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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綺云回到衡臺市有一段日子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孫景天,她不想每日都遭受同事和朋友在背后的議論,也不想再那般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所以和自己父親打了聲招呼就連夜返回了家中?;氐胶馀_市之后從孔師長那里得知了陶桃也在的消息,本想著兩個人聚一下,沒想到被孔師長給制止了。道是陶桃正在長河軍校執(zhí)行重要的任務,豈能隨意出來同她玩耍?正巧趕上她剛剛進入衡臺市一家Y國人開的醫(yī)院,工作比較繁忙,見面的事兒便暫時擱置了下來。 只不過她沒想到,回到了衡臺市還是沒能躲過孫景天,男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被調(diào)到了衡臺市政府內(nèi)做秘書。這可算實打?qū)嵉母呱?,要知道這衡臺市政府可是整個北方軍的中心,有多大權利自然不必多說,總之肯定比雁城那小地方的內(nèi)務廳長風光多了。 “我厭煩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帶他一起來衡臺!”孔綺云生怕陶桃誤會,見對方神色不明,接著又解釋。陶桃在她的心目中是一個極好的朋友,特別是在知曉對方之前的經(jīng)歷之后,對其更是崇拜非常,只覺得少女能靠著自己走到今天這步、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簡直就是我輩楷模。人都是向往美好而又強大的事物,所以她想同陶桃多親近,而且她的父親也說了,若是她能學到人家本領一二,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上輩子積了德了。 陶桃失笑,扭頭伸出手掐了掐孔綺云粉嫩的臉頰:“得了,我也沒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女人往別墅內(nèi)走,今晚的宴會就要開始了,總歸還是要參加的。 二人在經(jīng)過孫景天身邊的時候,俱是將攙扶著呂國青的男人忽略的徹底。孫景天一手勉強的支撐著被摔暈還沒怎么清醒過來的呂國青,鼻翼微微聳動,一股股奇異的幽香往他的鼻子里鉆,那味道既淡雅又濃烈,顯然是兩種香氣混雜在了一起。 就像目不斜視走過去的兩個女人,一清冷淡雅,一活潑熱烈。而這兩個女人,曾經(jīng)一個是他的童養(yǎng)媳,一個是他的心上人,現(xiàn)在卻都和他再無干系……孫景天空著的那只手緩緩握成了拳,半晌拖著呂國青轉(zhuǎn)身走了。 …… 孔綺云萬萬沒有想到好玩的地方竟然會是長河軍校,她一大清早跟著陶桃走進了校門,一雙美眸好奇的在來往的人身上掃來掃去。因為是軍校,所以不論學員還是教師都穿著學校統(tǒng)一定制的制服,而且校內(nèi)男學員居多,一個個穿上制服之后都是筆挺如松柏一般,荷爾蒙爆棚。 略微領先她兩步的陶桃此時身上穿的是上衣下褲樣式的制服,和普通學員穿的顏色不太一樣,是深藍色,這一身穿在了陶桃的身上,兼具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硬朗。兩種感覺似乎很矛盾,但是又奇異的同時出現(xiàn)在了同一個人的身上,英姿颯爽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眼見著二人之間的距離漸漸變遠,孔綺云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咽了一口唾沫快步跟了上去:“為什么帶我來這里呀!”放眼看出去都是十分嚴肅的顏色,只她身上穿著天藍色的大衣,顯得十分的突兀。 陶桃好笑的瞄了她一眼:“嘴角的口水擦擦?!币妼Ψ较乱庾R的抬起手去抹,搖頭失笑:“聽孔師長說你一直嚷嚷著要去做戰(zhàn)地護士,是不是認真的?” 現(xiàn)在孔綺云工作的那家醫(yī)院在整個北方都很出名,里面有西醫(yī)醫(yī)術很是精湛的兩名Y國醫(yī)生,所以一些政要生病或者受傷都是會去那家醫(yī)院的。那里工作環(huán)境十分的輕松,因為不是普通民眾可以消費得起的,所以壓力并不大。不是她非得多嘴問這么一句,可是那戰(zhàn)地醫(yī)療點比這種高級的私人醫(yī)院實在是相差太多了,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孔綺云又是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就怕她是一時興起。 孔綺云抬起手搔了搔頭,然后認真的抬眼看向了她:“與其安逸的過一輩子,不如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么?!彼静⒉贿@么想,只覺得找一如意郎君,生下兩三個小孩,在家相夫教子叫幸福。不過經(jīng)過感情上的打擊和看著自己父親腦袋上日漸多了白發(fā),還有家中書房那每到夜晚就濃重起來的煙霧……她總覺得該做點什么,如今這個亂世,即使成了家又豈能保證自己家庭的完整與幸福呢? 趁著她還有這個能力,或許奔赴前線之后,就會有很多個家庭因為她的付出而圓滿呢?孔綺云不得不承認,她的世界觀迅速的蛻變是從接觸到陶桃之后才開始的,是對方讓她混沌了二十年的腦子突然清明,原來女人能做的不僅僅局限于男人給圈定的條條框框,跳出去看看世界會更加精彩。 原本她總是自詡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接受過最先進的思想,也跳出了內(nèi)宅的圈禁而出來‘拋頭露面’的工作,表面上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女人要強得多了,直到遇到了陶桃,她才驚覺自己的格局無比的狹小,根本不值得自己沾沾自喜。 陶桃在聽過她的回答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恢復了正常的神色:“那我今日帶你來,就是讓你提前感受一下軍中的氛圍,畢竟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以后這群臭老爺們兒可是見天兒的在你面前晃。”而且不是一般的晃,戰(zhàn)場上的傷者沒有什么體面可言,更不像孔綺云平常接觸到的那些西裝革履的病人,赤身**、臟污不堪、渾身是血這都是小意思。 許是聽出了那話中隱藏的意思,孔綺云癟了癟嘴,最后仍舊重重的點了點頭。 今天開始,陶桃的教學變得有些特殊,除卻要給那些毛頭小子上課之外,還要應付特殊教室內(nèi)那端坐了一排的十幾位大爺。昨晚在宴會上,張大帥親自宣布了讓他們前來學習的消息,因為有著呂國青的那個插曲,這些人就算再不愿,今天也只能乖乖的出現(xiàn)在這課堂之上。 然后孔綺云經(jīng)歷了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天,有幸圍觀了陶教官授課的全過程。 其實陶桃準備教授這幫團長亦或是旅長的都是她在特種兵那個世界積累下來的寶貴經(jīng)驗,剔除掉那些不適用的,剩下的就都是精華。包括軍中最重要最基本的日常訓練和戰(zhàn)場上的單兵作戰(zhàn),這也是當初乃至現(xiàn)在張大帥一直這么看重她的原因。 能夠?qū)⒛瞧吡惆寺涞莫毩F弄的服服帖帖,而且戰(zhàn)斗力翻番兒的往上漲,若是北方軍中所有的團長都有這個能力,什么中央政府,以后張詠光根本不用把他們放在眼里。當然最主要的是,經(jīng)過這個冬天,南方的戰(zhàn)事愈發(fā)的吃緊,估計北方軍前去支援只是早晚的問題,亦或者南邊的幾大軍閥沒挺住而讓侵略軍攻破防線,那北方可就徹底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不早做打算怎么能行。 所以,陶桃的任務其實還包括,觀察一下各位團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