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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兄長今日是不是也來了這尚書府?” “是。”陶氏點了點頭,提到自己的兒子總是有些欣慰。 阮煬和李尚書最小的嫡子是同窗,兩個人之間的情誼還不錯。 據(jù)說今日來到這尚書府的適齡男子可不止阮煬一個,阮巧巧復又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幾眼,只隱約能透過那些假山和綠植,看到一間廂房,和一扇半開不開的窗。 管家從一旁咳嗽了一聲,阮巧巧回過神,在自己母親那不悅的目光中,邁開了步子。 陶桃看著阮巧巧的背影若有所思,也順著對方的眼神看了過去,耳邊能夠聽到不真切的男子交談聲。她正欲跟上去,卻忽而聽到那假山后面有人說話:“肅之,你在這里作甚?” “無事,看看這株開的正好的牡丹罷了?!贝巳寺暰€清朗。 另外一個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什么,接著就是輕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陶桃鼻翼微動,空氣中飄來那若有似無的草木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漠尋’的手榴彈打賞~ 謝謝‘G’、‘bulingbuling’、‘?_?’、‘藻藻Agnes’和‘云裳’的地雷打賞~ ☆、表妹小白蓮(4) 因為當初女妖仙世界的緣故, 陶桃已經(jīng)接連幾個任務(wù)世界未進行沉淀心境的程序化處理,所以對于這香氣還真覺得有些熟悉。不過她并未過多的在這里停留, 而是轉(zhuǎn)回身快步跟上了已經(jīng)通過半月門的陶氏母女。 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肅之’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只可惜將委托者留下的記憶翻來覆去查看了幾遍, 也未得到半分有用的信息。委托者在世的時候,就算是由陶氏帶出門參加宴會, 大多數(shù)的時間也都是垂著頭跟在她們身后, 一言不發(fā)。彼時她連阮府內(nèi)的幾個表親的同輩都相處的不是很好, 有豈能和陌生人交往過密。 對方身份到底如何, 她倒也不看重, 不過對方在她意料之中的出現(xiàn), 她的心情還是有一絲微妙的酸脹, 說不清楚是否是高興?;蝮w因為基因排列的問題,雖然比之普通人會有一些長處, 但是相應(yīng)的也會有很大的短板。對于一些情緒的感知略顯遲鈍,這就是她的短板, 當然了,這也是她歷經(jīng)這么多世界依然能夠堅守本心的原因所在。不知道有多少任務(wù)者在進行時空穿梭的過程中,因為感情亦或是財富、權(quán)力沉溺于某一個任務(wù)世界, 再沒有回去過。 當她們?nèi)吮还芗乙胶笤旱膱@子的時候, 里面也已經(jīng)到了幾位夫人和小姐。尚書府的花兒開的的確很好,種類也多,光是這處設(shè)宴的地方, 一眼看過去就有七八種珍貴的花種。后面不遠處還有一處暖房,據(jù)說是在后宮中的那位尚書府嫡女因著惦記自己母親,知曉尚書夫人姜氏就是偏愛這些名貴花種,所以特意從皇帝那里討了一個南方的花匠,給姜氏建了這處暖房,這樣即使天氣轉(zhuǎn)涼,那暖房中依舊會有不少的花能夠供姜氏賞玩。 陶氏上前和那幾位夫人一一打過招呼,阮巧巧也跟在她的身邊很是乖巧,問過安之后就跑到一邊同相熟的小姐們閑聊,而陶桃只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低著頭,在陶氏身后不聲不響,倒是很符合委托者往日里的形象。 阮巧巧正和尚書府的二小姐李秋曼說這話兒,表情帶著一絲討好,各自父親在朝中的品級就注定了二人之間的不平等,這也是官家子女自小都明白的道理。但許是陶氏因為一直對自己的出身十分的在意,她在嫁給阮宏昌之后的許多年里,才費盡心思融入了京城貴族夫人的社交圈,其中辛酸可想而知。所以她在教育自己子女,特別是阮巧巧這個女兒的時候,難免會沾染上一些功利的心思。 陶桃迅速抬眼看了一眼那幾位小姐的方向,然后就恢復了原本的姿勢,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阮巧巧那副急于討好的模樣在這群嬌小姐當中實在太過于扎眼,就算是那些父親品級還沒有阮宏昌高的小姐們,也未做的像她一樣明顯,是以眾位小姐雖是笑著,有的也暗地里用不甚明顯的鄙夷的目光瞧著她。只不過李秋曼對于她的這種態(tài)度倒是覺得非常的適用,一有這種宴會就喜歡把人帶在身邊,好聽聽那些令人心情舒暢的吹捧話兒。 這邊圍在李秋曼身邊的小姐都四五位,而在離著這處約莫七八米開外的地方,幾株開的正好的牡丹花跟前,還站著幾位衣著華貴的小姐。兩幫人隱隱有互相對峙的意思,顯然這些官家小姐也將自己父親那官場的態(tài)度學了個十成十,你父親與我父親交惡,那我也一定不和你在一處玩兒。 牡丹花旁邊的有一位陶桃瞅著眼熟,想了想好像就是委托者和阮煬落水地何府的嫡小姐,名喚何欣慧。 那何欣慧看了看阮巧巧,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然后沖著身邊一藍衫少女道:“龐jiejie,我想著這人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就瞧瞧阮……她那副樣子,想來整個門風都不正,你還是少與他們家的人交往才是?!?/br> 龐瑤和阮煬之間那若有似無的關(guān)系,不少小姐妹還是看在眼里的。 龐瑤只是咬了咬唇,沒吱聲。 何欣慧見狀加大了一些音量,接著道:“你們怕是都不知道吧?自打那日阮家少爺和他們的表小姐在我們府上掉進池塘里之后,阮家上下就非逼著那位表小姐嫁給阮家少爺以全了他們府上的名聲,逼得那位表小姐生生的撞了柱子!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這不就是擺明欺負人家是個孤女,沒人撐腰嗎?” “真的假的?” “不會吧……” 其余幾位小姐顯得很是驚訝,但是這個消息對于她們來說也不算是新鮮,京城的后院,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這還能有假?你們沒看那位表小姐的臉色還不是十分的好,我看是病都沒有好利索就被人強拉出來替他們遮羞了,心不心虛的你們還看不出來?” 她們這邊說話的動靜并未想要控制,本就不大的地方,眾人都能聽的清楚。一時間,眾位夫人這里臉色十分的尷尬,俱是看向了陶氏,陶氏雖然表面上四平八穩(wěn)的未見變了臉色,但是已經(jīng)暗地里將一口銀牙咬碎了吞進肚子里,越想越覺得生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身把置整個阮府到今日這個境地的罪魁禍首撕個稀巴爛。 就算是她的親侄女又如何,都說女人外向,嫁了人之后就更是了。在她的心中阮府才是她這輩子的依靠,而且事關(guān)她的兒子,又怎可能一點都不怨恨呢? 可她不能,不但不能還要在那些人的注視下笑得毫不在意,云淡風輕,就好比剛剛那些話只是孩子之間在胡亂鬧著說的,當不得真。她都沒甚反應(yīng),那些夫人自然不會和小輩們一樣去當著人家的面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