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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他明明是愛用功的人,為什么要裝成這樣玩劣不堪的模樣!這個登徒子,這個壞蛋!太壞了!”
“夫人,新煮的嫩玉米!”見嬌正想著心事,突然被身后的聲音打斷。
“你混蛋!”見嬌隨手向他扔過一冊書,周守慎靈巧地接過。
“你竟然耍我!我......我要回娘家!我......再不理你了!”見嬌從他手中將玉米接過來,一粒粒扒拉著往嘴里放。
心莫名有點(diǎn)小害羞!
若是他平日里看了那么多書,她連他的皮毛都比不上,還整天在他面前耀武揚(yáng)威,讓他好好用功,考取功名!
哎呀!她不是要面子的人呀!
這讓她的面子往哪里擱??!
她眼底的躲閃他豈會看不出來,周守慎壞壞地給她拋了個媚眼,又露出慣有的嬉皮模樣,“好不好奇我一個人是怎么整理書架的?”
這話說到見嬌心底去了,她連連點(diǎn)頭。
他嬉笑著將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塞到她手中,大咧咧拍了拍手,轉(zhuǎn)動輪椅退后幾步。對準(zhǔn)書柜,隔著五六步遠(yuǎn)的距離,只手一揚(yáng),書便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進(jìn)了格子里。
分毫不差!
“哇!”見嬌瞧著簡直目瞪口呆了,連玉米都顧不上吃,貼近了他道,“你怎么瞄準(zhǔn)的?”
周守慎瞧著小嬌妻好奇的不得了的模樣,嘴角上揚(yáng),一臉傲嬌,“我還會射箭!”
“射箭?”見嬌聽了,兩眼直發(fā)光,“你也能……”
“你夫君我無所不能!”
周守慎啃著玉米,歡快地出了門,見嬌緊跟著出去,只覺眼前一道小黑影飛過,緊接著院墻邊一小截樹枝直直墜地。
見嬌傻眼了,她沒看錯吧?她又揉了揉眼睛,那樹枝兒分明就是周守慎打下來的呀?
她更懵了!
周守慎近兩日已經(jīng)連連刷新了她對他的認(rèn)知,她想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她承認(rèn),她想跟在他后面看他到底在玩什么了!
折騰了大半天,見嬌早就餓了,稍稍梳洗過,春蘭便上來擺了飯。
“慢點(diǎn)吃!別噎著!”
周守慎抬手幫她盛了碗豆腐銀魚羹送到她跟前,又瞧著她嘴角邊細(xì)細(xì)碎碎的粉沫兒,笑容爬上臉龐,露出淺淺的酒窩,隨手幫她擦了干凈。
她傻愣愣地看著他,他的大拇指腹從她嘴角劃過時,她的心跳猛的停住了!
見嬌心里癢癢的,低頭快速地攪動著手里的調(diào)羹,鮮美的銀魚羹已然失了味道。唇尖,心頭留下的全是他的笑。
見嬌想自己莫不是瘋了吧?怎么現(xiàn)在見到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不!見嬌想她才不會這么快心動呢!
用罷晚餐,她便迫不及待地鉆進(jìn)了臥房。白日里她讓丫鬟秋菊去她家鋪?zhàn)樱瑢ち速~房先生要了所有的賬本來。
她想她要做兩手準(zhǔn)備,一方面敦促周守慎讀書,最好考個科舉,混個一官半職,他往后的日子也好過。另一方面,她要將鋪?zhàn)咏舆^來,慢慢熟悉里面的事項,若是能多些進(jìn)項,那就更好了!
是夜,見嬌發(fā)現(xiàn)她看賬本看到深夜,書房內(nèi)周守慎的身影也一直映在窗臺上。
萬籟俱寂,臥房和書房燭光相互照耀,給黑漆漆的夜柔和地添了兩抹暖意。
見嬌站在臥房門內(nèi),靜靜地盯著書房窗臺上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隨手招呼來春蘭,“去把我桌上的銀耳羹給小公爺送去!”
