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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你真可憐的同情眼神,“我哥雖然也不讓我吃,不過我只要對他撒潑就成。他最沒辦法了?!?/br>說著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團(tuán)。“哎。我也想吃?!背膰@了口氣。春風(fēng)豪氣地一拍他肩膀,“嘆什么氣??!想吃待會哥回來了我分給你?!?/br>楚茨竊喜一笑,臉上裝作很驚喜的模樣,“真的?”“那可不?!贝猴L(fēng)一瞄小瓷瓶,“哎哎哎!死了死了!都死了!”楚茨也焦急地?fù)屵^瓷瓶,“我看看,我看看!”“怎么都死了?”……楚莼帶著定符水進(jìn)門的時候,看到就是兩個少年在床上撅著屁股興高采烈爭著一個小瓷瓶往里看的情景。明明不久前還是互相下毒種蠱的仇人。“楚茨!”她斥責(zé)楚茨一聲,“你在干什么!”兩人面前此時只有一條蠱蟲,和春風(fēng)手里的白礵露。楚莼快步上前,將春風(fēng)的手反手一捏,狠厲問道,“你想干什么!”她雖是女子,手勁兒卻極大,春風(fēng)竟掙脫不開。他眼睛一瞄,瞧著房門又有人進(jìn)來,開始夸張的大聲嚷嚷,“哎喲哎喲!疼!你放手!疼死了!”云暮笙皺著眉頭過來,捏住楚莼手腕,不知被捏到了什么地方,她只感覺手上兩根筋一錯,一陣劇痛感襲來。春風(fēng)解除了桎梏。“你們該滾了?!?/br>楚莼捏著還有了痛的手腕,腳一跺,身上的鈴鐺叮鈴作響,“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br>云暮笙只淡淡瞥他一眼,順手把糖葫蘆遞給春風(fēng),“為什么要對你說得好聽?!?/br>楚莼被他噎住了,不知說什么是好。春風(fēng)一手結(jié)果糖葫蘆,一手便將糖葫蘆分了一串給旁邊的楚茨。“哥,他暫時還不能滾?!?/br>楚茨不滿地瞪著眼睛,“怎么說話呢你?!?/br>然后十分自然地將糖葫蘆喂到了嘴里。“他是我極好的實驗材料?!贝猴L(fēng)向云暮笙解釋道?!拔疫€想再弄些好玩的毒出來?!?/br>云暮笙喝楚莼卻異口同聲地回絕了,“不行!”一旁的楚茨一腳踢上春風(fēng)的腿肚子,“你竟然把我當(dāng)實驗材料?!?/br>春風(fēng)嗷嗚一聲,叫了一聲疼,不甘示弱地一腳蹬了回去,“我的毒給你的蠱玩,你的蠱給我的毒玩,各取所需有什么錯!”兩個少年笑嘻嘻地打鬧起來。云暮笙面無表情,像提小雞仔一樣把春風(fēng)提起來,“不行?!?/br>“哥!”春風(fēng)放軟了語氣,連尾音都拖得長長的。云暮笙依舊不為所動,即使春風(fēng)用那雙水波蕩漾的的大眼珠子眼巴巴地望著他,他依舊只吐出兩個字,“不行?!?/br>另一旁的楚茨也被楚莼提著耳朵,“給我起來!走了!你休想和這種人一起廝混!”“阿姐你輕點兒!”楚茨被揪著耳朵,歪著個腦袋,嘴里還哼哼唧唧兩聲。春風(fēng)一聽不樂意了,“什么叫這種人!你什么意思啊!”那模樣頗有要和她大吵一架的架勢。楚莼懶得搭理這小破孩,白了他一眼拖著楚茨就往門外走。楚茨怎么說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少年,竟掙扎不過她。到門口的時候慌忙從腰間扯一個鈴鐺,“春風(fēng),接著!”☆、第二十五章對于云暮笙不讓楚茨留下的事,春風(fēng)跟他置了好幾天的氣。“都是你!那么好的實驗材料被你放走了!”云暮笙也不怎么理睬春風(fēng),從來春風(fēng)發(fā)脾氣都是這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買糖葫蘆時買糖葫蘆,春風(fēng)過不了多久又會厚著臉皮叫他哥。“我不想再帶上一個拖油瓶了?!?/br>春風(fēng)從這話里聽出了其他意味,“什么叫‘再’!你嫌我是拖油瓶???”云暮笙扯下錢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銀子相互碰撞叮當(dāng)作響。“就這么多。你要是留下他,你就沒糖葫蘆?!?/br>春風(fēng)頓時就癟了氣,嘟嘟噥噥地說,“人家又不吃我們的穿我們的,一起同行而已?!?/br>云暮笙瞥他一眼,“是,就你最義氣,最喜歡的糖葫蘆都得分他一串?!?/br>“這不是他從來沒吃過嘛?!?/br>云暮笙不再跟他說話,帶著春風(fēng)在泗州城亂晃悠。瞎逛了幾天,也沒個什么目的。剛來這座城時的新鮮與好奇被磨了個干凈,春風(fēng)無趣的很。被他放在兜里的鈴鐺輕輕響動了兩下,春風(fēng)一手捏住鈴鐺,一邊悄悄地環(huán)顧四周。楚茨沒準(zhǔn)兒在這周圍。抬眼一看,前面有一抹白色身影已經(jīng)進(jìn)了一家酒樓。正是晌午時分,春風(fēng)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哥,餓了,找點兒東西吃吧。”云暮笙領(lǐng)著他就往回走,“那邊有家客棧,東西不錯。”春風(fēng)一把拉住他,“別啊,那家酒樓咱還沒試過,要不去嘗嘗。”不由分說,將云暮笙拉進(jìn)了那家酒樓。左顧右盼,也沒看見楚茨的影子,只有通往后院的門簾背后,隱約有白色的衣角。春風(fēng)拖著云暮笙坐下,“哥,你先點菜,我去趟茅廁。”踮著小碎步便往后院走,果然,楚茨在后院的馬棚處候著他。“給你搖了那么多次鈴鐺你怎么沒聽見?。 ?/br>春風(fēng)一愣,“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就你剛剛吃糖葫蘆的時候,瞅你那一臉陶醉的樣兒!”春風(fēng)嘿嘿一笑,“你自己沒瞅準(zhǔn)時機(jī)搖,還怪我?”楚茨鬼頭鬼腦地瞧了一眼四周,把他拉進(jìn)了廚房,“在這兒說。”廚房里的廚子門忙碌地炒菜,只沖著他倆吼了一句閑人勿進(jìn),也就沒人再管他們倆。楚茨壓低聲音“我好像有辦法了。”春風(fēng)眼睛一亮,“快說快說!”“把□□吃到肚子里,用毒血養(yǎng)蠱種。”春風(fēng)一聽,翻了個白眼,“對,毒蠱倒是養(yǎng)出來了,你自己也死透了?!?/br>楚茨眼睛卻亮亮的,“不是有解藥嗎。”春風(fēng)攤手,“解藥又把你的毒給化了,有什么用?!?/br>“我吃下□□,然后取血,然后再吃解藥,這樣總成吧?!?/br>春風(fēng)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擺手“不成不成。上次你給你喂的寒歲,你自己的本命蠱都化解不了,更何況給毒血讓它們吸收?!?/br>“不一樣不一樣。用血喂養(yǎng)是讓它們成長起來,應(yīng)該可以?!?/br>“萬一半道夭折了怎么辦?”楚茨思忖了一下,“總得試試,你再多給我些藥丸子?!?/br>“那你也再多給我些蠱種,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