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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齒地笑了:“我只是覺著這樣叫親切嘛,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叫您姐行了吧?尊老愛幼是吧,你還講究這些啊?!?/br> “你說明白, 我是老還是幼?” “有時候覺著你特別高深莫測,有時候卻……”季明儼心里忽然想起在永安廣場把俞聽拉入懷中緊緊抱住的感覺,就像是在保護什么脆弱的小動物、不不,是小孩子。 “算了?!庇崧牽粗秀钡难凵? 邁步往前。 季明儼急忙跟上:“又不高興了?我還沒說完呢,怎么臉說變就變,要不怎么說女人特別復雜呢。” 俞聽假裝沒聽到,季明儼想了想,決定邀功:“姐,我之前給那個什么魏隊長審問,這次我可是寧死不屈的沒有把你供認出來?!?/br> 魏西樓詢問季明儼的時候,俞聽就在玻璃墻后看著,聽他這樣說,嘴角不由一動。 季明儼繼續(xù)說:“可是姐你不會也是在那派出所里吧?難道他也詢問你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而且我認識魏西樓?!?/br> “你、認識那個人?”季明儼心里突然有些奇異的緊張,“怎么認識的,你們關(guān)系難道很好?” 他緊緊地盯著俞聽的臉色,對方卻沉靜如水。 季明儼等的虛火上升:“對了,魏隊長說他也在找永生羽蟬,是不是、你們是因為這個認識的?” “可以這么說?!庇崧狘c頭。 有一片楓葉搖搖晃晃地從枝頭飄落。 俞聽看著那樹葉墜落的姿態(tài),正色看向季明儼:“你應該知道永生羽蟬的可怕,為什么還要親自去現(xiàn)場?還是說,你不把羽蟬的危險當回事?” “當然是很當回事我才去的,”季明儼為自己辯解,“而且我也不是為了什么好玩,我只是……想把它找回來?!?/br> “把永生羽蟬找回來是我們該做的。你以后不要插手了?!?/br> 季明儼覺著她的聲音冷冰冰,一個“我們”似乎把他跟俞聽隔閡開了似的,而“我們”指的自然是俞聽跟魏西樓了。 莫名的,季明儼喉嚨有些發(fā)澀:“我只是想幫忙,畢竟是從我爸手上丟了的東西,我想假如我能夠找回來送到你手上,你一定會……” 會很高興吧,也許還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但是季明儼有些說不出。 俞聽低下頭:“好了走吧?!?/br> 兩個人沿著路邊緩緩走了一會兒,季明儼似乎緩過勁來:“姐,永生羽蟬沒有找到?” 俞聽應了聲。 “怎么可能?不是在娜娜身上嗎?魏隊長他們既然捉到了娜娜,怎么會沒找到羽蟬?” “羽蟬沒在她身上?!?/br> “可那時候我明明看見……” “你總該知道羽蟬是會自己選擇主人的,也許呢?” 季明儼出了會兒神,感慨:“感覺我像是在接觸另一種‘走進科學’,?!?/br> 俞聽忍笑。 季明儼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鼓足勇氣:“姐,之前在廣場上,你是不舒服嗎?” 俞聽臉色一變,有些訕訕的。 她從不想以軟弱示人,不料卻偏讓季明儼目睹自己最軟弱無力的一幕。 “嗯,我頭疼發(fā)作?!敝缓萌魺o其事的回答。 “頭疼這種事可大可小,你是老毛病了?” “是吧?!被卮鸬暮苊銖?。 “去醫(yī)院檢查過嗎?” “不必?!?/br> “你這可是諱疾忌醫(yī)了,改天有空我陪你去吧。”季明儼絮絮善誘。 俞聽皺眉:“怎么,醫(yī)院還給你提成?” 季明儼的鼻子皺了皺:“不識好人心?!?/br> 俞聽氣的踹了他一腳:“你說誰是狗?” “什么?”季明儼大感冤枉:“我明明什么也沒說!” “嘴上沒說心里說了?!?/br> 季明儼給判了罪,啼笑皆非:“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該語無倫次,也不該在心里瞎想,一定要時時刻刻牢記尊老愛幼四個大字行不行?” 俞聽微笑:“孺子可教?!?/br> 季明儼看著她的笑顏,心里還有個疑問,本想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抱住她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混混沌沌的,俞聽……大概也一樣吧。 于是他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既然線索已經(jīng)斷了,那現(xiàn)在要怎么找到永生羽蟬?” “還有個很簡單的法子?!?/br> 季明儼雙眼放光,正要問俞聽是什么法子,前方公交車??浚嚿献呦聝傻朗煜さ娜擞?。 其中一位轉(zhuǎn)頭看見季明儼:“老大?!” 季明儼愣怔的功夫,那兩人已經(jīng)龍卷風似的果斷沖了過來。 “老大,你怎么在這里?”陸濤的雙眼瞪的圓溜溜的,眼神卻又情不自禁往旁邊的俞聽身上瞄:“這是?” 季明儼從來逃課都逃的坦坦蕩蕩,可是現(xiàn)在卻忽然做賊心虛,竟害怕陸濤當著俞聽的面說起自己逃課的事。 正要阻攔,旁邊的跟班趙帥跟著問:“是啊明儼,你這時侯不是該在醫(yī)院里陪伯父嗎?” 季明儼在松了口氣之余又開始懸心:他居然差點忘了父親還在醫(yī)院。 又一輛公交???,俞聽不等季明儼反應,淡淡地:“我先走了?!?/br> 她揮揮衣袖,轉(zhuǎn)身上車。 淺綠色長至腳踝的蠶絲籠著她,像是一片輕云似的離開了。 男孩子們的目光一直追隨者那道嬌裊的身影,直到公交車載著俞聽呼嘯而去,才迫不及待地拉住季明儼:“老大,這神仙jiejie是誰?” 趙帥對著公車離開的方向垂涎三尺:“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季明儼很生氣:“都在瞎說什么!滿腦子里見不得光的猥瑣念頭!怎么就不多裝點數(shù)理化呢?” 這樣一身正氣,讓兩個死黨面面相覷。 很難想象這是從逃課慣犯口中說出來的話。 終于陸濤嗤地笑了,他裝模作樣打了打自己的臉:“說的是,老大,我們正想去醫(yī)院探望伯父呢,要不要一起?” 那公交車早一騎絕塵消失無蹤,季明儼心中捶胸頓足:若不是這兩個崽子攪局,自己或許已經(jīng)陪著俞聽一塊兒乘車去了,居然白白錯過了這樣的大好機會。 而且還有個重要的問題——他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是什么簡單的法子會最快的找到永生羽蟬。 *** 俞聽在靠窗的位置落座。 玄靈的影子笑了兩聲:“那個少年似乎動了心了?!?/br> “別吵?!?/br> “你不僅是諱疾忌醫(yī),還忌諱聽實話啊,孟老夫子都說了: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只不過這孩子居然看上你,實在也是慧眼獨具?!?/br> “看不出你還是一頭很有學識的龍,”俞聽嘆氣,閉起的眼皮底下眼珠動了動:“為我護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