸爸說話的聲音很輕,又很重,重到足以砸向?qū)幁t的耳膜,又飄忽似的,讓他覺得不可置信。行騁mama今天沒怎么打扮,攏了外套在身上,手放到寧璽的雙肩,笑道:“對的,你就好好養(yǎng)身體,身體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你兒子那么有出息,你以后還要享福嘛?!?/br>病房里的氣氛已經(jīng)夠低,說再多樂觀的話似乎也沒有什么作用。寧璽被夾在中間,直挺挺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其實他mama的情況怎么樣了,在場的人應(yīng)該心里都很清楚,照顧了那么久,他和mama的話還是很少,不是因為心存芥蒂……而是因為,本來就沒有怎么再參與過彼此的生活。好像從十多歲之后,寧璽就活成了一個單獨的個體,直到他與行騁十指相扣的那一天,他一顆冰冷的心,才重新又有了溫度。那天行騁沒有去醫(yī)院跟著一起,而是先回家,按照他爸媽的吩咐把湯圓煮了四碗,老老實實地等著他爸媽把他哥帶回家來。差不多到了晚上九十點,他爸媽才帶著寧璽回了家。爸爸脫下外套遞給mama,寧璽再去接過mama手上的口袋和手包,掛在衣架上,取下圍巾,mama又接過來給他疊好,栓在衣柜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