“姑娘這是心疼夫婿了?”春蘭打趣道。
“才沒有!”見嬌反駁。
可這一夜她都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度過了。
第28章 嬌嬌的煩心事兒
直到天微微亮?xí)r, 見嬌才迷迷糊糊睡著。
這一睡, 又耽誤了時間, 待一覺醒來, 這才發(fā)覺日頭已經(jīng)當(dāng)空照了!她心底惦記著周守慎, 三兩下直接從床上下來, 第一件事兒便是直奔書房。
書房內(nèi)哪里還有他的影子,她略略失望地嘆了口氣, 心底滑過一絲絲小失落。
見嬌想也不知為何, 看到別人認(rèn)可他, 她的心就會不自覺地替他高興。就像自己喜歡的一個寶貝, 突然也被其他人喜歡了般,那種強(qiáng)烈的自豪感是由心而發(fā)的。
“不帶我出去!”見嬌嘀咕兩聲,一個不小心,胳膊肘撞翻了書桌上的畫卷, 淡黃色宣紙鋪展開來,畫卷上言笑晏晏的人像展現(xiàn)在她面前。
見嬌屏住了呼吸, 這畫卷上的人不是她還有誰?
她的心撲通通跳得快極了, 小心翼翼地將畫卷在面前鋪開,細(xì)長手指從線條上撫過, 他是什么時候偷畫的她?他畫她的時候又在想著什么?
四下無人, 見嬌悄然慌了心神!
“哎呀!我的好姑娘, 你怎么在這里坐著?害我一通好找!”
見嬌正心思旖旎,卻聽春蘭在外面喊了起來,她忙將畫卷收好, 故作鎮(zhèn)定,“我在檢查小公爺?shù)墓φn!”
“真的?”春蘭將臉湊近著打趣道。
“當(dāng)然!”見嬌躲閃到一邊。
“把人家趕到書房睡的是你,偷偷想他的又是你,女人啦……”
“我才沒有!”見嬌被戳中心事,矢口否認(rèn)。
“有沒有想夫君,姑娘你自己知道!”春蘭幫她將衣服穿好,又道:“四大掌柜來了,吵著鬧著非要見你!”
“這幾個掌柜向來相安無事,今兒是怎么了?”見嬌心底犯了疑,連忙回屋梳洗,收拾利索往前院而去。
人還沒到前院議事廳,便聽得里面已經(jīng)吵得是不可開交。見著她來,一個個直往她跟前湊,嗡嗡嗡的,見嬌一句都沒聽明白。
見嬌微微蹙了蹙眉,余光從安靜地立在一側(cè),就算被圍攻也淡定不說話的人身上掃過。與另外三人的面紅耳赤不同,他面上無喜也無怒。
見嬌輕咳一聲在正椅上坐下,春蘭端直了身子立到一旁,帶了點(diǎn)威嚴(yán)道:“諸位掌柜莫要爭吵!”
“怎么能不吵?”為首的張掌柜搶白春蘭一句,全然不將她放在眼底。
見嬌坐直了身子,她知曉張掌柜的意思,她新接手四大鋪?zhàn)?,一上來就查他們的賬,他們心底對她正憋著氣呢!
這會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讓她知難而退!
見嬌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一上來若是火沒燒就被他們滅了,那以后這鋪?zhàn)舆€能聽她的嗎?
她眉眼漸冷,示意春蘭退下,嘴角勾起笑意,“張掌柜請講!”
張掌柜瞧著見嬌說話輕聲細(xì)語地,抖了抖衣領(lǐng),昂首挺胸,上前一步逼近見嬌。
“今年棉花蠶絲的收成都不好,物以稀為貴。恰逢年關(guān)將近,扯料子做新衣的人愈來愈多,眼瞅著別的鋪?zhàn)佣继醿r了,咱們的貨又比其他家的好,也早該提價了!可曹青山非攔著不肯!眼瞅著年關(guān)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