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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不控,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危險的。李明遙聞言露出驚訝,隨即問,可有明證?張閣老道,證據(jù),就是面前這又啞又殘的小太監(jiān),據(jù)說此人被救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沒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李明遙聽了這一面之詞,并不是沒有懷疑的。首先,吳庸謀反雖然有現(xiàn)成的理由,但到底不是非反不可,江南稅銀之事固然他要擔(dān)當(dāng)牽連的責(zé)任,但是身居高位如吳相爺,棄車保帥把自己摘出來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秦風(fēng)和李明遠(yuǎn)在江南的目標(biāo)本來就不是吳庸而是山河會,吳庸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其次,皇后的巫蠱之禍尚無定論,李明遙卻是知道其中內(nèi)情的——巫蠱之禍這事兒分明是皇上自己一手安排的!說不好是秦風(fēng)在中間出了主意,還是分明就是皇上掛名而秦風(fēng)安排,總之,這事情本來就不是個事情,只不過讓這件事看清來很嚴(yán)重,從而去逼出那個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的背后主謀罷了。這一點從皇上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一二:各打五十大板,不準(zhǔn)申辯,不去審問,干脆關(guān)起來了事兒——這與其說是責(zé)罰,倒不如說是一種保護(hù),讓他們徹徹底底地遠(yuǎn)離蠻族與前朝余孽造出來的潑天是非。退一萬步講,吳庸真要動手的話,為何不將這個小太監(jiān)斬草除根以絕后患,只是挖了他的舌頭廢了他的手讓他做個空有一張臉的廢人?他的臉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么?□□?喚起憐憫之心?二世子并沒有從小太監(jiān)的臉上看出什么特別的傾城傾國,別說那這張臉去比迷倒半個京□□伶秦九爺,甚至于連常年見了他就橫眉立眼的宋國公世子蕭禹都比不過。如此說來,這張臉的功用,就只剩下辨識了——有人會一看見這張臉,就聯(lián)想到一些有疑點卻模糊的記憶,而這些記憶會指向一個模糊的判斷,如果此時有人在這個模糊的判斷上加以引導(dǎo),恐怕就能得出一個看似捕風(fēng)捉影卻實際非常令人震驚的結(jié)論。而張閣老現(xiàn)在就在做這樣一件事。可是這個結(jié)論,真的是事實嗎?☆、第8章.20李明遙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張蔚恭。他的引導(dǎo)究竟是出于揭示真相精忠報國?還是想利用自己的這些疑神疑鬼來陷他人于不義?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張蔚恭都是有理由也都是符合的,因此他的目的更讓人無可琢磨。李明遙想了想,覺得有趣——恐怕連皇上也以為,吳庸這些日子老實巴交的蟄伏是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安排,誰知這狼子野心膽大包天的東西如此不走尋常路,專闖這作死的地獄之門。這件事情的疑點太多了,可是鑒于張閣老在此事中究竟是什么意圖還未可知,很多疑點二世子都是不能直白的問出口的,只有一樣兒,很符合二世子長久以來表現(xiàn)在外的直眉楞眼。張閣老對肅親王府一向秉持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這次居然特意跑來提醒李明遙安慰,二世子總覺得這有點兒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而張閣老給的答案很有道理很簡單也很富有親情——他是不想讓李明遠(yuǎn)難做。二世子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答案,裝傻充楞感激涕零地謝過,又向張閣老虛心求教,他該怎么做。張蔚恭這時候給出的建議實在算得上中肯,他勸李明遙明哲保身——吳庸行動之前必會試探各方反應(yīng),李明遙如今雖然在京中是個敗家紈绔,但到底代表著肅親王府,吳庸必然不會錯過他這一方,因此裝聾作啞的糊弄過去,不表態(tài)支持也不明著反對,讓吳庸以為他李明遙并不是個障礙,如此方為上策。這簡直說到了二世子心坎兒里。讓二世子拍著驚堂木說書或者粉墨登場地去票戲,他恐怕是個外行,若讓李明遙裝病,這簡直是手到擒來的絕技,不說別的,跟著肅親王李熹這些年,好的也許也學(xué)了不少,但是這偷懶?;募记珊喼笔嵌δ咳就饧优c生俱來。因此二世子當(dāng)機(jī)立斷,回府放飛了給蕭禹的鴿子,一伸腿兒就裝起了病,裝的渾然忘我。少有人知,李明遙早已與宋國公府通氣,由宋國公安排御林軍的部署以便壓制京城駐軍的動作,再由蕭禹飛鴿傳書至江陵,趕緊把秦風(fēng)和李明遠(yuǎn)催回來,如果吳庸真的膽大包天到策劃這種事情的地步,就給吳庸來個內(nèi)外夾擊的包餃子。御林軍雖說得力但到底人少,如果京城駐軍叛亂發(fā)狠,御林軍也難以抵擋。蕭禹和李明遙從來沒有那么希望江陵駐軍能夠一日千里。前幾天的時候,李明遙不是沒想過自己的猜測可能多余了,可是時至此時,李明遙才覺得,這亂七八糟的開局,仿佛早就是注定了的,根本沒容下他那點謹(jǐn)小慎微的僥幸。——————————————————————————————————————————李明遙和蕭禹無畏卻不無知地往這里一站,已經(jīng)平白惹得吳庸有幾分不舒服了。這種不舒服很好理解,本就類似于“你我說好互不相干,此時倒出來做攔路虎?!?/br>可是二世子分明不準(zhǔn)備理解他。腰間一把長劍抽出,心中提著一口氣,一點也不敢松,橫眉冷道:“吳相,裴將軍,刺客不過區(qū)區(qū)幾人,御林軍頃刻之下便可平亂,而您二位此時堅持要皇上未完成祭天之禮就迅速離開,敢問你們是要皇上離到哪兒去?!”吳庸像是想到了人數(shù)兩倍之重于御林軍的京城駐軍,頓時心里多了不止一分的底氣,又想到被囚多日生死不知的皇后,一時激憤,一時連早就不敢說的實話都吐露了出來:“陛下殘殺手足,鳥盡弓藏,猜忌功臣;如今更因未有明察之視以致引來外亂內(nèi)憂;皇后忠心耿耿,卻因莫須有之罪被陛下囚禁宮廷!昏庸至此,還如何讓天下臣民順服?”“如何讓天下臣民順服?”李煦一笑,原本不動聲色的面部表情隨著這一點微不足道卻震懾天地的笑,陡然出現(xiàn)了如山川變色般的更替。李煦譏諷地扯了扯嘴角:“吳庸,當(dāng)年京中世家林立,四大世家之中獨(dú)你吳家一無權(quán)臣二無戰(zhàn)功,世家地位岌岌可危,先帝做主為朕選妃時,甚至一度將你吳家的女兒排除在外。是朕說服太后,堅持納了你吳家的女兒為妃,一手提攜你,放任你官居高位,你知道為什么嗎?”吳庸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dāng)年吳家在京中世家之中隱隱有沒落之勢,全因吳庸叔伯一輩兒不太中用,屢試不第者有,爛泥扶不上墻者亦有,偌大一個宅邸放眼望去全是敗家子兒,歪瓜裂棗得令人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