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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本了?” 季明儼發(fā)現(xiàn),一瞬間古先生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變了。 古先生本是個很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可是現(xiàn)在他擰眉握拳,整個人往前踏出了一步。 這個動作季明儼并不陌生。 這意味著進攻,也意味著防御,總而言之,不懷好意。 季明儼本想跟古先生解釋,若他不聽,大可以帶他回姑妄聽逼俞聽說出真相。 但當對上古先生的眼神,那種眼神,不像是因為女兒的日記給偷看的憤怒,反而像是…… “古叔叔,”季明儼的心驀地狂跳,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是!我、我的確是看過了,很對不起!” “你看過了?你、看見了什么?”古先生的神情明顯緊張而戒備。 季明儼又想起俞聽說的那句——“她自己說是從樓梯上掉下來摔傷的,你相信嗎?” 季明儼定定神:“我看見了什么,古叔叔……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的嗎?!?/br> 那本日記本是不存在的。 內(nèi)容為何季明儼自然也一無所知,除非虛構(gòu)。 此刻他之所以這樣回答,卻是很有技巧的一句反問。 就像是下了一個釣餌,現(xiàn)在他想看看,到底是俞聽在胡說八道誆騙好人,還是……的確事出有因。 古先生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猶如水波紋動蕩,而魚兒將要上鉤了。 “那不是真的!”古先生盯著季明儼的雙眼,幾乎是低吼:“而且、我是為了她好!” 他的目光閃爍,透著心虛。 雖然魚兒已經(jīng)咬鉤,可季明儼卻仿佛窒息。 他似乎有一種預(yù)感,自己的試探會像是好奇心害死貓一樣……挖掘出的真相興許已經(jīng)超乎了他能承受的范圍。 他幾乎想退卻。 可到底什么不是“真的”? 什么讓古先生這樣激動? 季明儼喉頭動了動,終于說:“我可并不這么覺著,古叔叔說是為了纖纖好,那請問您是怎么為了她好的?” 季明儼的演技還有些生疏。 但勝在真情實感,對于古纖纖的關(guān)懷跟對古先生的懷疑恰到好處地揉在了一起,讓他急欲一探究竟。 “我當然是為她好,你當了父親就會知道。”古先生雖然動怒,但神情大致上仍然是鎮(zhèn)定的,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有一種道貌岸然的苦口婆心,宛若一個慈父。 季明儼卻想起古纖纖骨折的手臂,跟臉上的傷。 古先生見他沉默,又嘆氣說:“季同學(xué),我跟纖纖畢竟是親生父女,就算有一時的不快,但血緣大過天,你不用在意。把日記本還給我好嗎?” “對不起古叔叔,”季明儼詫異于自己的冷靜跟決然:“我還是覺著我應(yīng)該把日記本交給警/察叔叔?!?/br> 說完了這句話,季明儼也給自個兒震的不輕。 他好像傳染了俞聽的瘋狂跟騙人不眨眼,什么交給警/察?還這樣義正詞嚴的,那本傳說中的日記本卻明明不存在! 但是騎虎難下。 季明儼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臉色復(fù)雜的古先生,慢慢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在心中瘋狂的罵自己大概瘋了。 才走了三四步,季明儼心中的理智壓倒情感。 就在他想要回頭說出真相并正面詢問古先生到底在隱瞞什么的時候,耳畔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詭異而急促地叫:“季明儼!” 季明儼驚疑地回頭。 就在他回頭的瞬間,“呼”地一聲,原來是一條木棍從后猛地敲落下來,目標竟是他的后腦勺。 棍子幾乎擦著臉頰而過,重重地打在了季明儼的肩頭。 疼的季明儼踉蹌后退。 如果不是他因為聽見那一聲怪異的呼喚而回頭查看的時候,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擊碎腦袋倒在地上。 季明儼捂著肩膀回頭,吃驚地看見古先生手中緊握著木棍,目光兇狠地盯著自己:“日記本在哪里,給我!” “你瘋了?”季明儼震驚地大叫,“你在干什么?” 更讓他震驚的是,面前這個男人,跟先前那個衣冠楚楚言談禮貌的古先生判若兩人,他握著木棍,兩只眼睛里透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又是興奮又是猙獰似的。 先前古先生帶路,季明儼又心神恍惚,所以竟沒有注意,此刻反應(yīng)過來慌忙打量,卻見人竟在一條偏僻而破敗的巷子里,此刻天色將晚,巷子中除了他們兩人再無別人。 而在古先生身后不遠處是一處雜物堆,堆放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那跟木棒就是從雜物堆里撿的。 古先生再度往前一步,絮絮善誘般:“不要敬酒吃罰酒,我這是為了你好!” 季明儼的肩頭疼的鉆心,好像是給方才那一擊打傷了,這是圖窮匕見了! “我不信你是為了我好。”他忍著痛。 話音未落,古先生已經(jīng)揮棒又猛擊了過來:“那就不要怪我教訓(xùn)你!” 季明儼因為失去先機,又受傷在先且沒有武器,居然給逼得步步倒退。 而讓季明儼意外的是,古先生好像是練過一樣,每一擊都快很準,而且看他的臉色,隱隱地透著一種扭曲的興奮。 這種怪異可怖的感覺讓季明儼渾身不適,精神恍惚中身上接連給打了兩下,有一棍子竟是沖著他的腿敲下來的,要不是季明儼身手還算靈活躲閃的快,只怕必要落得骨折的下場。 可就在“骨折”兩個字在腦海中閃現(xiàn)的時候,季明儼突然覺著一股冷氣冒上心頭。。 “古纖纖說她是不小心從家里樓梯上掉下來摔成骨折的?!阆嘈艈??” 俞聽的聲音讓他驚心,狂亂而暈眩。 季明儼拼命握住古先生擊落的木棍,原先他以為俞聽是撒謊精,騙子,以及業(yè)余的演技派,但是現(xiàn)在,他突然覺著自己可能對俞聽有一百八十度的誤解。 “那次,纖纖的骨折……”他握著壓落的木棍,一寸寸推開:“根本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對不對!” 怒氣在升騰。 雖然才滿十八歲,但季明儼相信自己比力氣絕不會輸給古先生。 盡管他受傷在先。 但季明儼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古先生。 他猛然松手放棄了作為武器的木棍,可在撒手的瞬間他猛地踹上了一腳,正好踹在了季明儼的腰間,少年往后倒退,后背重重撞在墻上。 來不及反應(yīng),古先生已經(jīng)沖了上前,他一把攥住了季明儼的脖子,將他的頭往墻上撞去! “為什么要看她的日記,為什么要多嘴!你家里怎么教你的!沒家教的畜/生!”古先生死死地捏著季明儼的脖子,此刻對他來說得到日記本好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面前這個垂死掙扎的人,如何在他的手中一寸寸地失去活力變得乖順。 給男人的手緊緊地攥著脖子,季明儼很快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