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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中的大部分部族再次列兵于河流對面,而且他們因為生存條件惡劣所以每一位都是天生的戰(zhàn)士,心狠手辣是大梁國的士兵所不能敵的。皇上連夜召集幾位大臣進(jìn)宮議事,最終命懷化將軍祁肅之率領(lǐng)嘉堂關(guān)的駐扎軍隊前去五里河畔,勢必要將金族人打回大漠中, 再不敢踏出半步! 這個消息對多數(shù)人來說沒什么影響,不過就是許多平民百姓對于懷化將軍還是挺有好感的,所以出征當(dāng)天,城外有著不少的百姓為軍隊送行。其中不乏自己的親人就在此次出征的名單中,所以許多人哭成了淚人。 陶桃得到消息的時候,離著城外軍隊正式開拔的時辰也沒剩多久了,紅玉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她那看不出悲喜的神色,遲疑的道:“原本以為懷化將軍還要過一陣子才回蠻族那邊,卻沒想到突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事發(fā)實在是突然……小姐,您看……”她覺得既然現(xiàn)在裕盛堂已然和國公府綁在了一條繩子上,那總得適時的表示點什么。 看著面前小桌上放得一張請?zhí)?,那是昨兒才送到陶府的,紙張上面的字是蒼勁有力的,頗能看出落筆之人的風(fēng)骨。這張?zhí)邮瞧蠲C之親自寫好命人送過來的,原本是想要邀請她后日去往國公府位于京郊的一處莊子里,關(guān)于雙方合作的事兒再進(jìn)行一下詳談,卻沒想到一夜過去,出了這樣的意外。 嘆了后氣,她認(rèn)命的從短榻上爬起身:“總得去瞧瞧?!?/br> 到了城門外的時候,人群竟是要比她們預(yù)想中的還多一些,好在這裕盛堂在京中現(xiàn)在也算是得了一些臉面,所以馬車才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俗钋胺?。紅玉下了車,伸出手將馬車簾子撩了開,遠(yuǎn)方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們,大梁國的旗幟在半空中獵獵作響,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雖說離得距離算不上近,但是陶桃仍舊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那個身子挺拔的小將軍,沒來由的就想笑。卻也覺得對方有些可憐,陪她走過這么多個小世界,有許多時候她甚至都不知曉對方的存在,而那個人卻也要盡全力經(jīng)營好每一世,也沒有什么既定的目標(biāo),著實有些難為人。 紅玉不知她為何發(fā)笑,但她也能看得出來,自家小姐對這個小將軍和旁人都不一樣?;蛟S……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心底偷偷的冒出了一個想法,復(fù)又覺得不大可能,搖了搖頭將這心思給撇出了腦外。 同一時間的另一面。 副官騎著馬靠近了祁肅之的身邊:“將軍,時辰差不多了?!?/br> 祁肅之回過神,微微點了點頭,副官抬了抬手,出征的號角便瞬間吹響,那嗚嗚聲讓遠(yuǎn)處前來送行的人的心都壓抑至極。帶領(lǐng)著眾將士喝過壯行酒,將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向地面的時候,他似是有所覺的,目光如鷹眼一般望向了一個方向。那是一輛有著淡青色頂子的馬車,隱約能夠看到半撩起的車簾,里面正端坐著一個穿著水藍(lán)色衣裙的少女,露出了半張精致的臉。眉眼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卻并不影響他在腦海中迅速勾勒出對方現(xiàn)在的模樣。 凝視了許久,他唇角揚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那號角聲愈發(fā)的急促了,收回目光驅(qū)動了身下的馬。在剛剛那幾息之間她就知曉,這個世界之前那么久的堅守怕是又會在一次化為泡影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qū)Ψ降闹鲃涌拷?,那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喜?/br>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擊退金族之后的歸京……祁肅之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 因著祁肅之在軍隊的最前方,所以很快就看不見了,紅玉便回到了馬車上:“小姐,咱們回吧?” “好?!碧仗覒?yīng)了。 馬車便晃晃悠悠的返回了城中,可是就在回陶府的一條必經(jīng)的弄堂中,伴隨著兩匹馬的嘶鳴聲,馬車猛地停在了原地。紅玉有那么一瞬間是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的,時間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兩年前那個噩夢一般的上午。不過她反應(yīng)還算是快,迅速穩(wěn)定了心神擋在了陶桃的前面,這里是城中又不是京郊,外面趕車的兩個小廝也都是有拳腳功夫的,現(xiàn)在天還沒黑,應(yīng)是沒有什么人敢選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怎么回事兒!”她開口大聲問道,嗓音還是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回紅玉姑娘的話兒……”外面的小廝哆哆嗦嗦的回應(yīng),卻被半路打斷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從未聽過的陌生男聲:“車內(nèi)的可是裕盛堂的陶小姐?我家主子想請您過去一敘。” 陶桃安撫的拍了拍紅玉的肩膀,對方會意去將簾子撩了開,就見馬匹前一位黑衣男子正恭敬的低垂著頭,完全不似能夠做出阻攔別家馬車這種無理事情的人。 “你家主子?”陶桃挑眉。 黑衣人頭又低了幾分:“是,我家主子陶小姐應(yīng)是不陌生?!彼f到這略微抬起了頭,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還請?zhí)招〗阋撇??!?/br> 簾子撂了下,接著接著傳出紅玉那已然恢復(fù)平靜的聲音:“勞煩這位公子帶路了。” 馬蹄的嗒嗒聲在這靜謐的巷子里響起,紅玉悄悄的往外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道:“小姐……前面好像就是國公府了,難不成?”她扭頭就看到了自家主子那無甚驚訝的模樣,長舒了一口氣:“既是老國公想要見您,就不必過多的擔(dān)憂了?!?/br> 再怎么說現(xiàn)在國公府都接受者裕盛堂的討好,總不至于對他們不利吧? 果然如預(yù)料中的異樣,馬車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口,在那位黑衣人的指引下,陶桃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攔,順利的進(jìn)了國公府的大門。這國公府占地面積極大,是大梁國剛剛成立的時候,老皇帝撿著京城中最有排面的一塊地賞給祁國公的。 這一路看下來,陶桃對于這國公府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rèn)識,倒也不能說這府邸荒涼,只能說是沒有女主人把持,處處都透露著些許的潦草。老國公夫人沒得早,祁肅之父親的妻子也因為思念丈夫而落下了心疾,在祁肅之十六那年咽了氣,自打那之后,這府內(nèi)就再沒有什么旁的女人出現(xiàn)過。府中伺候的大多都是有點年歲的婆子,年齡不大的丫鬟多半也都是家生子。 最終,黑衣人將她和紅玉帶到了一座涼亭下,陶桃示意紅玉在原地等著,自己拎起裙子,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問國公爺日安。”她屈膝行禮。 祁國公是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老人,不過他的身材仍舊精壯高大,一雙虎目中透著精光。此時他正端坐在石凳上,瞇著眼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娃娃,然后嘴邊的白胡子抖了抖:“現(xiàn)在的女娃娃都很了不得,不必多禮,過來坐吧。” 陶桃謝過,輕輕走到了對面,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 祁國公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幾眼,這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