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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讀不進書,那就專心武職,作為軍隊和城管的預備役來培養(yǎng),只要求會最基本的簡字簡數(shù)即可,待得以后各種正任升職都要求考試,不信他們不撓破頭皮哭著喊著自己去求著學。至于柴東城這家伙,確實不能再讓他誤人子弟了,既然如此愛各處廝混,便去做個秘探,打聽打聽郡州里的消息,也好早知道那豬壯威的情形,早作準備。待這家伙立下些功勞,就以為其提親酬謝他罷!早了夙愿,也免得這混蛋日日想著混入女營、醫(yī)護隊,丟人現(xiàn)眼。***駐扎在并州上郡安成縣的壯威將軍朱嵩朱義真,正不耐煩地聽著幕僚小心翼翼的建言,什么鄭閥勢大,厲相權(quán)傾,不宜輕動那位公子爺,甚么油水不大,就一點糧種還全換了陳年舊糧,喂了幾千口百姓,如今怕是窮得叮當響,也刮不出什么銀錢,反倒惹了鄭閥,得不償失……云云。朱嵩越聽越煩,臉上橫rou一沉,腆著肚子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矮幾,酒器rou盞當啷啷碎了一地。“他這小小校尉來拜我這壯威將軍,就帶了三百五十金,這是拿我當乞丐呢!豎子敢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蕭家!秋收了也不供一份上來,這眼中還有我這上官么!定不能饒他!厲相,厲相又怎地?他還能讓皇帝宣旨無端斥我不成?!”李師爺連連稱是,聽著自家將軍這色厲內(nèi)荏的怒斥,也只得順著毛好聲好氣又勸,總算勸得這位與蕭家遠親八百里的壯威將軍暫時息怒,卻又道是讓他寫一封責書罵一通那厲校尉,再觀后效!李師爺忙疊聲應下,卻暗自苦著臉,心道人家厲校尉屯駐平陸,又與您這壯威將軍無直接管轄的關(guān)系,來拜稱一聲上官是客氣,如何又能因禮金太少卻修書直斥其非?!唉,鄭家這點私錢不好拿,勸這等豬肚草腦貪心腸的將軍實在是苦差事。第103章仲微交待了思廬去幫著小驢他們統(tǒng)計要入少年團的人,再拉起個架子交給自家夯貨管教,厲弦也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去忙忙碌碌,雖是將任務(wù)都分派下去,但各種技術(shù)上繁瑣的事還不得不由厲大人親自上手。這幾日集中精力在忙的就是鐵甲他們作坊里,“鐵甲”的水力機械鍛造難題,此“鐵甲”非彼鐵甲,便是指定型之后要給黑甲軍們披掛的甲衣。給自家夯貨定制的那件是甲等技師鐵甲精心手工鍛造,他幾個徒弟將甲磨得光潤,再由厲大人親自鍍特種玄色漆,這等制作之法雖是精妙卻不能普及,效率實在太低。厲大人便讓林泉帶著一幫匠人改制了一座水力機械,將其末端做成幾個精鋼鍛錘,以半自動機械化來鍛造半身甲最重要的兩個部件——頭盔與護心鏡。半機械化之后效率自然大幅提高,但磨合期間成品率也不高,總會冒出各種古怪的小毛病,鐵甲他們和厲大人一起調(diào)了三五日才將這水力錘勉強“馴服”。一身疲憊地回了府衙,泡著熱水,讓思廬從頭到腳好好按了一通才覺神清氣爽。“公子爺,柴先生寄了封一星的件來?!彼紡]邊按邊稟告。