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毛的領(lǐng)頭太監(jiān)尖細(xì)著嗓子:“皇上有旨,即日起免去歷文澤威武將軍一職,因其欺君罔上又不知悔改,杖五十?!闭f道這里他沖著陶桃拱了拱手:“夫人,得罪了!” 隨后便是轟隆一聲巨響,牌匾掉落濺起一陣灰塵,待到灰塵散去,那牌匾已經(jīng)摔的四分五裂不成形狀,宮中的人卻是看也沒看,回頭就走了。 “作孽?。。?!”劉氏幾乎癱倒在地,整個人表情麻木,似乎想哭卻哭不出來。 陶桃嘆了口氣,但是身為主母卻不能表現(xiàn)出天塌了一般,只是吩咐下人將這牌匾撿起來收好,然后看了一圈亦或是低頭抹淚亦或是哭天喊地的眾人,她瞇了瞇眸子。 沒有料到這歷文澤在皇帝心中份量還挺重的,雖然在她知曉當(dāng)年歷文澤在邊境對當(dāng)初還是皇子的皇帝有著擋劍之恩,但是她心中盤算的也就是皇帝不至于傷了將軍府上下的性命,卻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免職和杖五十? 聽起來好像是挺嚴(yán)重的,瞧劉氏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樣,可是實際上這又算的了什么。那大門上方掛著的匾瞧著是被拉了下來,可是這將軍府并沒有下令收回,杖五十對于歷文澤那身板,如若行刑的人再放點水,也就躺個十天半月,毫無用處。 免職,怕也只是暫時性的,如若邊境戰(zhàn)事一起,這皇上還是打算著讓歷文澤官復(fù)原職替他賣命去呢!想到這里她竟然有一絲絲的慶幸,幸好她一直將這兩個人逼得很緊,要是真拖著一段時日,按照今時今日皇帝的這個態(tài)度,沒準(zhǔn)真就不計較了! 不過很快陶桃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雖然現(xiàn)在的情形對于她來說只是暫時緩口氣,但是她站著喘氣總比男主趴著喘氣順暢,來比命長啊! 臨近晌午的時候,歷文澤終于回到了府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應(yīng)該稱之為‘歷府’了,當(dāng)然是被人抬著送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還能睜開眼,只是下半身血水都浸透了衣衫,看起來有些嚇人。劉氏自然又是眼淚流了一籮筐,到底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氣歸氣,可是見到這樣怎么能不心疼呢? 急急忙忙的又派人去將大夫請過來,一頓折騰又換了藥,歷文澤成功的昏睡了過去。 陶桃好說歹說的將劉氏給勸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般,這五十杖打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嚴(yán)重,尋常人要是挨上三十杖那下半身基本就廢了,難不成還能因為男主根骨上佳所以只是表面看起來傷勢挺唬人的? 她約莫這位去見皇上的時候指定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要不然連這個罪都不必遭的。其實她有的時候真的很費解,為什么這種滿腦子除了愛情就沒別的事情的人人竟然會成為男主乃至于女主呢?老天爺真的是很不公平了。 下半夜的時候果然歷文澤如大夫所說的那樣發(fā)起了燒,她冷眼看著丫鬟忙前忙后,半點都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歷文澤覺得耳邊鬧哄哄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用盡了全身力氣都不行,隱約聽得到遠(yuǎn)遠(yuǎn)的有人在說話,想要發(fā)出聲音喉嚨卻好像被什么給噎住了一樣。這種感覺只有在那年和蠻子的戰(zhàn)爭中受了埋伏危在旦夕的時候體會過,當(dāng)真是難受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什么冰涼的東西貼在了嘴唇上,然后有甘甜的水順著舌尖一直流到心坎上,他再次用力終于睜開了眸子。 這一睜就和陶桃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女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滿臉都是擔(dān)憂。 可是這種場景似乎并不能打動歷文澤,他用那破鑼似的嘶啞難聽的嗓音奮力說出了幾個字:“我要休了你!”隨后支撐不住,兩眼一翻又失去了意識。 從剛才開始就看著陶桃盡心盡力伺候男人的劉氏:“……” 陶桃:“……” 我他媽的好怕哦~ ☆、將軍府上有喜(24) “怕是燒糊涂了,媳婦,你可不能把一個病人的話當(dāng)真??!”劉氏急忙替男人解釋,俗話說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會兒歷家遭此劇變,休妻是隨隨便便就能休的嗎?且不說宮中的那位還在看著,就說這陶桃娘家好歹在青州也是有些分量的,休妻然后呢?娶那個什么都不會整天就知道哭的玩意兒進來?那她這個老婆子莫不如現(xiàn)在就一頭撞死了才清凈,遇到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倒了大霉了! 陶桃眼淚含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整個人萎靡不振而且很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勉強掛上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知道的母親,我怎么會和將……夫君計較呢……”她停頓了一下咬出了對于原身都頗為陌生的兩個字,自從歷文澤成了威武將軍之后,原身就沒叫過對方夫君了,似乎兩個人冥冥之中都在漸行漸遠(yuǎn)。 “那就好,那就好?!眲⑹吓牧伺男乜?,隨后板起臉:“你放心,等到這孽子醒了,我一定狠狠地罵他,他不過就是被那妖精迷了心智,等到挨了這頓打清醒過來之后,一定什么都好了?!?/br> “他身體還沒恢復(fù),母親還且再緩緩吧?!碧仗沂殖晒Φ难堇[了一個心碎卻又顧忌自己夫君的嫡妻,然后像劉氏告了罪:“母親,我想回去梳洗一番?!?/br> 劉氏這個時候生怕惹她不痛快,十分爽快的就同意了,還特別叮囑夜竹:“夫人一夜未眠,回去了看著你們夫人,讓她多少睡一會兒,這邊有我還有大夫,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錯的。” “是,老夫人。”夜竹乖巧的應(yīng)下。 等到陶桃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倒在榻上睡了一整天。然后以過度傷心的理由直接跟劉氏打了聲招呼,繼續(xù)臥床不起。 反正全府上下那么多口人呢,還能讓歷文澤自生自滅不成?她是吃飽了撐的愿意跑去對方跟前貼冷屁股,還真拿自己當(dāng)盤菜了。 自從被皇上下令落了大門的牌匾,原本幾乎讓人把門檻都踏破的將軍府徹底的冷了下來,好在原本將軍府這上下的開支也不是依靠著歷文澤的那份俸祿,私產(chǎn)倒也不少。只不過就是看著他失勢,連帶著這些產(chǎn)業(yè)的經(jīng)營都艱難了許多,進項大幅度的削減。 陶桃窩在自己院中躺了兩天之后,就開始奔波于外面的各個產(chǎn)業(yè)之間,這全府上下那么多口人都等著吃飯呢,壓力山大??!劉氏自然也不敢責(zé)怪她不將歷文澤放在心上,要知道這么多年私產(chǎn)可有一部分都把持在原身的手里,另一部分雖然是歷文澤的,可是對方經(jīng)常常年離家,陶桃也是有話語權(quán)的,可以說現(xiàn)在他們都得仰仗著陶桃吃飯。 又在外晃蕩了數(shù)天,這日天色漸暗的時候陶桃坐著馬車回了府,一進府門房就迎了上來:“夫人,老夫人叫您過去老爺院中一趟呢?!?/br> “好?!?/br> 因為當(dāng)日歷文澤被抬回來的時候情況緊急,所以便安置在了最近的劉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