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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心中堵得慌于是對禮部尚書大加斥責,還被停職罰俸三個月,弄得人心惶惶。 大抵也是這個原因,當初委托者和阮煬一起落水之后傳出流言蜚語,阮家上下才著急把他們湊做一堆。以委托者的身份做妻那定是沒人能夠同意,那么做個良妾總是可以的。雖說未娶妻先納妾好說不好聽,但是總比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卻不負責任來的好。而且后來阮家上下和外界的口風(fēng)一夜之間就變了,人人都道這位表姑娘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自己上趕著要做妾,阮家少爺也是被逼無奈著了對方的算計。一時間,誰人不同情阮煬,好好兒的一位公子哥,偏要捏著鼻子納了一個破落戶還不要臉的女子。 這樣一來,人人只可惜阮煬,沒有哪個再會去多說旁的什么。 沒過多久,院子里便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曾氏那大嗓門,人還沒進屋,聲音先竄了進來:“喲,大嫂也在呢?”她邁過門檻:“老太太聽說表姑娘醒了很高興,譴我過來瞧瞧,順便讓我和大嫂說一聲,這回可是巧巧做的不對,該賠罪就得賠罪,可不能讓外人覺著咱們?nèi)罴移圬撊??!?/br>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挑撥離間的意思,全府上下的人嘴巴都很嚴實,而且阮巧巧喜歡折騰委托者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大家都不拿著當回事兒的。是以只要陶桃不往外說,哪個敢出去亂嚼舌根? 陶氏咬了咬牙,她這個侄女她是了解的,一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天生受氣的命,斷不會主動和外人說起這種事兒??墒侨缃裨险f的這么直白,她要是不呵斥阮巧巧幾句,萬一對方心生怨恨,那就不妙了。 “桃兒?”陶氏沒有理會曾氏,而是扭頭看向了榻上臉色蒼白的人:“我今兒把巧巧帶過來就是為了同你道歉的,她年紀小,下手沒輕沒重的,的確是她的不是,只是巧巧到底也不知道你病的竟然那么重……”說著嘆了口氣,語氣變得嚴肅:“巧巧,還不給你表姐賠個不是?回頭回去了,我一定用竹板抽你手心,讓你再也不敢欺負你表姐?!?/br> 阮巧巧還覺得委屈呢,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表姐?她可沒有這種見到男人就走不動路的表姐!心里這么想著,秀氣的小臉就露出了不愿意的神色,但是在看到自己娘親的臉色之后,只得不情愿的上前半步:“對不住了?!?/br> 就連聲‘喂’都懶得說,硬邦邦的扔出這么一句,可謂半點尊敬也無,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曾氏看著榻上那瘦的跟個什么似的少女,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她也可以預(yù)想得到今天這件事指定又是不了了之。不過她的目的只是給陶氏添堵,別的倒也無所謂。 “咳咳咳……” 榻上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將屋中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只見陶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蒼白的臉上此時略微染上了一絲紅暈,待到喘勻了一口氣才用略微沙啞的嗓音說道:“姑母不必如此,三meimei才剛剛過了及笄禮,本來就還是個孩子,我怎會與她計較?至于竹板抽手心就不必了吧?三meimei打小到現(xiàn)在,姑母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三十個竹板下去,那手心不知道要成了什么樣子……” 陶氏對于她這么識相顯然很是滿意,曾氏對于這種狀況也是預(yù)料之中,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所以竹板就不必了?!碧仗医又溃骸安蝗袅P的輕一些,只讓三meimei去祠堂跪跪老祖宗什么的,反思一下就好了。” “……”陶氏正欲夸贊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的,臉色變得也有些滑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岔了。那話要是挑錯也挑不出來什么,只是怎么想怎么都覺得不大對勁的樣子。 曾氏也是一臉詫異,多打量了她幾下。 阮巧巧這邊立刻炸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榻上的人,對方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讓她去跪祠堂?想著就上前兩步,氣鼓鼓的嚷嚷:“陶桃,你如今在得意什么?我肯跟你賠個不是就已經(jīng)給你臉面了,如今竟還敢說讓我去跪祠堂?你吃我阮家的,用我阮家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爹把你扔出去……!” “住嘴!”陶氏瞪了阮巧巧一眼,復(fù)又看向了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陶桃,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表面上仍舊是一副關(guān)懷備至的模樣:“你身子還沒有恢復(fù)好,這病去如抽絲,可得好好將養(yǎng)著,巧巧一驚一乍的也沒個規(guī)矩,姑母先帶她回去,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好,姑母慢走。還有三meimei您可千萬別罰她跪的太久,膝蓋受不了,罰個一天一宿意思意思便好了。”陶桃細聲細氣的建議:“其實本也可以不罰的,只是姑母都這么說了,必然是有您自己的考量,我就不多嘴了。想來姑母一向治家嚴謹,這回非得要懲治三meimei,也是自有您自己的道理。” ???還沒完了這是? 她啥時候說非要懲罰自己的女兒了?陶氏氣的額角直突突,卻礙于往日里的形象,不能發(fā)火。本來在別人家宴會上鬧得掉進水里這件事就夠讓人煩心的,今兒怎么這個侄女還一反常態(tài),不依不饒的? 曾氏抿嘴笑了笑,也跟著附和:“是呢,老太太總是夸大嫂重規(guī)矩,讓我和您多學(xué)著怎么治家。往日里我還不大相信,這會兒見大嫂連自己女兒都下的手去罰,倒是讓我不得不信了,我心服口服,以后一定和大嫂好好學(xué)?!币煌ㄔ捳f的陰陽怪氣的,內(nèi)里的意思繞了十八道彎。 阮巧巧不依了,再次叫嚷起來:“你也忒不要臉了,先是害了我哥哥,現(xiàn)在又要來害我?”說話間,沖到了小桌的旁邊,拿起上面的茶壺就往榻上扔去。 “巧巧!”陶氏后知后覺的伸出手拉了她一下,那茶壺便扔歪了,但是也落在了陶桃腳底下的那處錦被上,里面的茶水流出來,洇濕了一大片。 “我這就去找祖母評理!讓你這個破落戶趕緊滾出阮家的門兒!”阮巧巧氣的臉色漲紅,轉(zhuǎn)身飛奔出了屋子。 陶氏被這么一鬧,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要是阮巧巧真的鬧到老夫人那里,場面只會更難看。 阮宏昌其實不是現(xiàn)在這個老夫人親生的,只是親生母親沒得早,所以還不到一歲的時候便一直養(yǎng)在老夫人的名下。她的母家門第不算多好,當初能嫁給阮宏昌也是滿心歡喜,阮家門第比陶家高出許多,還是個嫡子正妻,她心里不知道多高興。結(jié)果等到真正嫁過來才知曉,阮宏昌算得上什么嫡子,空有個名兒罷了。一個庶子能夠養(yǎng)在嫡母的院子里,還對外稱為嫡子不可謂不幸運,但是若嫡母過了許多年之后自己又生了個兒子,那這個庶子的地位就很尷尬了,有了自己親生的,嫡母對他還能剩下幾分真心? 陶氏進門之后就一直處于不尷不尬的狀態(tài),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