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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 要到了人,陶桃便帶著直奔郊區(qū)的王家山風景區(qū)去了。 …… “呼……”方俊喆帶著張揚和宋鳴從市局大樓中走了出來, 三人嘴巴還帶著油漬, 全身都是泡面的那股味兒,顯然剛剛糊弄著在茶水間吃了一口,這會兒一人手里拎著半瓶可樂出來透口氣。 張揚又仰起頭喝了一口飲料,之后長舒一口氣:“我說桃姐一大清早就帶人走了, 這會兒還沒回來,這眼看著就天黑了,雖然王家山是風景區(qū),但是這深山老林的會不會有危險?” 方俊喆一直都在遲疑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聯(lián)系一下,這會兒聞言更是手上一頓。 宋鳴則是瞪圓了眼睛:“不是,桃姐去王家山干什么呀……昨兒不是被你么倆拉去醫(yī)院了嗎?怎么傷勢不重又被你倆給拉回公安局了?我說你們是不是人啊……?” “說誰不是人?”張揚抬腳就往他后屁股踹了一腳:“她是個什么性格你還能不知道?” “就是,倔的好像一頭驢,老子說讓她住院觀察兩天,非跟著我回來!好心當做驢肝肺,狗咬呂洞賓……”方俊喆自己還覺得委屈呢,這會兒可下找到了傾訴的人,那叫一個滔滔不絕,一發(fā)不可收拾。 然而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站在對面的兩人的臉色忽而變得有些糾結(jié)。 就在方俊喆極力訴說著自己為了陶桃的傷勢多么的擔憂而對方卻多么的不領(lǐng)情的時候,他終于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看著對面兩個人那仿若抽筋了似的眼睛,他僵硬了身軀緩緩扭過頭。 只見一輛警用面包車不知什么時候停在了不遠處,而陶桃正扶著車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見男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妙,她微微扯了扯唇角:“這么說,我還得像方隊您賠個不是了?是我不知好歹不領(lǐng)情。” 方俊喆臉部微微抽搐了兩下,一時間現(xiàn)場氣氛陷入了安靜而詭異的尷尬當中,梁曼和其余兩個民警這會兒也下了車,但是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那! 還是宋鳴好奇的從樓梯上走到了警車旁邊,趴在后窗戶上往里面看:“桃姐,這一整天的,有沒有什么收獲???” “還成吧?!碧仗也辉俣号娇矗@到了后備箱將其打開,接著和梁曼一人拎下一個不透明的藏尸袋,瞧著形狀和重量里面裝的應(yīng)該都是人骨,而且重量不小,肯定不是一兩根那么簡單。說話間陶桃走到了方俊喆身邊,見對方還是一臉沒有回過神的模樣,便毫不客氣的把藏尸袋往對方的懷里一扔。 見男人略顯詫異看過來的眼神,她翻了一個白眼:“我受傷了,重活可是干不得。” 那邊宋鳴也接過了梁曼手中的東西,幾個人便一起走進了大樓,坐電梯去往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下了電梯先是經(jīng)過刑警大隊的幾間辦公室,一隊的辦公室里面正有幾個人圍在電腦前查看從爆炸現(xiàn)場帶回來的監(jiān)控錄像,陶桃只是側(cè)頭那么微微一瞥,就停下了腳步。 方俊喆見她瞇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電腦顯示屏的方向,回想起葛文軍那個時候?qū)Ψ胶孟褚彩沁@么幫助他們發(fā)現(xiàn)線索的,所以半晌沒敢出聲,只憋著呼吸拎著有些重量的藏尸袋站在那里,甚至不敢出言打擾,就怕打斷了對方的思緒。 果然沒過多久,陶桃便動了,走進了一隊的辦公室直奔查監(jiān)控那幾個人去了。一臺電腦正在播放著超市內(nèi)部的監(jiān)控錄像,另一個放的是超市周邊的攝像頭影響,最后一個放的是事發(fā)之后最近的派出所出警,到達現(xiàn)場第一時間安撫群眾拍攝的幾百名沒有受傷的受害者和圍觀群眾的影片。 出乎眾人意料的,她直接走到了第三天電腦那里,站在那位同事的背后看的專注。因為影片是按照三倍速放的,所以不到十分鐘就能大致的看完一遍。 就在開始播放第三遍的時候,陶桃突然伸出手探過那位同事的肩膀,直接在鍵盤上按下了暫停鍵。那位同事因為一直都看的十分專注沒有發(fā)現(xiàn)何時自己背后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人,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竄起來。 方俊喆等人一直靜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直到這個時候才敢圍觀上來,宋鳴伸著老長的脖子在后面直蹦跶:“桃姐,你……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麻煩你幫我把靠左上角的那一小塊圖像進行放大?!碧仗夷罅四竽莻€同事的肩膀,很快屏幕上的畫面就被放大了,別人瞇著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端倪,到處都是人頭,因為放大幾倍造成了圖像有些失真。 歪著頭看了幾秒,陶桃又開口:“能不能把圖像進行一下清晰的處理?!?/br> “可以?!边@個同事恰好是技術(shù)鑒證科的,很快那塊圖像逐步變得清晰,仍舊是那幾個人的頭部擠在一起,表情不一。 “這里?!彼斐鍪贮c了兩個人的臉,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都挺大了的,六十多歲的樣子。兩個人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驚恐,怕是被這種恐怖事件嚇破了膽。 “有點眼熟……”方俊喆喃喃。 “幫我把徐麗父母的身份信息調(diào)出來?!碧仗矣值?。 電腦屏幕一份為二,一邊仍舊是放大的圖像,另一邊跳出了徐麗父母的身份信息圖片,上面還有照片。 “臥槽?徐麗父母剛剛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宋鳴驚愕不已,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單單的敬佩可以形容的了,就那么遠的鏡頭就能被對方給瞧出來,那雙眼睛是放大鏡做的吧……而且陶桃身為法醫(yī),也只是在方俊喆將所有‘年輪’涉案人員背景摸查清楚的時候看過一回徐麗父母的信息,這尼瑪是多么強悍的記憶力,照相機嗎?! “呵……”陶桃無聲的笑了,轉(zhuǎn)而看向方俊喆:“方隊,你這兩天先處理爆炸案,徐麗那邊不著急,等我把這些帶回來的遺骨整理好的,到時候就能給她致命一擊?!?/br> 方俊喆雖然很想現(xiàn)在就沖到徐麗面前告訴他父母險些出事兒這件事,但是看著身邊人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下意識的他就點了點頭應(yīng)下:“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边@么多天都等了,不差再等兩天,他在心里自己勸解著自己。 陶桃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解剖實驗室方向走去。其余的人見狀,也急哄哄的跟了上去。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特別是對于領(lǐng)導(dǎo)們來說,對什么叫一夜愁白頭有了十分深刻的體會。要說是度秒如年也不為過,這案子要是一天沒有進展,那懸在他們頭上的刀可是隨時有可能落下來的! 在整個市公安系統(tǒng)的全力運作下,那個爆炸案的嫌疑人很快就被查了一個底掉。 陳風華,男,41歲,無業(yè)。在失業(yè)之前系新區(qū)一家化工產(chǎn)業(yè)園的員工,經(jīng)調(diào)查,是因為手腳不太干凈,屢教不改所以被企業(yè)開除了。后來一直沒有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