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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初醒,雙目圓睜,狀似瘋癲:“你是皇帝的走狗!哈哈哈哈!殺那皇帝即便不能得手!你既然知道我山河會!那你也不必活著了——”他話音未落,刷拉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柄早就別在那里的軟刀,只憑著一股兇狠狂亂朝著秦風劈去。刀光的的寒芒刺眼地劈開了濃郁的夜色。秦風反應極快,反手一推李明遠的同時借力退去,那滿是殺意卻章法混亂不堪的刀,錚然空剁在秦風與李明遠之間那剛剛被空出的虛無之夜里。李明遠反應慢了半拍,將將躲過那凌空一刀,背后一緊一松,隨即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一后背的虛汗。這是什么風格?李明遠想,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一言不合就動手?可憐李明遠一向自恃勤學苦練武功不低,此時險些被明火執(zhí)仗的真刀一劈,雖然沒劈著,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真理。世子爺赤手空拳心里沒根,只能眼疾手快地利落躲閃。今夜他被比戲文還要離奇曲折的案中案繞得發(fā)昏,大罵秦風的同時還在抽空琢磨:這幫唱戲的究竟都是何方妖孽?相比世子爺?shù)囊荒X子漿糊,秦風顯得不慌不忙,刀光冷月殘荷里,他悠然一聲輕笑,微微側(cè)目,桃花眼中陰郁的猩紅之色如潮水頃刻之間將人淹沒。尚云間殺氣騰騰地對付李明遠,卻被李明遠閃躲之間落了個空,聽聞秦風的笑聲,轉(zhuǎn)頭正想反撲秦風,卻隔著冷風殘露,與秦風那噬人的眼神撞了個正著。那已經(jīng)不像是人的眼神了!秦風石青色的長衣上繡線的紋路在冰涼白月之下散發(fā)著詭異的幽光,整個人如同充滿戾氣而被天界驅(qū)逐于人間的謫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尚云間被那眼神盯的渾身一顫,一時連手中的刀都要抓不穩(wěn),毫無意識地整個人后退了一步。秦風卻根本不打算給他退的機會,殺意四溢,轟然動身,快如離弦之箭一般赤手空拳、以身為刃地破風斬向尚云間頸后死門。尚云間哪里肯讓他得手,哪怕明白,秦風連兵刃都不肯上手只因兩人之間力量懸殊他不屑與己相較,但是到了這個份上,只能殊死一搏。尚云間反手橫劈,用了十成十的兇狠與全身的蠻力。李明遠一聲“小心”已脫口而出,秦風卻仿若未聞。少有人知,秦風于對決一途,從來是什么驚險賭什么,仿佛他金身而塑刀槍不入,從來不肯躲避刀鋒,勇猛的近乎愚蠢,他像個不要命的賭徒,以可能砍在自己身上任何地方的要命傷痛,來賭自己能快過刀槍的出奇制勝。刀槍無眼,狠人最怕別人不要命。深知此一途,秦風很少賭輸——除非有人不讓他賭。千鈞一發(fā)。秦風的化骨之掌并未擊中尚云間的死門。尚云間的軟刀也并沒來得及傷秦風分毫——他被人一腳踹碎了肩胛骨,這一腳力道太大,以至于他整個人都飛撞在了西苑草場隱蔽的斷壁殘垣里。來人折扇一展,瀟灑落地,確定尚云間一時半會兒是爬不起來,只向身后屬下使了個眼神吩咐他們動手,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看著秦風。秦風一愣,全身的戾氣與方才那不管不顧的架勢頃刻之間卸了干凈,優(yōu)雅前行幾步,含情脈脈而淺笑,仿佛那一場技高一籌的言語博弈和不管不顧的兵刀爭執(zhí)都消弭在這令人心醉的一笑里:“宋國公世子不在里面聽戲,出來做什么?”蕭禹:“……”李明遠:“……”兩位世子爺不約而同的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李明遠一臉槽多無口不忍直視,大罵秦風一頓的沖動與暴奏秦風一頓的糾結(jié)纏綿在一起,讓世子爺完全忽略了他可能罵不過秦風也打不過秦風的悲傷事實,他一時只能用沉默來粉飾這短暫的糾結(jié)太平。顯然李明遠的沖動不是獨一無二的。蕭禹大步走上前,一臉黑氣眼看就要炸毛,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側(cè)齊刷刷地顯出又幾黑衣人的身形,動作利落地單膝跪下:“屬下參見大人!”黑衣人不出現(xiàn)還好,一出現(xiàn),更是勾起了蕭禹被秦風全然被瞞住了的滔天憤怒,這滔天憤怒在看到這幾個屬下時立刻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怎么回事?!一個個都當我是死人嗎?!誰準你們先斬后奏這么大的禍事?!都不想活了早說!爺成全你們!”暴怒之下的宋國公世子完全沒有辦法溝通,為首的黑衣人有事來報,只好求助地看了一眼秦風。秦風淡定上前一步,笑容和藹,語氣親切,像扒拉礙事兒的草堆一樣,把燃燒狀態(tài)的宋國公世子扒拉到了一兒:“哎……時文你讓讓??磩e處,你長得嚇人……哦你別看他,宋國公世子戲聽多了有點兒上火,別理他繼續(xù)說,怎么了?!?/br>蕭禹:“……”李明遠看著蕭禹氣得鐵青的臉,突然有一種高山流水找到了知音般的相見恨晚,瞬時生出了一種感同身受的同情。只是沒等李明遠對蕭禹有什么表示,就被黑衣屬下所報之事驚飛了神智。黑衣人說:“回九爺,宮里刺客已經(jīng)伏誅,除一人以外已全部絞殺?;噬鲜芰梭@嚇,但是龍體無恙,只是皇上身邊的高公公護駕時中了刺客一刀,人還活著,但是……刀上似乎有毒?!?/br>蕭禹一愣。李明遠一驚。兩人聞此炸雷一般的消息,前所未有默契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找出了卷街罵娘問候秦風八輩兒祖宗的洪荒之力。我擦?兩位世子爺同時想,秦風這孫子真敢拿皇上的命開玩笑!他玩真的!☆、第28章尚云間被五花大綁地封住了口,前后四個黑衣人將他壓在了一邊,他的眼神里有頹敗與不甘,更多的是百思不解。李明遠暗暗將眾人的神色一一看過,最終落到了秦風身上。秦風沒有要給尚云間解惑的絲毫意思,悠閑如秉燭夜游,伸手攏了攏石青色的長衫,長發(fā)輕輕散了幾縷在風里,不像剛剛和人兵刃相接,也不像剛剛目睹一場大戲落幕,更不像要處理后續(xù)之事的籌謀之士。李明遠下意識地瞇起自己那一雙英氣的丹鳳。其人清雅,月下風影飄搖而過,不似庸俗塵世客,倒似身立于凡世之外,心卻入世已深的國士。天地萬物之逆旅,光陰百代之過客。浮生如夢,為歡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