這星級蠟封件的規(guī)矩是公子爺最近定的,寄來的密件封口上有柴先生鋼指環(huán)的暗紋印記——這也是公子爺特制給配發(fā)的,又在不起眼處畫星級以示機密等級,一星便是重要程度較低的密件。密件里的內(nèi)容也是以簡數(shù)配上密碼,抬頭寫上幾句無關(guān)緊要、買賣對賬的閑語,便是不慎讓外人截了這信,粗粗看來也不過是買賣人自編的手記賬。“拿了那本赤腳醫(yī)生手冊來,對著念給我聽?!眳柎笕藨袘械嘏菰谕袄铮愿赖?。思廬心思機敏又懂分寸,自打他回到此世以來,相處日久,竟無半言疏漏于外,厲弦漸漸也對他信任有加,將他當作自己的機要秘書來培養(yǎng)。更何況鐘大仙的那敵我示意圖標記,雖是沒神異到能標出人的赤膽忠心程度來,但大體上還是能根據(jù)什么微表情、內(nèi)分泌、荷爾蒙分析云云不知所謂的玩意來較粗略地判斷敵我,厲大人也就放心地將這一攤內(nèi)聯(lián)外達的機密事務(wù)大半交予了他,只將最后的密件譯書留存自己心中。柴東城被他強制培訓了幾日,又好生摸頂“電”了幾回,倒是完全掌握了這簡數(shù)簡語密碼cao作之法,為了早日立新功,能回狄丘娶娘子,他是分外努力,去了那朱壯威所駐扎的安成縣不過半月,便讓自家的驛使悄悄遞了封一星密信回來。信寫得有點長,累得思廬翻譯本都翻得手酸,好長一封信,有用的卻沒幾句,大半都在歌功頌德表忠心,寥寥三句半提到了朱壯威,道是安成地界平靜如常,糧草價未動,軍營也嘈雜如草市,并無開拔出征之跡象。柴東城還道,他通過鄭二爺?shù)氖謺c鄭家的冬河管事搭上了,并由著這條線勾上了朱壯威手下的一位幕僚,雖是初識,但此人身上大約可以作作文章。信的最后便是婉轉(zhuǎn)熱情地催經(jīng)費,問何時可以完成任務(wù)回來云云。厲弦聽得哭笑不得,笑罵一聲,讓思廬回了他同樣的一封一星密信,信中很簡單:工作甚有成效,密信太過啰嗦,銀錢立匯,敢沒完事就私自滾回來——打斷狗腿!這等憊懶的家伙罵雖是要罵,但這點時日能想方設(shè)法搭上朱壯威的身邊人,也算是盡心竭力,頗有手段和想法了,甜棗還是要給一顆吃的。厲大人當即便讓思廬著人送一百金給柴密探,這是獎勵,也是一次考驗,若是過不得銀錢之關(guān),此人用過即廢,再不可重用,若是知道輕重,做得好事情又不貪得過分,嗯,且看日后罷。春困秋乏正好眠,厲弦從浴桶中起來,披了件薄紗衣便往自己的窩走去,隨口吩咐思廬,去看看仲校官有沒有空,這都五六天沒來向主官匯報工作了,太不像話!沒了rou抱枕,睡都睡不舒服。思廬輕笑一聲,自遣人去傳信。府衙院中草木扶疏,雖是人人忙得無心仔細打理,卻也別有一番野趣,便是蚊蟲多了些,為防疫病,厲弦也買了個熏艾的方子,定制艾草餅,只在角落里點幾片,清香幽幽,驅(qū)蟲熏蚊的效果卻極好。明月初升,漫步在這生機勃勃的西北庭院里,厲弦偶爾也會生出不知身在何處的迷離之感,仰頭而望,這一片星空也顯得格外遼闊深隧而幽遠。境內(nèi)心生?。?/br>正自感慨自己不復年少輕狂之時,一個仆從快步走到思廬身邊稟了幾句,遠遠躬身行了一禮又退開。見厲弦轉(zhuǎn)頭注視,思廬忙上前道:“公子爺,仲家小六仲微求見?!?/br>“仲六?”厲弦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來干什么?”越胖子把人帶到西北來之后,既了了與仲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