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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柜。
穿衣服,上班。
在職場,即使你剛畢業(yè),或者剛進公司,依然不能抱怨職場上的勾心斗角波謫云詭,僥幸希望有人幫你出謀劃策。只有自己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無視所有的潛規(guī)則,站在足以藐視一切的頂端。
輝達國際的盤子很大,能進公司的,都是佼佼者,哪個不是在某一方面有一技之長?但是總經(jīng)理的位置,卻不是等閑之輩可以輕易玩得轉(zhuǎn)的。
好在陸亦辰在美國時就一直在幫忙協(xié)助處理各類事務(wù),剛回來就馬上進入了狀態(tài)。
一天開了6個會,中飯都是會議室吃的,所有人都很疲憊。
議程基本是各部門負責人進行匯報,讓大領(lǐng)導了解各條線工作進展,他們本以為這位年輕的掌權(quán)者會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他們在會上堵得沒話說,沒想到陸亦辰全程只是認真聽講,偶爾提一兩個問題,并沒有咄咄逼人,倒是非常紳士,偶爾有一兩個問題回答不上來的,他也只是風趣地帶過,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帶人的手段,反倒是對這位年紀輕輕就占據(jù)高位的掌權(quán)者多了一絲親和力。
開完最后一項議程時,已經(jīng)是傍晚,陸亦辰遣散了眾人,雙手抄著褲兜,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夜景。
他本就一表人才,樣貌氣質(zhì)上乘,就這么氣定神閑站在那兒,仿佛在拍時尚雜志封面。
他背后站著文越,但是文越覺察到,今天雖然很多人覺得老板似乎挺高興,但是情緒并不高。
如果有人剛才在會上仔細觀察,其實能發(fā)現(xiàn),陸亦辰的笑容是不進眼底的。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站了一會,陸亦辰低聲問:“文越,你跟著我多久了?”
文越毫不猶豫地回答:“從我工作開始,就跟著您了。”
“今天聽了這么多匯報,覺得怎么樣?”
“都匯報得很好?!?/p>
陸亦辰點點頭,他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商業(yè)廣場,這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液晶屏上正滾動播放著一款風衣廣告,這么快,夏天就要過去了。
文越想了想,說道:“但是每一項匯報都非常完美,這就很有問題了。就好像……”
陸亦辰終于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犀利,眼底隱隱含著某種光。
文越心里一頓,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繼續(xù)說下去。
“說?!?/p>
“就好像……有人刻意準備著等你聽似的?!?/p>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夾帶私貨安利一波大雁的,唐糖V馮峻,么么噠!
☆、25
文越在數(shù)據(jù)方面一向很敏銳, 他自然意識到了其中問題。
陸亦辰再次回頭看窗外時, 眼底已恢復了平時的云淡風輕:“聽了一天, 終于聽到了一句我想聽的。”
文越走近一步:“陸總, 我斗膽揣測一下, 原來如今的輝達,只剩下一個空殼?!?/p>
陸亦辰看著窗外夜景,沒表態(tài)。
“接下來怎么辦?”
陸亦辰笑了笑, 眉毛自然挑了挑:“他想跟我玩,那就陪他玩玩。他最近還在跟揚天科技的劉總談合作?”
“是?!蔽脑降椭^不敢作聲, 他知道陸亦辰說的應(yīng)該是他堂兄陸逢天。
“我們?nèi)バ录悠碌暮骄€申請下來了么?”
“下來了。”
陸亦辰笑得懶散:“那就讓人用我的專機送劉董去新加坡玩幾天?!?/p>
“好。”
這位爺平時的情緒隱藏得太好,誰也沒見過他此刻戾氣飛揚的笑容。
文越見了,一時居然覺得心安。
陸亦辰身上總有一股讓人無端信任的安全感, 這也是他甘愿追隨他這么久的原因之一。
“晚上有聚餐,去不去?”文越收回心神,提了一句。
輝達集團年輕的掌權(quán)者剛回來,高層們自然想跟他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陸亦辰收了眼底神色,抬腳朝辦公室走, 邊走邊松了松領(lǐng)帶:“在哪?”
“韻雅軒?!?/p>
回到辦公室,陸亦辰拿出抽屜里的手機, 找到某人的微信, 發(fā)了一句:“晚飯不回家吃?!?/p>
那頭沒回。
陸亦辰抬頭問文越:“秦恩熙今天睡了一天?”
“沒有?!?/p>
這都什么時候了,再能睡也不至于……
文越連忙解釋:“她和溫小姐都是睡到下午4點醒的?!?/p>
陸亦辰看了看墻上的鐘:“也就是2個小時前醒的?”
“……”
這么說好像也沒錯。
2個小時前,陸家。
溫黎是被渴醒的,她去廚房倒了杯水, 醒了一小會,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喝了一大杯開水,她蹦蹦跳跳去樓上叫醒秦恩熙。
以前陸亦辰還沒回國時,她也經(jīng)常住這里陪秦恩熙,還有換洗衣服。
熟門熟路上樓,推開主臥的門,里面光線昏暗,只開了一盞壁燈。
溫柔的燈光下,被窩里有個睡美人。
如果忽略美人亂糟糟的頭發(fā)和凌亂的衣服,場面還是很唯美的。
秦恩熙醒來時,比溫黎好不到哪去,眼底還有一點黑眼圈。
溫黎這會兒又開始逼逼:“恩熙,我說你也得勸勸陸總,讓他晚上節(jié)制點,你瞧瞧眼皮底下這黑眼圈,這得要多少遮瑕膏?”
秦恩熙連忙用床頭柜的鏡子照了照,果然臉色不是很好,脖子上的“舊傷”又添新痕,估計是褪不掉了。
溫黎感慨:“一看就是被陸大少全地圖壓制了?!?/p>
“……”
的確如此……
兩人又在一起吐槽了一會昨晚的酒席,溫黎突然目光幽幽:“你最近小心點啊,我總覺得周校霸這次回來是要有什么大動作的,比如在林市搞大開發(fā),比如把你從陸大少手里搶走?!?/p>
“……”
姐妹,我可不是寵物,說搶就搶。
溫黎不知道想起什么,兩眼冒光:“不過,這么一想還有點小激動,你說要是周廷真的把你從陸狗子手里搶了,那撲克臉上會是什么表情呢?”
“你都說了是撲克臉了,還能有什么表情呢?”
“也不一定哦……”
兩人默默腦補了一下?lián)淇四樕系牡诙N表情,終于放棄。
這道題太難了。
溫黎兩手對著指尖,歪著頭分析著:“而且我覺得,周廷還是喜歡你的。你看他看你的眼神,連我看了都難過。好像里面藏了好幾年的東西,終于在昨晚找到了一個缺口涌出來?!?/p>
秦恩熙難得回憶了一下昨晚周廷的眼神,可惜,沒回憶出什么。
“你說的那個缺口,是我嗎?”
“嘖,多么詩情畫意的場面,怎么你一問,就這么煞風景。”
兩人太餓了。
下午4點半,頭碰頭圍在餐桌上吃面。
一人抱一個